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也押着腰间宝剑,颊肉颤抖道:“刨人祖坟就是要绝人之户,不管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釜底抽薪,一石三鸟蒯家的祖坟是在襄阳城外往西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山岗处,龙盘虎踞、玄武遮屏,端的是一副风水宝地。此时,这方二百多年的古坟已经被掘开,周边有甲士守着。远方烟尘席卷,策马而来的蒯家兄弟在坟前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祖坟,兄弟两人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拳紧攥,神情痛苦,眸子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在这个时代,皇帝尚且会在一登记就修建陵墓,为什么?就是迷信于风水学啊。蒯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在他们看来就是要蒯家绝户,非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绝对不会这么干。蒯良、蒯越扪心自问在这荆楚大地做事从来都会留着一线,哪怕是对手也不会往绝路上逼,到底是什么人要他们蒯家绝户。“走,进去看看!”许久,面容狰狞的蒯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兄弟两人近乎是相互扶持着往面前的墓道走去。盗墓的手法非常粗暴,没有像传统的盗墓贼从一旁打洞然后往墓穴里横向穿透,这显然是很赶时间下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走在墓道里的蒯良心中暗暗分析。身后的关键举着火把跟了进去,透过火光可见,里头空空如也,所有的陪葬品都被掏空,就连棺椁也被挖开,看起来像是穷疯了的人干的。“兄长,这是何物?”在墓穴里巡视了一圈,蒯越很快就有了发现,棺椁下方有一枚物件。蒯越举过火把查看,是一枚类似兵符一样的物件,上刻‘摸金’二字。看清楚了这两个字后,兄弟两人面露惊骇神色,默契脱口道:“摸金校尉!”曹cao麾下有一支摸金校尉,这是不公开的秘密了,虽说大家伙都没见过这支部曲,可都知道早年间曹cao军费告急的时候,就会动用这支部曲挖坟绝陵,盗取陪葬品。“好哇,曹贼摸金竟然敢摸到我们蒯家的祖坟上来了,走,找他算账去!”蒯越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祖坟被挖,蒯越还顾得了你是曹cao不是曹cao,哪怕是刀悬于脖颈他也不会怂。更何况这件事一旦传开,荆襄大地的文武,绝对不可能有人继续为曹cao卖命的,对于蒯家的影响力,蒯越还是很有信心。蒯良皱着眉头,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不过在被盗的祖坟里发现了摸金校尉的兵符,这于情于理都应该要曹cao给个说法的。兄弟二人又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襄阳城,去往将军府之前,蒯越还不忘转身叮嘱管家,“你先去支应各房管事,若是不见我们回来,便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就想看看他在这荆襄之地呆不呆的下去!”“老奴这就去办!”很快,兄弟两人就来到了将军府门口,还恰巧遇上了庞德公和黄承彦,想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吧,索性就结伴而入。进去后才发现,蔡瑁、蔡中、蔡和兄弟已经等在那里了,三人的脸上都透着噬人的怒火。“曹cao呢?”蒯越直接开口问道。蔡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曹cao也急急忙忙的从内堂跑了出来,“庞家主、黄家主,异度,德珪,我方才已经得知你们四大家族祖坟被盗一事,你们放心,敢在我治下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就算出动所有军队,我也要把这批人给找出来!”看着曹cao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几人心想演的还挺像的。黄承彦冷哼一声,扬额冷冷道:“曹将军去抓,只怕这辈子也抓不到了吧。”“黄家主此言何意啊,莫非是对曹某的能力有所怀疑?”曹cao一脸茫然的问道。“贼喊抓贼,还抓什么?”庞德公恶狠狠的盯着曹cao。“这……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庞家主须知,有时候谣言也能杀人!”曹cao虽则双手负背,可昂首挺胸,丝毫不怵。“闻听曹将军麾下有一支摸金校尉,善掘坟墓,以资军用,此事莫非不是曹将军所为?”就连蒯越开口都不再称作主公了。站在这将军府内的人,可都是荆襄大地上足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几人这么一联手,哪怕是许褚站在了曹cao的身后,气势上他们也丝毫不惧。敢于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问罪,除了实在气恼,也需要做给族人们看的。如果祖坟被挖了,身为家主却没有一点动静,那只怕要考虑换人了。“异度,你说这话到底是凭空臆测,还是有人向你们造谣了,若是被人迷惑,我不追究你们的妄言之过,可你们要是仅凭心里那点猜疑就结伴而来兴师问罪,那你们是不是太不拿我曹cao当回事了!”曹cao眸子一凌,拿出了人主的气势,回望着所有毒辣目光。“要证据是吗?”蒯越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了那枚专属于摸金校尉的摸金符往桌上狠狠一拍,“蒯家祖坟里发现的,你怎么说!”随后,蔡瑁和庞德公也将一枚摸金符丢到了桌上。黄承彦手里握着摸金符,想放又没放下去,因为这个时间里,他也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曹cao演技还是相当到位的,他先是拿起一枚摸金符检查了一下,眉头紧锁道:“确实是摸金校尉所有……”随后痛心疾首道:“诸位,实不相瞒,早年间因为军资问题,cao确实有组建过一支摸金校尉,可后来已经解散了。更何况,组建之时挖掘的也从来都是春秋年间的墓地,怎么可能朝着自家人的祖坟下手啊?cao就是再丧心病狂,也做不出此等样事来吧?”几人面面相觑,或许是因为每个人都拿出了一枚摸金符,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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