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敛?”“嗯,是我,你吃饭了吗?”高敛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喑哑难听了。“吃过了,你呢?”江叙觉得嗓子发干,不知道说些什么,平常插科打诨的劲儿一下子就被高敛的声音给抽干了似的。高敛笑了笑,“怎么这么拘谨?又不是第一次讲电话,你不要觉得我可怜,就变了个人似的。”江叙呸了声,“我哪变了个人,就你能讲。”“嗯,这才像你。”高敛轻笑起来,“最近怎么样?”江叙也忍不住跟着笑,眼神都放着光,一一讲着他着两天的事,“回市里了,接了一些通告,蹭了个综艺,还拍了不少街拍,最重要的是,我我还接了个话剧,《北京法源寺》。”“哦,那个话剧我以前合作过,导演挺挑剔的,你很厉害啊。”高敛忍不住赞叹。“八字没一撇,我还没去面试呢。”高敛想了会说,“是不是在百花剧院那边面试?”“唉,对,就后天。”“嗯,离我很近,我后天陪你一起去吧。”江叙点点头,“也行,正好去找你吃饭,也···很久没见了。”“行,你什么时候面试?”江叙侧头想了会,“是上午十点啊。”高敛嘱咐,“后天有暴雨,记得带伞啊。”“知道了,我肯定带伞。”二人又说了几句,走出小公园的时候,江叙才挂了电话。宋朝猜到了是高敛,问:“他没事吧?”江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上次见到他,情况不是很好。”宋朝嗯了声,看着江叙担忧的脸色,“江叙,高敛他···”“嗯?”江叙皱眉,有点搞不明白宋朝讲半句留半句的意思。宋朝纠结了一会,也没说出个高敛一二三来,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这人真是的。”江叙气的想说脏话,看着宋朝委屈的脸,也没说出来,便换着法子怼他,“你说你是公主,又不是说你是哪家ktv的,这不是找事吗?”“什、什么?”江叙望着他,“大家都是小公主,为什么就你有病啊?”“······”宋朝想回家找妈妈。——江叙回了家,心情好多了,他给自己和宋朝做了顿饭,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完了。宋朝懒得回家,就凑合在他家睡了江叙给他调了个gg。“男性专科医院,解决您的一切烦恼,为你圆一个幸福梦!”宋朝气的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问:“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没,没整你。”江叙拿来遥控器,快速的转台,“不小心点开的。”宋朝吃人的嘴软,小声逼逼,“也许你要去医院检查下,这么多年没交女朋友,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呢。”江叙:“······”江叙望着他,“我总想骂你,可又怕你听不懂,我挺愁的,你知道吗?要是高敛在这,我讲一句,他能怼三句。”“那我又不是高敛!”江叙一愣,“是的,确实。”他忍不住笑起来,“你确实不是高敛。”宋朝端了杯水喝了两口,“高敛就那么好?三句话两句都是高敛。”江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哪说那么多了。”“那你在高敛面前提我吗?”江叙反问:“我干嘛提你啊?”得得得,这朋友做了个寂寞。宋朝真的想回家。天热,江叙怼了一会,神清气爽,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宋朝伸手说:“给我拿瓶啤酒。”“没了。”江叙捞了个汽水,递给宋朝。宋朝扳开了易拉罐盖子,“你喝这么多?上次来见你还一冰箱呢。”“不是我。”江叙想了想,“都是高敛来喝的。”
“他家自己没酒啊。”江叙解释,“不是,他挺能喝的,家里都喝光了,老是找我来拿。”可是解释完,又觉得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行吧,高敛长高敛短的。”宋朝换了个台,正好是电影频道,一切画面,就是高敛的脸。“······”江叙乐了,坐过去说:“高敛他其实挺长的。”宋朝气的发飙,“!!!江叙我警告你!我真回家了!”江叙点头,“那我给你打车。”“拉黑了···朋友。”“再见~”宋朝气的脸红,江叙笑的打滚。滚了一会,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水,拍着宋朝的肩膀,“宋朝,好久没和你敞开讲话了吧?”宋朝感觉到江叙的情绪变化,嗯了声说:“好多年,咱们没单独在一块说话了。”“都是高敛。”“他是你跟屁虫。”“不是,我和他关系好,你懂个屁。”江叙不屑。“就你和他关系好?别人都不好?”宋朝怼回去,觉得自己怼的绝妙。江叙第一次和高敛见面,是他一个人扛着箱子进宿舍,刚放下来,就看见高敛也是一个人搬着箱子进来,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时候年纪小,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相通了一样。“我和他···你不懂。”“我怎么不懂啊?”“我和他···”都是没人要的。江叙没讲出来后半句话。那时候觉得未来好远,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总觉得朋友老师、同学都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江叙发现,并不是的,有些东西注定要分道扬镳。就像是宋朝。可是不论江叙走到哪,走多远,身边的高敛好像从未落下来过。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高敛。他一直觉得高敛依赖自己,可是最先提出来同租的是自己,最先和高敛商量买隔壁的是自己,最先开口的永远是自己。都说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不好改的习惯,他习惯高敛了,习惯了这么多年,一旦见不到他,就浑身不舒服。从看见高敛那天在电梯间恸哭以后,他没有一天是舒坦过得。好像高敛难受的,他也难受,他开心的,自己也开心。他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醒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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