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老岳父的出现,不得不说是震惊了所有的人。通常人主去什么地方,驿站的快马是会比人主的行程早个三天,这样后方可以有时间做好接待的准备,包括一些随行的打理。这算是特权的一种体现,也不至于让下面的人手忙脚乱。曹cao是这样,林墨也是这样,乃至于这个阶段的刘备和孙策都是这样。如果说有特例,那一定就是老岳父了。仗着赤兔马日行千里,跨山川蹚江湖如履平地的特性又不见得非走驿道不可。真就是走了驿道,信使的快马还不见得能比他快呢。这要是搁平时,林墨却也不觉得奇怪,但……老岳父最近不是闹心病吗,为此自己写了好几封信他都无动于衷来着,怎么会在这般关键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连你也战他不下吗?”进帐后,吕布并没有跟众人寒暄,甚至都没有回答林墨关于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坐上帅椅后,直接就看向了赵云。赵云脸上露出一抹窘迫,“却也不是战不下,只无必胜把握。”闻言,吕布点了点头,轻笑道:“层出不穷的年轻人。”随后便是看向林墨,凝神道:“明日阵前,马超必败,怎么反击,你部署吧。”吕布的声音很轻,可是透着的自信却能让原本中军帐里局促的众人心安。是啊,他可是吕布,即便已经四十有六了,可没人会觉得这番胜利宣言有任何的水分。包括他林允文在内。林墨站在吕布的旁边,笑着点了点头后看向众人,“张绣、魏越听令!”“末将在!”“明日尔等领五千骑兵在北寨待命,但见瞭望台处旗语出击,便冲出北寨绕袭关中十部的侧翼!”“接令!”“赵云、满宠!”“末将在!”赵云和满宠站了出来,拱手作揖。“明日你二人亦领五千骑兵,在西寨待命,但见瞭望台处旗语出击,当率军冲破关中十部的中军!”“接令!”憋屈了这么些日子,就算是赵云这样的好耐性,在这一刻,也有了蠢蠢欲动的心,似乎迫切想要黎明天亮,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吕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自从林墨入营之后,说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也不过分,这样的羞辱,即便是当初的中原大战时候,也没试过一连五天被人上门温侯而无动于衷的呀。曹cao还不敢这般骄狂呢,却被这群临时组建的联军逼的出不了军寨,属实窝囊。“诸位切记。”最后,林墨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道:“追杀之时,当以韩遂军为主,对马腾所部,要刻意的避让。”“为何,杀谁不是杀!”魏越现在是杀气腾腾啊,要在乱军之中区别对待,这当然是很影响他发挥的。“我自有妙计,照办就行了。”“明白了。”魏越嘟囔了一句,他毕竟只是性子比较急躁,不是目空一切的人,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出去发泄一番,受些束缚却也无妨。“都快亥时了,不去点兵还发什么呆?”吕布轻叩了两声台案,四将便拱手作揖退了出去。赵云有一些迟疑,大概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吕布说清道明一些情况,比如马超的骑术、枪技和气力,这些对于明日阵前的斗将是有实质性帮助的。可张绣似乎有意识的站在他身后驱赶着他走快一些,等出了大帐才低声道:“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武艺跟出山前可大有长进,战场积累固然是有,但应该少不得温侯的指点吧?”张绣突然这么说,赵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成了,他可是天下所有武夫面前的一座高峰,要担心也是马超担心,你用不着担心这些。”想来也是,张绣可能不了解,但赵云其实内心是知道,吕布这次的不辞而别,很大原因是有一些迷失自我了,兴许这跟这些年战事过于顺利而他又没有不可或缺的意义。如果在他最擅长的地方,自己还表现的过于忧心了,只怕会适得其反的刺痛吕布内心深处敏感的神经,“多谢师兄提点。”帐内,吕布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便作势要起身,“乏了,两天赶了千里路,身子骨有些遭不住,真是比不得年轻时候了。”“岳丈大人。”林墨走到中军帐的正中,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小婿有话想说。”有些话,林墨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开。他不清楚吕布是真的想通了才会突然出现,还是因为架不住玲儿的软磨硬泡被架过来的,可明日一战,迟暮之年的老岳父对上当打之年的锦马超,说完全不担心那是骗人的。他希望,老岳父能毫无心理负担的上战场。当然,更不希望翁婿之间留有一条彼此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的嫌隙。重新坐下的吕布扬了扬额,“说吧。”“在徐州的时候,我们的处境算得上是危机重重、四面楚歌了,岳丈大人不得不手提方天画戟,在战场之上力挽狂澜。可是到了后来,伴随着我们吸纳了各方的力量,小婿更希望的是岳丈大人能坐镇中军,把厮杀的任务交给下面人做便好。
当时的考量主要是因为担心我们翁婿起了嫌隙。”林墨话说一半,顿了顿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毕竟,没有人可以战无不胜,岳丈大人是这般,小婿也一样,我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算计了而致使岳丈大人陷入险境之中,那么会不会给人留下一种刻意为之的印象,目的是独掌这支军队。岳丈大人曾经说过,您离不开小婿,其实小婿也一样离不开您,甚至于这支几十万人的军队,我们翁婿缺了一人也不再似过去那般滴水不漏了。小婿只是希望,等我们在这块版图上杀了一圈后,还能像从前那样坐在院内梧桐树下,煮酒闲聊,追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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