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男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冷笑话。
少年点了点头,面上带着干净又明媚的笑。
“嗯,您是个很温柔的人。”
“呵,是么。”男人轻笑一声,眼底却有暗流涌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脸上温和的笑容此刻显得十分危险。
少年知道这个笑容代表着什么,心下也有些不安,但他还是走近了对方,如飞蛾扑火般投入了对方的怀抱。
这一晚,他被男人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顶弄,直叫得嗓子都哑了几分,满脸都是被快感逼出来的泪。
他不知道多少次哽咽着喊自己受不住了,但男人却充耳不闻。明明是在做爱,男人却满脸的阴鸷和偏执,他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把浑身的力气全用在了少年身上。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男人才感到倦意上涌。他终于放开了早已喊不出声的少年,斜靠在床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房间里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男人的视线在少年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化为一声自嘲的嗤笑。
“现在还觉得我温柔么。”他声音的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就在男人以为少年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方略带沙哑的嗓音。
“嗯。”少年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哪怕缓了那么久,还是连动动手指都累。
“就算您再不愿意承认,您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他虚弱地开口,似乎连说话都费尽了力气,可男人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坚定。
自嘲的笑凝在脸上,男人沉默半晌,轻哼一声。
“那是你还没真正看清我。”
少年浑身的汗冷了下来,他有些冷,在被折腾了一晚上后,他现在格外的脆弱,于是他努力挪动四肢,想往对方身边爬,可是脱了力的手臂根本支撑不起身体。
真是没用啊。他苦笑着在心里骂自己,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一双温暖的臂膀将他圈进怀里,宽厚的胸膛像火炉一样热,让他冰凉的身躯渐渐暖和起来。
下颌被人托起,他顺从地抬头,男人便轻轻地吻住了他。
这个吻温柔且悠长,让少年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如果您不温柔的话,怎么会在那天从别人手里救下我,怎么会在我每次快要崩溃的时候那样温柔的吻我,还会给我上药”少年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他抬头望向男人,眼里泪光未消,水汪汪的像小狗一样。
“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温柔的。”他倔强地凝望着对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认真。有什么光在少年眸中闪烁,像朝阳落在晨露上的剔透光泽。
男人说不过他,又被这光芒闪的恍了神,便噙着笑,伸手又去揉他仍红肿着的阴蒂,后者呜咽着往他怀里缩,很可怜地讨饶说自己真的受不住了。
男人很喜欢他这时候的示弱,便大发慈悲地收了手,继而低头吻他。
温柔。在少年之前,男人从未收到过这样的评价。
阴晴不定的神色,扭曲的性格,又脏又粗暴的性癖,怪异的性取向,他早已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他向来对女性不感兴趣,早年凭着商业头脑赚了点钱,如今而立之年的他却开始往地下会所跑。
少年便是他在会所随手救下的孩子。
那天他刚到会所大堂,就看见一个清秀的少年被两个保镖架着往里拖,问了才知道是从原主人家里偷偷逃出来的。
他平日里并不想管这种事,但不知为何,在他看到少年被绑上刑架的时候,竟阴差阳错地把他买了下来。
他那会儿刚把上一个玩腻了的孩子送走,身边正好没人,但他当时也没想到,少年的忠诚度竟然这么高。
他这几年看惯了被他买回家的孩子们对他又敬又怕的目光,平日没事的时候,那些孩子也基本不会主动接近他,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
他习惯了,也不会对他们过于苛责,毕竟他解压的方式大多都在床上,平日里也乐得清静。
会所里出来的孩子基本还算乖巧,只是他们大都承受不住男人的性癖,每每结束后便缩在自己房间,似乎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他则在烦腻了这种日常后,会给这些孩子选择后路的机会。几乎没有例外的,那些孩子听说能重获自由,一个个都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而他也遵守承诺,放他们回归于茫茫人海中。
他当然知道会所里那不成文的规则——若是将已购买的奴隶回收,会所将会支付对方买入价的30%,作为收购费。因此大部分被卖出的奴隶,除了极少一部分与买主情投意合共度余生之外,基本都会被送回会所。这也是会所保证奴隶数量的手段之一。
但男人并不缺那些钱,也不想亲手把他们送回地狱。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心善。没几个人愿意做这样的慈善家,他偏偏就是极少数的那部分人。
相对的,也没有几个人自愿被囚于笼中,所以这些年来,他身旁的人虽多,却无一人愿意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