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牙拿着两串小肉串往嘴里塞,嘴巴两边的脸上擦了两道油光,他眨眨眼睛,好奇发问,“傻逼,是什么意思呀?”刘导乐了一声,“意思就是——”“哎,”裴驹及时打断,“别教他有的没的。”他看着乐牙,“这是脏话,不许学。”乐牙歪歪脑袋,咬下一大块牛肉,边嚼肉,边应道:“好的吧。”刘导乐不可支,懒洋洋地瘫在地毯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你这管的也太多了吧。”“说实在的,乐牙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不带他拍拍戏,唱唱歌啊,过段日子风华那边不是要弄个才艺选秀之类的,让小乐牙去玩玩啊。”裴驹笑了笑,看着往嘴里塞肉的乐牙,“他还小呢,很多事情都还不太懂,等他再长大些,想做什么都随他。”刘导啧啧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这人生就得稀里糊涂地去闯,什么路都想清楚了那多没意思。”他放下易拉罐,“今天这事儿,我做的也欠考虑,南以辰那个人心思阴沉,你们注意着点。”裴驹喝了口酒,清冽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放心吧。”乐牙吃饱喝足,打了个嗝,视线忽然落在裴驹的易拉罐上。嘴角微微扬起,乐牙小心翼翼挪过去,看了眼站在门口跟刘导说话的裴驹,嘻嘻笑了几声,伸手拿过易拉罐,喝了一口。“唔——”乐牙小脸皱成一团,砸吧砸吧嘴,“苦的,难喝。”他吐了吐舌头,立马将易拉罐放回原位。刘导喝多了话就很多,好不容易将人送走,裴驹就看到一条歪七扭八睡在地上的乐牙。裴驹:“……”弯下腰轻轻拍拍他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像个小苹果,还烫呼呼的,都不用想,裴驹就知道他干了什么。裴驹把他抱起来,看了一眼易拉罐剩余的酒,“一杯倒的酒量还敢乱来。”打横将人抱起来,暂时放在了马桶上坐着。他把浴缸放上水,又将人剥光了放进去。碰到水的一瞬间,乐牙醒了,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雾,“哥哥,你要淹死我吗?”“淹死你干什么,你闻闻你身上臭不臭,是不是要洗澡。”乐牙脑袋晕乎乎的,抬起白嫩嫩的胳膊凑到鼻尖下闻了闻,皱起眉头,“臭猪猪。”裴驹笑了,“对,你现在就是只臭猪猪。” 不要赶走乐牙乐牙额头的小卷毛打湿了,乖顺地贴在两边,露出半个圆润饱满的额头。他自顾自地嘟嘟囔囔道:“洗干净,香猪猪。”
裴驹怕他着凉,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后就要把他提出来,但是乐牙不肯了。浴缸很大,乐牙整个人沉到水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水溜溜的眼睛盯着裴驹,“不出去。”“等会儿水冷了该感冒了。”乐牙把下半张脸也给埋了进去,咕噜咕噜吹出几个气泡,“小鱼,要在水里。”“你不是说你是猪吗,怎么又变成小鱼了。”乐牙扶着浴缸,哗啦一声从水底伸出条细腻白皙的小腿出来,在裴驹面前晃晃,“这是,我的尾巴。”裴驹被他甩了一脸水,囫囵抹了一把,没了耐心,将胡闹的人拖过来,“再胡闹,把你炖成鱼汤。”乐牙一听吓坏了,他可不要变成鱼汤,虽然鱼汤很好喝。他挣扎着一脚踢在裴驹脸上,翻身从浴缸里爬了出去,摇摇晃晃赤着脚就要往外跑。裴驹被他气得不行,连忙用浴巾从背后裹住他,卷吧卷吧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羊绒浴巾宽大厚实,乐牙身体被严实裹住,挣脱不开,他仰着头不满道:“小鱼,没有水了。”“那你就变成鱼干好了,留着过年吃。”裴驹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好,快速进浴室冲了个澡。等他出来时,乐牙还保持着春卷的状态,只是从仰躺变成了趴着,见到裴驹出来,他pi股拱起,肩膀和膝盖用力,一拱一拱地朝他蠕动爬来。裴驹:“”怎么,今晚的剧本是疯狂动物城是吗。乐牙蠕动到床边,张嘴一口咬住裴驹的衣摆,嘴巴一动一动地做出咀嚼状。裴驹用了点力气才把衣摆从他嘴里扯出来,亮晶晶的口水在冷白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好了,毛毛虫也该睡觉了。”乐牙晃了晃脑袋,“不睡觉,我要变成小蝴蝶。”裴驹闭了闭眼,一辈子的耐心都花在这里了。这才只是喝了一口,要是喝得再多些,是要变成什么?哥斯拉吗?第二天一早,裴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片场,刘导嚯了一声,讶异道:“你这昨晚干啥去了,酒后乱性这种事可要不得啊。”他看了看周围,乐牙没跟着来,带着困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看禽兽一样的眼神盯着裴驹,“不是,我就只是说说,你真给人弄得起不来床了?”裴驹面无表情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位起不来床的朋友,由于昨晚精力过于旺盛,一晚上扮演了几十种动物,惟妙惟肖,以至于今天早上困得睁不开眼,坐在马桶上都能闭着眼睛睡着。没办法,裴驹只能让小陈在酒店守着他,让他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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