且让他骄狂一阵,若最后拿不出取川之策,再杀不迟。”曹cao不喜欢张松,这种厌恶是发自内心的,并不全然是他恃才傲物。真正的大才他见过不少,荀攸,郭嘉,林墨,贾诩,诸葛亮这些都算是大才,有人待价而沽,有人刻意显摆,但没人会在人主明前以羞辱人的方式来自抬身价。因为聪明人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说什么话。张松的种种表现来看,恰恰反映出他是个蠢货。曹cao之所以还能忍他,仅仅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拿出破川的计策来。受些折辱,倒也比打败仗舒服多了。“报,许昌急报!”曹cao正准备跟荀攸商量下怎么拿捏张松的时候,一名斥候跑了进来。“谁送的?”“大公子。”听到大公子三个字的时候,曹cao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曹昂和荀彧一起坐镇许昌,已经积累了不少应急的经验,寻常的事情甚至都不会报过来,而是自己斟酌处理,而这一回用的是急报,曹cao下意识就觉得很可能是北国用兵了。但,这不合理啊。他们的人还在乌桓三郡,就算用兵如神快速荡平了蹋顿,也不可能完全不休整直接就动手吧。快速的打开竹简后,曹cao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弛了下来。但很快他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似有所惆怅。“司空,发生何事?”四十有五的荀攸养气功夫是不错的,却也忍不住想一问究竟。曹cao很痛快的把竹简丢给了他。须臾,估摸着荀攸已经看完了信上的内容,曹cao才呢喃道:“公达,依你看,这事是林墨做给我看的,还是说确有其事呢?” 大风,将起许昌的急报,用的还是六百里的加急。是关于北国的,却也不是战报,而是最近风传的一件事,北国的世家们最近都在风声鹤唳。原因是郭图在林墨的授意下,对北国的世家们开始了打压。这种打压并不是在土地、仕途、金钱上面,而是直接威慑性命了,抓了不少人,甚至是死了一些人。罪名各有不一,有勾连外敌的,有贪墨府库钱粮的,甚至有暗通山匪劫掠贡金的。但大家都明白,这些是由头,真正的原因是吕布和林墨之间出现了嫌隙,并且,这些人在背后过多的议论了。问题是,乱嚼舌根又不是妄议朝政,就算是妄议朝政那也罪不至死吧,所以必须要为他们巧立罪名。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快刀斩乱麻,第一时间把风言风语给压下去。至于弊端,那就是很大可能激怒世家们,一旦他们联手反抗,就算是雄踞北国的吕林,也未必能遭得住这股反噬。“这事,确实有点怪,邺城方面的暗子没有回报,证明崔娴还没有得手,可吕布远走彭城,一走就是几个月没有动静,又像是起了嫌隙。如今,林墨更是在北国以蛮横的手段堵住悠悠众口,更像是在欲盖弥彰。可如果崔娴没有得手,二人矛盾从何而起呢。再者,就算有矛盾,应该是势弱的林墨遁走才对,怎么会是吕布离开北国。”北国的这条线有一点乱,光是捋清楚就够头疼的了,所以荀攸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曹cao的问题,倒是站在他身后的程昱没忍住开了口。曹cao斜靠在帅椅上,眯着眼拨弄着自己的短须,举棋不定的呢喃,“北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是迟迟没有等来荀攸的答案,曹cao有些忍不住再次看向他,“公达怎么看。”“这时间上算,崔娴嫁过去之前吕布就北上幽州了,指不定他们连面都没见上。”没办法,当初送她过去的时候就约定为了稳妥起见绝不书信来往,所以根本没办法得知内部的消息,可安排在邺城的暗子那是有详细任务并且能做到与崔娴联动的,既然暗子没有回复,那就证明崔娴这条线的确没有进展。那,吕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跑回彭城,一个在北国以雷霆手段来处置。大概是荀攸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吧,曹cao没有收回目光,依旧盯着他。其实北国的线头这么乱,有用的消息又这么少,荀攸根本也无法判断这事得真伪,架不住曹cao压迫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林墨动手的事情是发生在司空拿下汉中以后,在下以为他是有意造成内乱的局面,如此司空便可放心大胆的对益州用兵,而林墨便可谋而后动。”“诶,公达此言不全,吕布回彭城可是在我们拿下汉中之前。”程昱直接就摇头否定了荀攸的猜测,“在下觉得,也有可能是崔娴没有按照事前的安排用了其他的手段挑拨二人关系。”曹cao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子缓步走向厅外。谋士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完全的听之信之,尤其是作为人主要想驾驭住麾下良莠不齐的谋士时候,在众多意见中挑选出最靠谱的是第一要义。他开始身临其境的代入其中,把一切可能存在的陷阱一一罗列出来。这要是假的,那林墨的用心肯定是如公达所言,鼓动我去攻打益州,到时候最恶劣的局面应该是林墨从北国出兵渡黄河下白马直逼许昌,吕布亲领一军从萧关攻入谯郡,从而形成对中原的夹击态势。可如果这要是真的,我晚些对益州动手却也不吃亏,现在的川地人人自危,急的是他们,再熬上一些日子,说不定还能多几个‘张松’跳出来。更何况,吕布和林墨这两人,谁离了谁也成不了事,到了那个时候,我若对趁乱对北国反攻,最后益州豪杰只会更加惶恐。综合的分析下来,曹cao觉得此时是一动不如一静,因为两人之间现在是有可能存在嫌隙,如果自己表现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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