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拘走了神,深吸口气,却嗅到了谈川身上清冽的气息。
谈家院大,客房也多,再来十个江无拘都能住得下,但他还是告辞了。
“良家少男不能随意留宿,更何况你图谋不轨。”江无拘有理有据。
谈川跟着他上了车:“我怎么了?不就是把校服第二颗扣子给你?你自己非要我表示表示的。”
“你真挺浪的,川儿。”江无拘一开始真没看出他是这种人,但要说浪吧,人家好像也没干什么,“你上来干嘛呢?”
“第一次上门,哪儿能让人自己回家,国际好a的标准你是一点不懂啊?”谈川说。
“少绕我,分化以后干得你浪叫。”江无拘嘴上一点亏都不吃。
谈川笑笑:“那你可轻点。”
年轻气盛的小alpha们就爱嘴上占便宜,开黄腔是常有的事,司机见怪不怪,倒是忘了车上俩小少爷还没到分化的年纪。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挺黑了,江无拘没留他,下车赶紧挥手:“有这闲功夫你回家多做两道题吧。”
进门前吴茵就早早站在了门厅,把拖鞋拿出来,又去接江无拘的书包:“怎么玩到这么晚。”
江无拘还没说话呢,江碌先张嘴了:“个小alpha怕什么,能怎么他。”
江无拘皱皱眉,飞到厨房看了一圈,吴茵紧跟着进来给他热了些饭菜:“又饿了吧,吃点再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得跟上,要不供不起你们这些alpha长个儿。”
“能不能别老alpha了,”江无拘有点烦闷,“要是……”
“别瞎说。”江碌打断了他。
家里有种诡异的气氛,从江无拘高中开学起就一直徘徊着没有散去。江无拘心烦,又不知这烦从何而来,扔下筷子没什么心情再去吃饭。
吴茵劝了他两句,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见没什么效果,只能重新收了碗筷。
“惯的他!”江碌皱眉。
吴茵给他拿出睡衣,调好床头灯,宽慰道:“脾气大点就大点,你们alpha不都一个样?”
这话说到江碌心坎里了,他不再皱眉,竟也认同似地点点头。
躺在被窝里的江无拘没去听外面的动静,他掏出手机问了一句:到家没有?
谈川:到了。
江无拘点点头,没再回复,也没能睡着。
他仔细回想这段时间认识的人,谈川一定会是a,骆宇显然已经是个a了,那自己和他们有什么相同,又有什么不同吗?
江无拘爬起来拿了张纸,写写划划了半个晚上,确信自己和他们一模一样——脾气硬、武力值在线、身高差不多、爱好相似,顶多就是嘴欠的出奇了点。
老子的屁眼有且只能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拉屎。
江无拘低头,忿忿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今天小弟弟翘过一次,是在看谈川拉弓的时候。不过江无拘把这归结于自己太年轻,而富有荷尔蒙的同伴又太浪。他翘是翘了,说实话是真挺喜欢的,生理性的那种喜欢,不是撅屁股的那种喜欢。
估计越想成为什么,就会越向往什么。谈川那样儿够帅,所以他喜欢;但骆宇那样其实更帅,所以江无拘决定试试自己能不能对着骆宇也礼貌地翘一下。
江无拘:在?看看自拍。
半小时后——
骆宇:滚。
江无拘:好嘞哥。
酷的离谱。江无拘心想。
但小弟弟毫无反应,在他裤子里蔫头耷脑地趴窝。江无拘面无表情地弹了它一下,教训道:“你礼貌吗。”
小弟弟显然不算礼貌,哪怕江无拘故意找了几个屁股翘翘的oga照片来看,它也还是没礼貌起来。
坏菜了。
有好多事都不能想,越想越完蛋,而且好的不灵坏的灵,江无拘不敢再想。
“趁年轻再生一个吧。”在回老宅的路上,江无拘这样劝他爸他妈。
“有你一个就够了。”吴茵笑笑,看他的眼神里有很明显的偏爱。
其实江无拘也知道,他爸妈是自由恋爱,所以他是妥妥的爱情结晶。爸妈能顶着家族的压力让他成为独生子很不容易,这都不知足就真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垂头丧气地回了老宅,见到爷爷的时候江无拘换了副表情:“嘿,那老头,猜我跟谁家孩子玩一块儿去了!”
“小马驹又长个了,谁啊?”江老头的独特爱称非常多变,取决于江无拘的嘴是欠是甜,比如现在他就觉得宝贝小孙子笑得挺甜。
“谈家那小孩儿,我同班同学。”江无拘挑眉。
“谈家能跟你上一个学校?”江老头假装拿拐棍要揍他,“骗你爷爷头上来了。”
“真的!骗你我爷爷出门必摔大马趴!”江无拘大逆不道。
“你个驴玩意儿。”江老头的蹄类爱称出现了。
江无拘给谈川弹了个视频过去,接通的时候给了爷爷一个眼神:“哥们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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