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丘渡口这头,曹cao已经在中军帐里煎熬了整整一夜,他已经派出了多路快马乘小船渡江去乌林道和华容道通知许褚他们,可直到大中午了,也没有消息。更烦人的是,巴丘水寨外围,一直都有吕林水军的擂鼓挑战声,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要知道,巴丘这里的荆襄水军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现在哪里顶得住他们的总攻。可是当所有人都提着武器上水寨、入战船准备厮杀的时候,却发现吕林的水军自始至终就只是擂鼓挑战,根本没有真正的发动进攻。过了一两个时辰曹cao就反应过来了,人家不是不进攻,只不过攻寨之前先攻心罢了。试想,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下,正常人的精神和体力都很可能会因为遭不住持续压力而崩溃的。林墨等的,应该就是他们崩溃的契机。所以曹cao当机立断,让将士们分作三班,已经有两班去休息了,至于睡不睡得着,就看他们自己的境界了。反正,曹cao自己是睡不着的。“主公,你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如你所猜测的那般,那吕林的水军随时有可能发起总攻的,不休息好如何指挥大军啊,就连蔡瑁他们都去休息了。”现在,曹cao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韩浩是留守的,他有些担心的劝道。曹cao在帐内来回踱步,只是摇头,甚至都不想说话。现在,谁还能睡得着觉。蔡瑁和张允大败啊,水师只回来了三分之一,巴丘这头是岌岌可危的,大战一触即发。更让人担心的是,如果许褚、夏侯渊、曹洪他们回不来了,那自己也就成为了光杆司令。还有曹仁和曹昂,也不知道西陵城那头怎么样了。可没办法啊,不管是乌林道、华容道还是西陵城,距此都不算近,就算在吕林大军合围之前已经派小船搭了快马骑兵渡江,等他们回来估计也得晚上了。道理都懂,只是曹cao真的没有一点睡意,这一仗,很可能是他的覆灭之战,甚至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林墨这个人,太精于算计了,他能料到昨天晚上的火烧连环船,那自然而然也能料到乌林道和华容道的伏兵,甚至西陵城那头也是极有可能推算出来。一想到自己马上成为光杆司令,那还有半点倦意啊。忽然间,水寨外的擂鼓声停了下来,整个巴丘渡口好像都清静了。水寨上早已疲累不堪的荆州水师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那些楼船,心里想着,是终于要走了吗?就连曹cao都忍不住跑出军帐外瞧瞧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什么情况,是要总攻了吗,可是如果要总攻,应该继续擂鼓,然后突然发动攻击才对,突然停下战鼓,只会让自己起疑。曹cao一时半会没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渡口上停靠在两侧的战船内、身披曹军战甲的魏延和朱桓倒是明白,不在一艘船上的二人却是异口同声道:“信号来了,看来已经起西北风,做好准备!”战船内的将士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点头,有人握着盾牌,有人握着环首刀,但无一例外,另外一只手都已经探到了腰间的小包裹内,抓了一把。“动手!”数息过后,魏延提着大刀第一个冲了出来,从甲板上纵身一跳便落到了江畔上,随后朝着水寨方向猛冲了过去,嘴里不断大喊着:“挡我者死!”听到这一声吆喝,左右两侧停靠的战船不断有人从船舱内跑出来,从甲板跳到甲板,并且跟在主将的身后朝着水寨杀了上去。一共五十艘,这五十艘战船赫然正是蔡瑁他们进攻夏口水寨兵败时候从侧门溜出去混入其中的战船。当然,按着军中的规矩,将士们每次归营都是会进行清点的,也好通过这种方式来计算折损。可是昨晚的情况,将士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归营没多久吕林的水军又来挑战了,谁还有会在意这几十艘小船呢。正是借着这个破绽,朱桓和魏延一直潜伏在战船内没有出现。按照事先约定,只要战鼓声停了,就是发动进攻的信号。在巴丘渡口上的水师还一脸懵逼的时候,朱桓和魏延此时各自带着五六百人已然杀到了水寨之下,顺着阶梯快速攻上去。值得一提的是,正常的战船是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的,不过为了此行兵力能凑够,就连船舱下的船夫都是让将士们充当的。“敌袭!有敌人混进来了,快,快召集军队啊!”水寨上的军士见得他们冲上来,都慌的不行。毕竟,他们手上可是拿着刀枪,而自己都是防守用的弓箭,远距离射击战船还行,这种贴身肉搏是要吃大亏的呀。水寨上的曹军赶忙擂鼓,鼓点的不同,传达的军令也不一样,此时敲响的是紧急敌情。其实,用不着他们擂鼓,已经有很多人都跑过来查看情况了,毕竟吕林水军的战鼓一停,本能反应也会觉得有情况。“快!披甲,快去增援,不能让他们登上了水寨!”到这一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甚至有人以为是自己人叛变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爬上水寨后,必然是想拉起水门,放吕林水军进来的。所幸那些水门重的很,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拉的动。四面八方都有人涌来增援,有些彪悍的,甚至都没披甲就冲上去了。朱桓和魏延已经登上了水寨,从一左一右朝着中间不断地厮杀,但两侧水寨阶梯处却各自留下了百人盾牌兵。赶来救援的人会第一时间远远的朝着他们放箭,尽皆被盾牌挡下,韩浩亲自赶了过来,提着长枪便吆喝着弟兄们上前杀穿这支盾牌兵。反正,人数也不多。韩浩身先士卒长枪狠狠扎入盾牌与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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