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遭遇了几拨巡夜的将士,不过没用,全部都是四大家族的力量。七拐八弯之后就来到了一座府邸,上挂‘吴侯府’三个大字。站在府门口,黄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缓缓的拔出腰间的宝剑,呢喃道:“爹、娘、孩子,今天我就让他们孙家血债血偿!”轰隆一声,大门被黄祖一脚踢开,随后拖着宝剑冲了进去。身后的荆州军已经堵住了前后两道门,剩下的几十人,便是跟着黄祖进去,大开杀戒。 林墨釜底抽薪许昌城内长欣坊,笮融的府邸坐落在这里。这家伙的府宅外面看去也算不得气派,可只要你进到府内,你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进入到了皇宫内苑。他的奢靡之风是早在徐州时候就养成了的习惯,花钱如流水,要不然会先后投奔了四个太守又把那四人都给杀了,就只为了抢夺他们的家产。不过现在他不需要打家劫舍也能过上奢靡的生活了,这些年借着吕林势力,笮氏商会取代了糜家一跃成为大汉天下最富庶的商会。哪怕是刨除了林墨交给他的化肥、白糖、琉璃等等生意,光是他这些年抢占下来的商道都能把甄家压的抬不起头来,其家产用富可敌国四个字一点也不过分。“笮融啊,我今儿还是第一次到你府上了,早就听说你府内富丽堂皇,笮家十三口子人却养了两百多下人,我说你用的了这么多人吗?”进到府内的林墨一pi股坐下就开始感慨起来。笮融赶忙讪笑解释:“谣言,绝对的谣言。那是算上了我养的歌姬,如果只是护院和丫鬟,也就百来人而已。”“阔气。”厅内,饶是林墨这种见识过皇宫和袁家府宅的人都忍不住左右打量,金丝楠木的梁柱,纯金打造的牌匾,汉白玉堆砌的地板砖,这得多有钱啊。“司空有什么事派人传唤一声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跑这一趟呢?”笮融看着林墨贪婪的目光,赶忙转移话题。“唉……”林墨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心中烦恼,我今天不是来找笮侍郎谈国事,而是林贤弟找笮兄吐苦水啊。”不好,我怕是有大麻烦了!笮融只觉心头一沉,两只脚已经不知觉的打起了哆嗦。“那是,那是,司空与下官的感情,亲逾兄弟,能听司空的苦水,那是下官的荣幸啊。”笮融心里头怦怦直跳。“陛下要修建皇陵,夏季人头税每人增加十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贤兄是知道的,我是流民出身,最能明白百姓的苦了,小弟我眼见着百姓加税,痛心疾首啊。”林墨在为百姓叫苦,笮融在心里算账。撇去交州、益州和荆州,十州百姓差不多是四千七百万人,每人十钱也就是四亿七千万钱……笮融简单的算了一笔账后虽然心痛无比,还是松了一口气,在承受范围内,当即主动开口,“愚兄虽然没什么钱,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贤弟为了百姓的事而苦恼,这么着吧,这笔税我替天下百姓交了,噢不对不对。”笮融赶忙摆手改口,“是贤弟替天下百姓交了,愚兄代为出钱。”“那怎么行!”林墨当即正色道:“这天下百姓何其多,难道你打算一个个人去派送这些钱给他们吗?那根本不现实啊。”啊?不是应该把这笔钱直接转入内府就行了吗?怔了片刻,笮融当即明白过来,林墨今天来要的不只是钱这么简单,他是要百姓交出这笔税记恨刘协,然后自己再去补这个窟窿赚名声。你这……里子面子全要是吧?那问题还真是来了,怎么把这些钱还回去,显然不可能挨家挨户去发的。笮融挠了挠头,小心翼翼试探道:“那贤弟有什么妙招呢?”“哪有什么妙招,粗粗想了个办法。”林墨看着笮融,意味深长道:“我是这么想的,笮氏商会的钱庄遍布了七州之地,如果用商会的名义免息向百姓借出税贷,这样一来既在钱庄的承受范围之内,同时又可以帮到百姓,贤兄以为呢?”税贷?好新颖的名词。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了,借给每家每户的不可能太多,至少不会超出他们应该要缴纳的税赋,这样可以控制成本。同时呢,真正被税赋逼迫到边缘的百姓因为不需要支付利息,肯定会跑来借钱,这么一来,名声也赚足了。还真是个妙招。“好办法呀贤弟,好好好,我这就传令下去,笮氏商会全力配合贤弟!”只是简单的算了一下也知道,这种方式显然是花了四千七千万钱啊。更何况,这是借,就算没利息你也得还吧。可林墨依旧摇头,“还是不好,这么做,天下人只会认你笮融的好,谁又会记得我呢,唉。”“那……让下面人向每个借贷人都说清楚,这是林司空的意思?”笮融试探道。“没用的。”林墨杵着下巴无力道:“他们转头出去就忘了,就算记住也只是记住他们欠了笮氏商会的钱,谁会记得我呢?除非……除非……”听到这里,笮融的脸色已经变的煞白,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林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脸为难的说道:“除非这笮氏钱庄改名为林氏钱庄,这样他们肯定就会知道是我的意思了,你说呢?”
我的老天,你今天是来要我的命呀!笮氏商会的生意确实很多,可除了化肥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生意,钱庄是最大的一笔收益,这算得上是根基命脉了。笮融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完了,一切都完了,笮融甚至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瘫坐着,呆呆看着林墨。这里不是徐州彭城,今时今日的林墨也不再是当初的贤弟了,这一点,笮融比谁都清楚的。事实上,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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