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花出去至少一百,咱还是踏实的,就在公司吃吧。”说完,她转身离开。张臣摸摸自己的脸,弄不明白林仙鹤刚刚那一番动作的含义,嘟囔道:“什么意思?这是瞧不起我?不吃就不吃,我还省钱了!”林仙鹤去了楼下的扬名武馆。这个时间是除了周六周日外,武馆里学员最多的时刻。学生们放学了,手里头抓着面包、煎饼或者其他零食,或者三两结伴,或者被家长送过来,到更衣室换了衣服,便在教室里等待着上课。刘燕生主要带的是成人学员,这会没课,但也没闲着,正在办公室里接待十来个结伴儿过来咨询的家长。林仙鹤忍着心里头的急躁,站在一旁,见刘燕生师兄面带着和煦的笑容,耐心地解答着家长们层出不穷的问题,有些问题在他们这些习武的内行人听来,可笑得很,有的问题一个家长问了,过一会儿,另外一个家长又重复在问。刘燕生没有露出任何嘲笑,或者不耐烦,始终不疾不徐,娓娓道来。林仙鹤听着听着,心中的躁意渐渐褪去,开始专心地听刘燕生说话,观察着他的表情,学习着他的语气语调,他只是略一思考,就能清晰、明确地将意思表达出来,不管听众文化水平、学历素质有多高,都能理解得了。不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家长说要报名,跟刘燕生要了表格去旁边填写,在她的带动之下,又有2名家长表示也要报名。林仙鹤立刻走过去,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几支笔,又找了几张报名表,安排这三名家长到旁边的空位置上坐着填,指导着他们调表。让刘燕生不用分神关注这边,继续服务那些还未报名的家长。抽出个间隙,刘燕生朝着林仙鹤悄悄比了个大拇指,林仙鹤心里头舒坦,有种自己干了正确事情的成就感。两人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些个家长给送走了,收获了几张报名表,一摞子的人民币。林仙鹤小脸红扑扑的,将收据本也推给刘燕生,说:“你点点,我收钱时点了两遍,但那名家长一直在问我问题,我也不知道数错了没。”刘燕生用赞赏和鼓励的目光看着林仙鹤:“刚刚多谢你,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你,光我自己,不定乱成啥样呢。”林仙鹤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但心里头特别高兴,说:“你们都在忙,就我自己闲着,可不就得帮忙嘛。”刘燕生拿出计算器,又翻看了下报名表,发现已经按照给这些学员分配好了班级,并在表格右上角注明了。扬名武馆班级分配是按照孩子的年龄段,之前是否有基础的标准来分配的,不同的班级,学费也会有所不同。刘燕生又朝着林仙鹤比比大拇指,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没想到啊,师妹,你能把活儿干得这么细致!”林仙鹤:“师兄,你别再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平时都这么干的,我就是学习了一下而已。”刘燕生笑:“这说明你是个有心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细腻,也用心。”林仙鹤对刘燕生师兄的夸奖不以为然,他这人,最懂得夸人了,没看他将刚才那些家长们都哄的很高兴吗,便是没有报名的家长,也和人维持好关系,用刘燕生的话来说就是,这些都是潜在客户。而且,林仙鹤对自己很了解,什么细腻啊,用心啊,跟她都沾不上边儿,她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不过刘燕生的夸奖特别真诚,要不是太了解他,林仙鹤就信了。不过,即便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依旧令人心情愉快。这就是刘燕生的本事,林仙鹤不自觉地从他身上学习着自己不擅长的,比如与人友好的沟通,比如耐心,还有说话的方式方法等。刘燕生很快就把账目对了一遍,将现金清点好,在账本上记录了一笔,将现金、收据本等锁在抽屉里,又翻看了一遍报名表后放置在一边,准备明天交给负责的教练老师。
待等到刘燕生忙完,抬头看着林仙鹤,有些失笑地说:“找我什么事儿,说吧,难为你等了这么久才说,果然是长大了,耐得住性子了。”瞧燕生师兄说的,好似自己不是22岁,而是个12岁的小姑娘一般,但却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种家人般的亲昵感。林仙鹤在刘燕生对面坐下,随手抓起计算器,放在手里头,说:“这么明显吗?我确实有事,想找你参详参详。”刘燕生挪蹭了下,身体坐正,微笑着示意林仙鹤接着说。林仙鹤摸索着手里计算器背后粗糙的塑料壳,清清嗓子,先将林一鸣的现状说了一遍,说:“我想帮帮他。不能让他留在那个家里头煎熬着了。我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办,可是今天去售楼处,听说在燕市上学、高考的好处,我忽然就有了主意,我想接我弟来燕市上学!”刘燕生认真地听,时而点头,见林仙鹤的话语告一段落,才开口,说:“让你地脱离原来的环境,没有错。我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意气用事、心智、思想不成熟,爱钻牛角尖,凭借着孩子自己,可能没有办法自我调整、消化这些情绪,其结果就是恶性循环,越来越沮丧,越来越绝望,每天想着那些事儿,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学习……”林仙鹤边听边使劲儿点头,听听,这话说得多有水平,替自己把心里头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让人听完长舒一口气,心里头都轻松了不少。刘燕生接着说:“你想让他来燕市上学,有两个难点, 帮助晚上, 掐着林一鸣下晚自习后回家的时间,林仙鹤往别墅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高凤英接的, 听出她的声音,那股子带着刻意的热情和讨好劲儿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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