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新来的奴隶到了。”小太监对着案后的男人行礼到。
案后的男人头都没有抬一下:“这点小事何时需要向孤禀报了。”
“这些是为今年秋狩准备的。”小太监把头压得更低了。秋狩是李朝每年秋天例行的活动。首先边防军队会扫荡周围的国家部落,以李朝的体量这都称不上是战争只能被称为“狩猎”,然后边防军会把扫荡来的俘虏也就是奴隶献给皇帝,在冬日到来之前由皇帝主办一场“皇家秋狩”为新的一年祈福,王公贵族家的公子会在皇家猎场中狩猎这些奴隶,谁猎到的奴隶就归谁,猎到最多奴隶的还会得到皇帝另外的赏赐。现在当朝皇帝上了些年岁,这类琐事一般就交由太子处理,这些年轻贵族也乐于在未来皇帝面前展示自己的勇武。
“今年还是一样。”得到太子的首肯小太监就应了退下了,他明白太子的意思,只补充几个缺的劳力,其他全拉去猎场。
待小太监走后从暗处现出一人禀报到:“殿下,都安排妥当了。”
来福看着面前列队行走的奴隶,已经是秋末了无论男女却都浑身赤裸,只有手脚系有两条绳子,一阵秋风吹过,奴隶都哆嗦起来。
随便挑了几个健壮的男奴让小太监带着离开,来福开始打量着那些女奴,能献上来的女奴自然面容身材皆是不凡,被绑着手脚她们也无处遮掩身体,各处风景一览无余。
真可惜了,太子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否则肯定要把最水灵的女奴留下来。来福想。这些美人一进猎场生死难料,就算有幸出来了也未必四肢俱全,那些个王公贵族自然是不要残次品,只有被处理或者是赏赐给下人的份。真可惜便宜我们这些下人了,当上奴隶管理没多久,秋狩也是头一遭,希望能留下几个看上眼的给我,别的地方无所谓,脸不要伤到就成,来福想。
“太子殿下仁慈,赏你们衣服穿。”打量完了来福接着干被吩咐的事了,他话音一落奴隶们都感恩戴德地跪下来,看着匍匐在脚下奴隶,他心中升起一份优越感,这份差事还真是不错。
一阵风吹过,旁边的少女直哆嗦,和她系在一根绳子上的桑乌也跟着摇晃。望着长长的队列,因为大家都赤身裸体她已没一开始的窘迫,只是感觉冷,直到前面走过来一群太监,衣冠完好地走过,她才又感觉到自己的处境。
是的,我已是奴隶了。
整个寨子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她的族人被杀害奸淫,她的父亲被士兵砍下了脑袋,只有她作为族长的女儿成为了奴隶作为战利品被献给皇帝。她被褪去衣物,那些阿妈缝的衣裙,阿爸打的银器都被可恶的中原人夺走,失去了所有亲人,忍受着屈辱,靠着复仇的执念让桑乌苟活到现在。
本来以为能凭借战利品的身份近那狗皇帝的身,只要能近身但是加入了浩荡的奴隶队伍桑乌有些绝望了,他们的军队轻松地踏破了多少个和家一样的寨子呢?在这么多人中我真的能被选中吗?更绝望的是周围的人麻木的脸,好像没有人和她一样还怀着仇恨,是谁都好,是谁杀了狗皇帝都好,但是没有人,看着他们的眼睛,她知道除了她没有人。
旁边一条绳子上的少女香香是难得不麻木的人,但是知道了她的来历后桑乌只感到可怕。
“太子殿下仁慈,赏你们衣服穿。”一个看着像管事一样的太监出声。
“桑桑你听到了吗?太子殿下果然是个好人,我果然来对了。”香香拉着桑乌跪下,她原来是李朝偏远小镇的一个平民,是自愿成为秋狩奴隶的。
那“衣服”被发了下来,说是衣服也只是在破布上掏了一个洞供脑袋钻出来,腰间再系上一条碎布就算是穿上衣服了。破布不大根本遮掩不到身体两侧,在旁人看来这些女奴半遮半掩更是勾人了。
这就算是好人吗?跪在地上,桑乌实在是无法理解香香的想法。桑乌从小生活与世隔绝的苗寨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她虽然是族长的女儿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寨子里的大家都像亲人一样。每天寨子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玩累了离哪家近就去哪家吃饭。可能唯一不同的是阿爸说寨子里的大家拥护他做族长,把最好的猎物和果子留给我们家,我们家更应该为大家考虑,要让所有人都能吃饱。所以桑乌从小从父母那得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分享给自己的小伙伴,有时候她自己都没了,但是只要看到小伙伴们开心的笑脸她就也很开心。
香香,如果我能提前遇见你我一定把我的衣服送给你,阿妈锈的蝴蝶是寨子里最好看的,你一定会喜欢,一定会比现在高兴。太子殿下明明夺去了我们所有的衣服,只发给我们一块破布,大家却都感恩戴德。
也只能这么想想,桑乌还是套上了破布,比什么都不穿还是暖和了一点吧,她安慰自己。
分到了衣服,桑乌和十几人一同被人带去了一件平房,平房里安人数放了被褥和桶。
“如果不是因为秋狩你们这些没等级的奴可分不到这么好的房间,我是上等奴隶秋实,这几日会和你们住在一起教你们规矩。”原来领头的人也是奴隶,仔细看她身上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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