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绒耳也耷拉了下去。模样吓人的巨兽也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
要不是被金绳拴着,紫夭一定会趴匐在地上,去用鼻子蹭蹭主人,求一求对方放过自己。
“走。”云祁没管面前这头心事重重的灵兽,径直跃上了它的背,手掌一翻,将那折磨了紫夭好半天的金绳捏碎了。“骚模样被我看着还不够,还想被别人看到?”
……
打那天起,紫夭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害怕主人真找人来给自己配种,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喊他做事更是听话得要命。更是每日两次雷打不动地为自己清洗扩张,一有机会就凑到云祁跟前求肏。
他从前最怕疼,也怕那种又疼又爽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更怕想射但是主人不准,只能强忍着,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滋味。现在一想到自己再不乖就要被送出去配种,只得挤破了脑袋讨好人,祈求着主人能对自己提起兴趣。
“我只想被主人肏。”他扒着床角,羞红着一张脸。
他一面说,一面觉得自己不要脸,但其实,他本就是不懂何为脸面的畜生,这羞耻心还是云祁当初一鞭鞭教会他的。
“出去。”云祁没搭理他,兀自做着手上的事,一个眼神也没分给绷着张小脸紧张兮兮的人。
“你一直在做的事,真当我一点不知道?”在紫夭即将跨出房门时,云祁那边突的开了口,他说得很慢,却字字有力地砸在紫夭心尖上,砸得他生疼。他呆愣在原地,像被定了身。
“什么?”他仍想装傻,想蒙混过去。
“你倒是有善心,伺候我的同时,还不忘为你胞妹治病。”
他话音刚落,就听“噗通”一声,人形的小灵兽已经屈膝跪下了,他把双膝重重砸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像要把膝盖跪碎。他也不觉得疼,当即发疯了似的磕头,他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驳,只好把云祁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认错的话乱说一气,急得差点又要掉眼泪。
“停。被你磕得心烦。”一只锦靴抵住了少年的前额,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把这个吃了,我就既往不咎。”
是一颗白色的药丸,紫夭透过它光滑的质地看清了自己惊惧的脸。
“这是?”
“吃了它。”不容商量的语气。
“求您,不要……”紫夭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猜测这颗药丸的用处,他合理认为是用来改造他的身体的,吃了,或许就能怀孕了。
他不想……他不想跟别人交配……
“宝贝,你知道的。你根本没有与我商量的余地。”
紫夭颤抖着手将那药丸放入口中,喉结滚动间将其咽下。
看着纵然害怕得不行,还是乖顺吞了药丸的灵兽,云祁板着的脸终于缓和了神色。他伸手揉了揉少年软嫩的脸颊,揩去微凉的泪,“出去吧,明日这个点再来拿药吃。”
“对不起下奴这就收拾干净。”江淮一不知怎么的,端碟子时手一晃,一碟的酥糖就这样洒落在了地上。心脏在一瞬间拧紧,指节紧攥着白釉碟子,甲面泛青。
忽的,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他的腕子。
“脉象好乱,你身子不舒服?”他声音还是懒懒的,眼神却已不再散漫。
“没没有。”江淮一忙收敛了眼底的慌乱,要把手腕从人手中抽出。
“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江淮一生疏的扯了个笑,弯下身整理起地上的酥糖碎屑。
“不过是这两日没睡好。”他又添了句。
他前日去阡月阁求药,被旧主变着法子刁难,原本就没恢复齐全的身子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觉得这几日格外力不从心。
白沐泽实在看不得让伤员忙里忙外,难得早起了一回,决定去厨房捯饬几个菜。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多少是看会了几样简单易上手的菜色,让两人填饱肚子应该不难。
用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执着菜刀心不在焉地削黄瓜丝,满脑子弯弯绕绕的想法。昨日他再三追问江淮一的情况,对方就是就是死咬着不肯说,一点不肯透露内伤是在哪受的。
其实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从人嘴里套出东西。
只是那样终究太欺侮人了……
不乐意说就不乐意说吧。
“嘶……”正出神,就被菜刀划到了手。
他心中烦躁,挤着指肚的血,踱出了厨房。他鬼使神差地掏出了前些天云祁给他的那只锦盒,用指甲掐了下那只黑红色小虫。
……
下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正在晾晒药材的紫夭在一瞬间煞白了脸,捂着小腹弯下腰去,咬牙忍住了呻吟。熟悉的痛楚告诉他是那个主人在他身体里中下的蛊被唤醒了,他并不知晓这蛊的用处,只记得主人曾与他说过,一觉得疼就要第一时间去禀报。
一阵阵翻搅的痛楚让他眼前发黑,右手第一个指节完全嵌入了柔软的下腹。
他略略粗喘了几口气,直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主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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