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警惕:“你还有事?”
“拿资料。”
廖辛说完就去找自己的车,秦铭看看他背影,烦闷地翻了个白眼。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月眠住的小区,又一左一右停在楼下,下了车的月眠正好站在两辆车中间,他左右看看,怎么跟门神似的。
月眠紧紧跟着秦铭,恨不能离廖辛八丈远。在医院停车场那会儿,他坐车里听见廖辛说要去他家拿资料,心里直叫苦,就非得跟他回家拿?不能发邮件吗?好烦……
幸好秦铭还在,月眠偷偷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再飞快瞟一眼另一边的廖辛,电梯厢里只他们三个,他悄悄往秦铭跟前凑了凑。廖辛察觉到,脸又黑了一层。
电梯很快就上到十一层,这边月眠刚打开门,那边御子就推开了自家门。
“你终于回来啦。”
御子笑眯眯过来拉住月眠就要回自己家。
廖辛和秦铭还在,月眠让御子等一下,他得给廖辛拿些资料。月眠在卧室里翻找,另外三人便在外面客厅等。御子是个自来熟,径自打开空调坐到沙发上等。秦铭来过一次,便也没有拘谨,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看手机。唯独廖辛是第一次来月眠家,他站在客厅看了一圈,发现电视机旁边的墙上挂着月眠和高禹桥的合影,他走过去仔细看,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结婚两年的伴侣为什么拍照姿势并不亲密呢?有明显的距离感,而照片里的月眠也是看上去有些僵硬,高禹桥倒是挺放松的,冲着镜头淡淡地微笑。
身为律师的敏锐直觉,以前办过的一些案子,通通告诉廖辛,或许,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假结婚,为了某些利益才假装成一对伴侣,可能月眠都不爱高禹桥。
思及此,廖辛高兴起来,被秦铭搅合的不快都散了——不对,如果真的是假结婚,那为什么非得留着房子不可呢?
他正想着,月眠双手捏着几张纸从卧室出来,紧张地看着廖辛,抿了抿唇,伸长手把东西递过去。
“给、给你。”
廖辛翻了翻,一张高禹桥的死亡证明,一本房产证,还有两张结婚证明。他特意多看了几眼月眠那张。右上角贴着一张蓝底的一寸照,照片里的月眠浅浅笑着,一张小脸皮白白净净,秀气又乖巧,头发也短,梳得很整齐,不像现在,简直一颗炸毛脑袋,头顶还翘着一撮,越看越呆。
廖辛看着照片旁边的姓名栏,小声念:“孟月眠……”
“哎。”
噗嗤,御子笑出声,秦铭也好笑地盯着月眠瞧。
廖辛无语得很,“其他资料我帮你补上,再需要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
“啊。”
御子快笑撅过去。秦铭也是掩着嘴笑。
月眠不解地看看他们,满头雾水,笑什么啊?
廖辛叹声气:“那我走了?”
“嗯。”
……哎我。
廖辛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月眠无辜:“说什么?”
“……没事!”
……这人真的好凶。
见廖辛还站原地不动,秦铭故意问道:“还不走?”
两人目光对上,火花带闪电的。
廖辛反问:“你不走吗?”
“我——”
“哎呀走吧走吧。”
御子过来拉着月眠的手往外面走,边走边说快饿死了,一桌子的菜呢,就等月眠你回来。
听话听音,御子这意思就是告诉秦铭没你的饭,你也赶紧走吧。秦铭自己也知道吃掉月眠这事不能心急,得慢慢来。他叫住月眠,仔仔细细地叮嘱,伤口不能碰水,天热,别跑远路去医院换药,在小区旁边的诊所换就行,有事给他打电话,bhbhbh……御子听着,在旁边嘟哝,老妈子。
月眠倒是认真应下,又乖又可爱,秦铭看得眼里要冒出两颗小桃心。
廖辛胜负欲重得很,也想叮嘱月眠一堆话,他三两步跨到人跟前,居高临下,吊着脸看。
月眠就怕他这副模样,低着头直往御子身后躲。
廖辛被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可也不甘心,没好气道:“接电话。”
“啊?”月眠从裤兜拿出手机,“没人打啊……”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要接!”
“哦。”
“还有你那个头发,去剪剪。”
饶是月眠再害怕廖辛也不喜欢他这种命令态度,何况,自己剪不剪头发跟这人又有什么关系。他撇撇嘴,嘟哝,事真多。
“你——”
“廖辛,”秦铭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眼底却没多少笑意,“我们走吧。”
……烦死了!
听着御子关上门,月眠松了口长长的气,换了拖鞋,跟在御子身后去餐厅。御子家的布局和他家是一样的,但装修和布置什么的可比他家华丽许多,月眠慢慢看了一圈,心里愈发羡慕御子。而餐桌边,御子的丈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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