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腿,才抽出不到片刻的粗壮肉棒再次挺了进去。
“啊啊……”
绝不会,再像那只小野猫一样。
这片静谧纯白的无瑕雪山,是他所独占的。
除非贺骞自己选择放手,否则任谁也无法将其夺走。
即便,属于他的这片圣洁雪域,今夜也许就将要在他的身下,崩碎瓦解。
夜色渐深,如同厚重的幕布覆盖白日的喧嚣,将整个世界温柔笼入空然宁静中。
今晚月光格外的明亮,仿佛受到某种无声的召唤,穿透过这扇宽敞的落地窗,为没有开灯的房间铺洒下一层银色的光埃。
房间里的人没有言语,只有一下一下承载之物晃动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尖锐哭泣的呻吟。
两具交叠的身躯正是导致床榻摇曳的元凶。
他们下体交缠,像两把剪刀的刃口紧密地咬合在一起,跪坐在上方的男人如同征伐者,每一次耸动劲瘦的腰胯都能撞得身下之人发出一声颤抖的泣吟。
“呜、啊啊——疼……嗯啊、别……”
这个姿势,进入得异常的深。
他们曾经没有用过这样的体位,听贺骞说,这是适合短小阴茎的男人的姿势,他怕穆晚言受不了,也不屑于用。
可是现在,穆晚言曾以为已经没办法再进入得更深的肉刃,已经直直地顶进了他不敢想象的深度。即便贺骞没有过分用力,他仍然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整个捅穿了。
“……啊、呃……真的、太……深了、嗬嗯……不要了、啊啊……呜……”
穆晚言想要抚住脆弱的小腹,那里好像就要被顶破出一个洞来,可是他一动,才想起自己双手还紧紧地绑在床头。
无法反抗,无法逃离,一副吊起来任人宰割的模样。
可是,他从未想过要逃离啊……
那几声如冰刃般尖锐的质问还回荡在耳边,让他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想,贺骞的不满,也许更多是类似于动物间圈划出的领地被侵犯的愤怒。
但比起贺骞并不爱自己、仅仅将他视作性伴侣的残酷事实,更让穆晚言无法接受的是,贺骞甚至无法信任自己对他——唯独对他的渴求。
委屈的涩意几乎将他拖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就要把他淹没了。
倘若只是一场梦,就好了……穆晚言阖上双眼,强行放空意识,试图将自己从肉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中解脱出来。
右侧的大腿被抬起放在男人腰侧,被顶到极深时,腿根会不住地打颤,而后就会得到一只大手在鼠蹊处薄弱的皮肤上温柔的爱抚,直至接下来再一次狠心的挺入。
“嗯、唔……”
短时间内射过一次之后,贺骞的第二次会额外的持久,所以这会儿贺骞顶弄的幅度并不大,频率也不快,到底也还是担心把人给操坏了。
只是过了片刻后,他终于听得不对劲来。
穆晚言没有再发出声音,或者说,他有意将呻吟压得极为低弱,像生怕被人察觉一样。
起初,他还以为是穆晚言失去了意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直到他紧张地去查看身下人的模样,看到穆晚言刻意用被束缚的手肘遮挡住脸庞,仅露出紧咬的唇,才反应过来——是这位穆老板生气了。
……野猫尚且都会挠人,何况是身价斐然,又矜贵冰冷的,他的大老板呢。
而穆晚言对着他生气时又总是会这样:从不抗拒身体上的接触,无论是抚摸、拥抱还是亲吻,但就是会抿紧着嘴唇不说话,一言不发。
以这种方式沉默地和他犟着,也会故意回避视线,躲着他。
即使表面上像是陷入了冷战,但身体却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依恋,甚至身体的主人也在这样的情感面前选择了放任。
贺骞一度觉得这样的穆晚言可爱无比。
尽管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子多少有些不太恰当,但他就是无法对如此的穆晚言生气,反而心软得一塌糊涂,甚至像要融化了一样。
可眼下,这般压抑的对峙再现,却只能引发贺骞的一声冷笑,心中的不快和恼火愈发强烈,无法平息。
他近乎欺侮地摩挲起搁在腰侧大腿上的嫩肉,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一直揉摸至膝盖内弯,不时低头咬上一口,将身体的主人弄得浑身颤抖不已。
还嫌不够刺激似的,贺骞的另一只手又掐上穆晚言胸前的乳首——那里在今天被贺骞整天的疼爱蹂躏下,已经变得异常敏感,几乎只需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得到穆晚言极其强烈的反应。
这具宛若透明的白皙肉体,里外的每一个敏感处都被他留下殷红的印记,直至让人无法自持地扭动身躯,嘴唇再也无法紧咬,逸出细微的哼吟。
贺骞得逞般轻勾嘴角,故意拿话刺他:“多好听,又浪又骚,哪个雄性能受得了?”
他强硬地拨开那支挡住面庞的手臂,对上的是一双含泪泛红的眼眸,安静而倔强地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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