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给些钱就算是平息曹cao怒火,总归要给他一个台阶。”庞德公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将军府,感慨道:“这钱,愿意得给,不愿意也得给啊。”……巴丘的城头上,刘备以手托腮、脑袋搭在城郭上,双眸空洞无神。安丰兵败后逃到了襄阳,在这里开始了长达六七年的寄居生涯,好不容易熬到了四郡之地,兜兜转转最后又变成了县令,守着这百里小郭,什么也做不了。其实也不是刘备不想做事,实在是这一个县的军政事务有限啊,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诸葛亮半只手就能收拾了。吕林在许昌图谋一统大战,曹cao也在积极备战之中,哪怕是孙策也在聚拢交州之兵准备奋力一击,反倒是自己啥也做不了,刘备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不如意了。“皇叔好惬意。”走马道上,一名身穿儒袍的男子信步走来。刘备慵懒抬头,循声望去,但见来人后眼前一亮,当即迎了上去,“机伯来了!”或许是在巴丘困顿的太过无聊,看到伊籍突然出现他也能心情欣喜。二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刘备就拉着伊籍往将军府去,好赖是熟人见面,最初在新野的时候,伊籍也是很支持他的,所以酒肉一顿不过分。“机伯突然现身巴丘,是专程来探访我主,亦或有什么军务?”对于伊籍的到来,刘备更多的是开心,没做其他想法,倒是酒席上的诸葛亮忍不住问起了原由。伊籍似乎这才想起了此行目的,一拍脑袋道:“见着皇叔太开心了,险些忘了这事,主公差我来请皇叔去一趟临湘,说是有军务相商。”刘备不疑有他,只点头笑道:“左右闲来无事,今日你我且一醉方休,明日醒来再启程不迟。”倒是诸葛亮眉头一沉,本能的察觉有点不对劲,“机伯,可知公子寻我主所谓何事?”“噢,这一点主公倒也没说,只说他会在临湘城里设宴款待。”伊籍随口解释。原本也没当回事的刘备瞥见诸葛亮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当即放下酒杯问道:“孔明,你在想什么呢?”“没什么。”诸葛亮忙不迭摆动羽扇,随后不动声色的再次开口询问道:“机伯,最近这段时间临湘城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公子可接见过什么人?”“大事,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和人啊。”伊籍砸吧着嘴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诸葛亮的猜想,但下一息,他眉头一挑,沉声道:“不过……不过有人看见了魏文长出现在城里。”听到魏文长三个字诸葛亮心头一沉,果然是这样吗?魏延已经跟着黄祖一起投奔了吕林,所以听到他的名字时刘备的嘴角也不由抽动了几分,“魏延?他去临湘做什么?”“这一点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可他毕竟是主公的旧属,兴许眼下充当着主公与黄祖之间的信使斡旋也说不定。”伊籍还是相当的乐观。诸葛亮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伊籍,犹豫再三还是缓缓站起身来,“我担心他当的不是黄祖的信使,而是吕林的信使……这就是他邀请主公去临湘的目的了吧。”此话一出,刘备和伊籍都怔怔看着诸葛亮,很显然,刚才诸葛亮是话里有话的。刘备和伊籍交换了个眼神,凝神看着诸葛亮,小心翼翼道:“孔明先生,你此话可是暗示主公已经被魏延策反,此番邀请皇叔入临湘是想设鸿门宴?”诸葛亮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刘备倏然起身,摇头道:“孔明,公子对我或许是心存些许误会,可要说伏兵临湘准备加害于我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孔明先生总不可能仅凭魏文长出现在了城里就断定我主要加害皇叔吧,那也太武断了,可有凭证?”一直以来伊籍都很佩服诸葛亮的才华,可这样无端的指责也不免招来他的白眼。“凭证,公子的邀请其实就是最好的凭证。”“此话何意?”刘备和伊籍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主公,有一件事想来你应该还没忘记吧,前些日子公子亲自来巴丘是为何事?”面对诸葛亮的反问,刘备回忆了一会便扬额道:“曹刘联盟的事情。”“对,曹刘联盟这么大的事情,公子也并非是让主公过去临湘城商量,而是亲自到巴丘来,为什么?因为他不想主公出现在临湘城里。”这一点刘备当然很清楚的,因为自己现在才是朝廷敕封的长沙太守,而刘琦只是新野的县令,所以他不想自己出现在长沙的首府临湘也很正常。事实上,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被驱赶到巴丘来的。诸葛亮继续道:“可是现在,公子在接见过魏延之后,突然就心性大变让主公进入临湘城,而偏偏魏延又是吕林的人,种种线索连在一起,应该不难想象公子到底想干什么了吧?”抽丝剥茧的分析让整件事都变得浅显易懂,先前还对刘琦信心十足的刘备和伊籍二人都沉默了。不得不说,诸葛亮的说法给人一种杞人忧天的感觉,可听完他的分析却发现这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了。“这……”刘备本能的想反驳,嘴巴闭合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从感性出发,“我与景升兄同为皇室宗亲,待公子亦如子侄,就算魏延给他灌了迷汤,他大可开城献降,为何非取我首级不可?”一想到刘琦竟然会想向自己下手,刘备的心都碎了。平心而论,自己对刘琦也不曾亏待分毫,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自己扶持他走过来的,乃至于这四郡之地,如果没有自己,他也根本拿不下来。就连天子诏书自己都能忍住,终归是对得起他刘琦了,可他竟然要对自己下手。这人心怎么能歹毒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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