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带头的寻见了她,冲着肚子就是一脚,连人带粉,都打在地上。后来她才知道,怀孕期间,倪向东在外面招惹了别的女人。对方也是个大姐头,动情之后倪向东才告诉她,家里还有个女人的,并且怀了孕,分不掉的。一怒之下,大姐头发了话,打,打到他断子绝孙。一通闹腾下来,那两人虽是断了,可吴细妹肚里的孩子也是没了。哭闹之后,倪向东抱着她,赌咒说他会改邪归正,孩子也还会再有的。第三次的时候,他已经不怎么伤心了。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嗡嗡的,怒斥她的幼稚。“咱俩活就很累了,怎么再带个崽子?”那时的吴细妹瞒住别人,还坚持着在橡胶厂里打工。厂子比她住的地方还偏,吴细妹不肯住宿舍,每日往返,其中原因就算不说,倪向东心里也明白。可这依旧管不住他,他越来越忙,翻着花样的借口。渐渐的,就连每日接送也都让曹小军去,反正小军总是闲的,整日间呆在家里。五年来,三个人还是住在一起,小军也没寻个婆娘,独自来独自去的。这人话少事也少,给得房租又足,平时动不动打酒请客,倪向东也没有赶他走的理由。最重要的,小军对外人狠,对他却是言听计从,难得的小弟。他言语一声,曹小军便承担起接送吴细妹的活来。骑着摩托车,寒来暑往的,一日日的载着她,颠簸在乡间小路。直到最后,堕孩子也是他让曹小军带着去的。如今已是第四个了。倪向东听完吴细妹的话,没有回头,仍盯着电视,手却没闲着。捏起细长的槟榔,咔咔削成三瓣,取一片塞进三角形的荖叶卷,娴熟利落,一并扔进嘴里,咀嚼。吴细妹看着他蠕动的嘴,等待着腹中孩子的命运。“你去搞一下吧。”他搓搓鼻子,啐出口槟榔汁,血一般的红。“不是时候。”吴细妹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倪向东依然盯着电视,眼不错珠,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过去五年,吴细妹愈发的温顺依赖,这种溢出来的热情只让他觉得厌烦。对,吴细妹是个好女人,乖巧,懂事,从不逆他的意,更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可这些事实只会让他更加想要逃离。≈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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