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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控制也太精准了吧?太厉害了」与里维并行的艾尔文一路上都在为了刚才的事啧啧称奇。
当其他拳击手及他们专业的团队都在为了赛前过磅而努力脱水减重时,里维却总是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每每秤上显示的数字都是分毫未差,整齐的数字让测量的人员都不可置信,再加上如今有了名气,一旁的记者们更是以此撰写了一篇关於里维精准控制的报导,像是要把人夸上了天。
正当里维想开口回答艾尔文时,艾尔文突然转向他,「明天你会赢吧?肯定会赢的吧?」
水蓝色的瞳孔在稀微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冥的光辉,艾尔文的嘴角随着脸部抽动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分明是露出一个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见里维没有马上回覆,艾尔文马上又问了一次,然後再问一次,偏执的盯着里维的脸,甚至抓住了里维的肩头,偏执的想从对方嘴里得到些什麽。
里维沉默地看着眼前如提着机关枪连续扫射的艾尔文,他抬起手将艾尔文仅剩的那只手从自己肩上慢慢拉下来,握在手里,他低沉的嗓子如起誓般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他本想再说几句话,但艾尔文在下一秒就抽开手,笑着转身继续向前走。
艾尔文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一向沉重的脚步也因愉悦的心情而反常蹦蹦跳跳着,在他身後的里维能感受到对方异常的快乐,也许这是个好时机,於是一向把握机会的里维果断抓住。
「如果明天我赢的话,我能要一件礼物吗?」里维轻声却清晰的提问。
「喔?」艾尔文回过身,有些诧异从里维口中听到这句话,毕竟从他捡到这孩子开始,这孩子乖顺的像是自己的提线木偶,从没对自己的要求说声"不",自然也没提及过自己的想法。
如今艾尔文大仇将报,犒赏一个多年表现良好的乖孩子,这又何妨呢?
「行、当然可以!只要你赢了,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老子都给你摘,哈!」艾尔文哈哈大笑了几声又继续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回到了艾尔文的租屋,狭窄的空间多年未曾改变,只是现在在里维的收拾下稍微整洁了些。小套房里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但空间是唯一的败笔,加大的单人床卡在墙角,贴着墙的还有一个老旧衣柜及二手沙发,沙发前勉强摆上了一张小桌子,电视与沙发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一张小桌子的长度。
这明显只适合一个人待的空间,却塞进了两名成年男子,当艾尔文与里维入屋後,屋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拥挤了。
今夜的晚餐是难得的外食,艾尔文给里维点了许多高营养价值的美味餐点,希望对方能在比赛前多补充点能量,毕竟不像其他人有专业的经营团队打点好一切,艾尔文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艾尔文一向不吝啬在里维身上花钱,但里维心里清楚的明白艾尔文的行为并不代表对方有多在乎他或是珍视他,而是艾尔文必须确保这条忠心的狗能有足够的体力去完成他日思夜想的终极目标。
「明天你要比赛,床就让给你了。」艾尔文指着墙角的床。
「没关系,你、」
「乖,听话。」
里维的话被简单的几个字打断,半张的嘴重新闭合,眼睁睁的看着艾尔文穿越摆满零散物品的走道走入浴室。
他站在原地垂下头,几分钟後才默默走向沙发,将被酒瓶占据的沙发收拾好并放上乾净的被子,希望对方能睡得舒服点,但是当看着洗完澡的艾尔文在沙发躺下时,艾尔文修长的双腿整个挂在扶手之外,只有身躯勉强躺在沙发垫上,这怎麽看都是不舒服的休息地点,这让里维很後悔,但他仍没有说出口。
独享床位的里维侧身躺在已经有些凹陷的床垫上,沙发紧邻在床边,不远的距离让里维能看见几根金发在空中摇曳,可静谧的空间很快被一声低鸣打破。
躺在沙发的人儿突然将身子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翻滚了几下。
「该死的」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後,艾尔文吃力地从沙发上坐起。
即使不开灯的房间光线昏暗,里维仍看清了艾尔文苍白的脸被凌乱的湿发遮盖,艾尔文伸手在地板捞,可是怎麽样也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妈的」又是一声压着声的叫骂,艾尔文的左手摀着自己残缺的右手臂,他的五官全皱在一团,剧烈的疼痛从他早不存在的部位传来,挟持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几乎像窒息般无法将气喘匀。
预判艾尔文动作的里维闭上眼,在对方看过来时,完美的演绎着沉睡者。
艾尔文用左手撑起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却又努力轻手轻脚的移动到柜子旁,他从里头拿了一瓶剩下一半的酒瓶子後缓慢的走向浴室,最後留下一个近乎无声的关门声。
里维再次睁开眼,目光直直盯着浴室门口从门缝透出来的光,他静静的瞧着那处,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床上爬起身往浴室走。他在浴室门前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像是确认好後才转开门把,入眼的正是抱着空酒瓶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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