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开了物流公司,现在他们送货收货都方便了许多,还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来就业。他这是中午要回民宿去吃饭,正巧路过,孟相宜礼貌的道谢,刚好崔诚吃完了,让孟相宜和他一路回去。“上午那事儿解决了?”崔诚问,上午的时候听见后面吵吵嚷嚷的,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有客户来闹,嚷嚷着说对方收到的一批他们的货全都是瑕疵品,非说是物流公司给他们弄坏了。方想也是额头紧皱,他们接手的时候没有仔细检查货品,现在被人家反赖过来也没有办法,不过还好有运险费,他们只需要承担一部分损失。他是重信誉的人,说了弄坏包赔那就一定会赔的,偶尔也有人把自己弄坏的东西赖到他头上,他为了邻里和气也都忍了。“对了,阿叔,李婆婆的快递我拿着了。”方想拎起来一个包裹,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来小麦色的肌肤。“太沉了,我下班用三轮车送回去。”崔诚连忙制止,可是方想已经走出去了。“不沉,再说也没几步路。”真是年轻啊,崔诚感叹,一转头看见外甥女还在发呆,赶紧提醒她跟上去呀。“大家不是应该自己来拿吗?”孟相宜不解,毕竟她了解的都是送货上门,或者自己去驿站取快递。方想解释这边年轻人出去打工的多,有的在县里,有的在沪城,家里只有老人孩子的不方便,因此大家都相互帮忙。“这肯定是李婆婆的儿子儿媳寄回来的,都是些吃的。”方想是个热心肠的人,从来不拒绝大家求助,真的口碑特别好。“你们没有监控吗?为什么不看一看呢。”孟相宜不解,那批货也好几万块钱呢,也不能这么不清不楚说赔就赔呀。没想到方想却摇摇头,解释说那是一批清绣屏风,本来就应该小心翼翼的存放,也是他们疏忽了,压在了一堆重的包裹下面,现在是怎么也说不清了。而且于他来说也就是几万块钱,但是对于客户来说那是辛辛苦苦绣了一整年的作品,一针一线的绣品被弄脏污了,肯定接受不了,人家指着这个生活呢。清绣难买,好不容易有人定制,还给弄破损了,方想心里也不好受,便主动承担下了责任。这么优秀的人还是国内顶级学府毕业的为什么要甘于在这个小镇上创业,外面有大把的机会等着他呢,孟相宜有一些疑惑,这几天聊起来发现其实大家对方想也是知之甚少。“你是哪里人呀?”“我是沪城人。”方想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小学就去北城了,其实是在北城的时间比在沪城长。”怪不得老觉得方想的口音似曾相识,普通话里不自觉带了一点北城味道。“那其实咱们算是老乡呀。”孟相宜莞尔一笑,提到了自己特别喜欢吃了几个小餐馆。说到吃,那方想可是太有经验了,小时候就喜欢走街串巷的买各种好吃的,连作业都不愿意写,吃饱喝足才愿意回家。“南街宋大叔肉饼简直是一绝。”二人越说越投机,各自分享自己收藏的美食店铺,甚至还约定好下次去北城应该吃什么。“对了,周末我们民宿搞了一个烧烤party,你也一起来吧,都是些年轻人。”分别的时候,方想发出邀请,民宿有几个常客,还有工作人员都是小年轻,大家会每个月定期聚一聚。“好啊,谢谢。”孟相宜点头答应,谢谢他的好意。面前的女子笑起来一双眼睛如弯月,原本淡淡疏离的眉眼有了明媚的颜色,方想只觉得心里突然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挥挥手。目送孟相宜的身影进了院子,抬头一望,晴空万里,今天气真好。听说崔欣来找自己的时候,贺屿川有些担忧,他倒不是怕岳母兴师问罪,就怕是来替相宜当说客劝他签字离婚的。没想到崔欣拎着一个保温袋,上来就塞给他。“屿川,这是今天我刚做好的菜,你晚上回家热热吃。”崔欣完全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还特意站在显眼处,顶着个大日头说话。“妈没有怪你,你是好心,相宜想拧巴了,她这么多年待在家里格局小了,一点小事儿就受不了,不如彼此冷静一阵子,让她在外面闯一闯,心胸也就开阔了。”贺屿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道谢还是道歉,赶紧把人往里面让,没想到崔欣却拒绝了。“你们这样的单位都规矩多,我就不进去了,咱们在这里站一站,大家都看见,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贺屿川把岳母打了的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现在还有人传他婚变,崔欣听了也气得不得了,这是作俑者肯定是自己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姑子。她今天来就是特意要跟大家看看他们一家人什么事也没有,都好着呢。“大家要是问相宜去哪儿了,你就说我走不开,她回去照顾外婆了。”面对崔欣的殷殷嘱咐,贺屿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和岳母打交道也不多,没想到对方是真的把他当亲人对待的。孟家人都说崔欣母女自私,上不得台面,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们,可是在他眼里孟家只有这两个人是善良的,其他人都不值一提。≈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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