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誉捏着她下巴,拇指在她唇角蹭了蹭,眼神幽深。默了默,他才在她耳边低声说:“好好说话。”耳朵一阵酥麻,许宜依红着脸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起来。司卿誉跟着起身。许宜依怕他又搞突然袭击,立马单脚跳远一点,和他拉开距离,“你不是累了吗?赶紧休息,我也要睡了。”说完,就噔噔噔跳着回自己的卧室。背影看起来多少有点落荒而逃。落在她身后的司卿誉眉梢动了动,无声牵唇。等她卧室门关上了,他才起身往她对面的卧室走去。回卧室的许宜依没有立马去浴室,而是靠在门后,耳朵贴着门,聚精会神的听外面的动静。等对面传来关门声,她撇撇嘴。连个晚安也不说,无情的狗男人。不过,她刚刚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直到拿衣服浴室,许宜依才想起来,她还没跟司卿誉说声谢谢呢。怎么说他也给自己做了一周晚饭。这个时候再回忆,许宜依就发现,一切还是有迹可循的。就比如,除了第一晚秦姨准备了瑾瑾和维子的晚餐,第二天开始,就全都是她能吃跟她爱吃的了。许宜依和秦宛相处时间虽然算不上多长,但两人关系很好,秦宛自然是知道许宜依的口味,所以许宜依一开始也并没有怀疑。可仔细想想,最近这几天的菜,每天都翻着新花样,哪怕是新菜色,也能精准踩中她的味蕾。只能说明做菜的人远比相处不到一个月的秦宛还要了解她。在洛杉矶的那些日子,许宜依嘴有多挑,司卿誉自然领教过。所以,他能将她的喜好拿捏这么准,也在情理之中唔难怪他看起来这么疲惫。他们律所平时本身就忙到脚不沾地,他下午还要避着她来给她准备晚饭。所以,他其实在吵完架的第二天就已经在向她摇旗投降了对么?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既然想要和好,和她道个歉服个软,她肯定会原谅他的呀不长嘴的男人真的好讨厌啊!浴室里的雾气蒸腾的许宜依面颊绯红。
擦去镜子上的雾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宜依犹豫道:“要不,这会去跟他说声谢谢?”想想又摇头,“还是在微信说吧,顺便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但——还是觉得就这么将他放出来,她又有点不是很甘心,“他就给你做了一周晚饭而已,许宜依你清醒一点,想要给你做晚饭的人从南极排到北极,你用得着因为一周晚饭就感动成这样?”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警告你哦,不要恋爱脑。你忘记你今晚是为什么留他过夜的了?你不就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主动开口向你道歉吗?他这次要是不主动低头,你就不准服软知道吗?别一天到晚倒贴,很不值钱!”成功将自己躁动的心劝诫到冷静,许宜依才慢悠悠脱衣服洗澡。她一直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等司卿誉来找她。一开始她还能耐下性子,洗完澡还回床上打了两把游戏。只是游戏越打她越暴躁!怪队友不会玩,怪队友送人头。游戏又一次以失败告终,许宜依的耐心也全部告罄。她死死盯着紧闭的门,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巴八伞令弃七吾弎六,天天更心下床去衣柜里搜刮了两件大码的t恤跟运动裤。片刻后,她出现在了对门。手抬起落下,落下又抬起。最后,许宜依将快要碰到门的手攥紧收回,板着脸扭头回了自己房间。算了,开门了又怎样,她问了又怎样,她刚才在客厅明示暗示,他就是装死不正面回答。只知道背后偷摸给她做饭是吧,行啊,喜欢做你就做好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装死!回到床上的许宜依,被子一拉,捂住自己的脑袋,压着声音在被窝里发泄的叫了好几声。自从遇到司卿誉,她每天都心情都跟坐过山车一样。他阴晴不定,她的心情也会跟着起伏不定,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面,脚下轻飘飘,无从着力,提心吊胆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落云泥。司卿誉不信任她。但是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因为他叫人看不懂,因为他总是上一秒能和你耳鬓厮磨,下一秒就能将你一把推开,说翻脸就翻脸她也会很没有安全感。偶尔,她会幻想,司卿誉会为她做出改变。比如,他会对她低头。比如,他结束手头工作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打电话发微信给她,对她说一些我好想你之类的亲昵情话。又比如,他也会带她去见他的朋友,让她也真正的融入他的圈子深夜总是那么适合eo,许宜依脑袋里杂七杂八想些有的没的,所有的问题都还没找到处理一个合适的处理方式,她的她呼吸就已经逐渐变得均匀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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