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的还未入睡?”
柔和的吐息扑打耳侧,一副温软而熟悉的身躯从背后附上男人弯下的脊背,环住男人略消瘦的腰,康熙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了曾经日思夜想的谁。
漫长的星辰流过天际,地上的伤悲汇向无声息的回忆。康熙就像早已知道会有久别重逢的一天,不现一丝惊诧,岁月雕琢过的面庞风平浪静,往常如昨日还与皇后相见。
仍有一丝破绽叫细心的赫舍里发现。她的目光温柔地拂过丈夫脸上年轮般的印迹,伸手揩去皇帝红肿的眼眸角落一滴晶莹,往下抹干涸的泪链,要将痕迹都擦除似的,满目心疼,轻声道。
“出了什么事了?”
温和的行动与话语是破除封印的秘符。皇帝转头看去时,脸颊被轻软的双唇亲了一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挣出眼眶,勉强控制着语调。
“我们的孩子,保成,他他”
平常坚韧强大的帝王哽咽着说不出话。女子柔情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庞,眼神坚定而温柔地厮守与他,默默鼓励。
康熙再也抑制不住,破开喉咙爆发出一阵啜泣。
“他他竟然染了断袖之癖!朕一向不近男色,何曾教过他这些!你说他从哪里知晓的这些东西,又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怂恿他?是不是哪个哈哈珠子家里养了娈宠,学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跑来与太子讲,带坏了我们的宝贝儿子!”
红通通的眼窝前泪珠滚滚,康熙声音都嘶哑了,如瑟瑟秋风,显然是哭泣过度留下的创痕。他已经十分疲惫,嘴唇张张合合还有无数咀嚼千遍的想法要说,最后却仅出持续拽下泪的呜咽。
“朕以前从未同他过分亲热定然是择人出错叫他在周围的环境里,在这皇宫内还能受了不正当的诱惑!这是他父亲的失败,一个重大的失败,不可磨灭的错误,是我的过错!这件事,要是你在会怎么办?你不要怨我,这些年大清并不安稳,我实在无法时时刻刻亲眼看着孩子唉,若是我事先看他再严一些,更换他身边的奴才之余多安插些人手盯着,哪能出现这样的丑事!”
皇帝抽抽泣泣乱诉说了一会儿,赫舍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润物细无声地表达不分权势上的高低贵贱,只含爱人间柔声细语的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臣妾知道皇上教导他已经竭尽全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不怪皇上,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她因缺席这段时间父子间的风风雨雨,不便说下更多,然而注视康熙的眼神便把那千万句温存的话说尽了。
康熙怔忡望着赫舍里,一行新溢出的清泪滑过微张的唇旁。他想他的皇后这么多年还是当年貌美青春的模样,他自己却长出胡须,鬓角添白,皮肤稍显松弛,哭了几天几夜面容灰白憔悴,眼眶又红又肿,眸下黑雾浓浓,正值一个父亲丧气颓唐的时候,真怕皇后悄悄嫌他衰竭难看不见为帝威风,瞧着心烦,甚至不愿见他。
如今他被与沮丧猜想相反的惊喜砸到头上,心里的感动拒绝不了深切的温柔,忍不住将最后一丝防备也撤去,抛忘年纪,只念当年缱绻。
康熙垂眸拽了拽赫舍里的衣袖,沙哑的音色深沉又悲伤。
“姐姐,我没养好你留下的孩子,心里不舒服得紧请皇后责罚,以消歉疚。”
所有细碎人声再归于哽咽。赫舍里只用她柔美安和的双眼道说心疼,坐在床榻边,把康熙伏来的上身接到腿上,一双玉手撩开衣袍,将两瓣许久未曾照料过的圆臀从亵衣里解放。
两团翘实的肉虽然稍稍松弛,但锻炼撑起的圆润未改,手感倒更软绵温顺了些。赫舍里短暂抚摸两瓣臀肉,细腻体贴的手指轻按下去,围绕两处鼓起的臀丘在山腰转圈,恰如绕山闭合呈饱满曲线的涓涓细流,熟悉的准备动作让康熙的脸顷刻通红,扶住她纤细小腿的同时,惆怅的怀念悄然泛起在眼眶流淌,过去每次他们行这种事都以此时的姿势和动作为开端的。
一句淑婉的叹息滴落下来。
“皇上,臣妾要开始了。”
不轻不重的巴掌自高处甩落,女儿家细嫩的五指并作板状,对她的承受者来说,便如天空中一道亮堂堂的闪电,刮打下来又是清脆的一声惊雷。
然而多大的霹雳于康熙都甘之如饴,他巴不得皇后的巴掌再重千万倍,以抵消他心中挫败的苦涩。康熙的大腿紧贴赫舍里的,双臀迫切地往巴掌刮来的方向迎,口中喃喃道:“再重些吧,再重些吧”
赫舍里知道他心里难受,把康熙的一只手捞到背上,闲暇的那只手轻轻拢上对准苍穹的掌心,严丝合缝地握紧以表深挚慰藉,这才持足够的力道挟风扇击而下。掌与臀亲密接触的声响推出康熙喉咙里一声轻喊,却是畅快于心中烦闷有方纾解及握着赫舍里的手感到安心踏实之故。
安静的房间内,在肉臀上拍响的巴掌声辗转不绝,伴随男人袒露身心疼痛的低吟与隐隐的哭音。责打下去的力量不轻,且未随递进的时间大幅度波动,但始终平稳安详的频率,平白给皮肉与声响的交汇披上一层神圣的光晕,康熙的啜泣声偶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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