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他一跳。却被突然察觉的对方转身搂住了身体。
砂金不会知道,自己自从跟拉帝奥成功做了那么多次爱后,就有些在其面前收不住信息素——这源于他本身腺体创伤遗留下的一些机能残疾,而天生oga的身体构造,也使得他此时此刻在拥有亲密关系的对象面前像个活生生的香饽饽,走到哪都无法让对方不去注意。
“拉帝奥,你身上出了好多汗,别抱太紧……”砂金故作嫌弃,佯装有事的推了人几下,但却还是乖乖的歪头枕着对方蓬勃健硕的胸肌,嘴角压不住的是满溢幸福的笑容。“我可不想再陪你一起洗澡了。前几天每天要在浴缸里泡两三次,皮都洗的发干。”
是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可能有某种程度上的洁癖。前几天自从发情期开始,两人每每几次房事过后,对方都要强制的把人抱到浴室里将身上的黏腻洗干净。虽说时下盛夏,但主卧浴室的浴缸也可以算得上全天都在不停的预备干净的泡澡水。
浪费是一方面,砂金对这一波一波的水洗下去感到肉疼……另一方面,洗太多次澡,导致皮肤干干巴巴的,很是不适。
拉帝奥不置可否,他为了保持头脑和理智的清明会时时刻刻约束自己,其中坚守自身清洁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砂金推搡了几下后提出回城堡里,晨练也适时结束,拉帝奥没有拒绝他。帮人将一提篮的玫瑰拿进屋后,就迫不及待的扯着砂金的胳膊一股脑的带人扎进主卧内。
只是,虽然两人还是双双进了浴室,他们却并没有厮混瞎胡闹。拉帝奥自己在一旁的浴缸里将运动后出的汗洗干净,砂金则在简单洗漱过后把一头长卷的金发梳理收拾妥当,又开始在脸上覆妆品。
拉帝奥在他做着这些事情时,瞧着他用洗手台一旁柜架中那他从未留意过的瓶瓶罐罐搽拭整张脸,又观察着一些更复杂的步骤——比如他会用一个碗,兑取许多瓶瓶罐罐中的【试剂】,然后将他们调试成膏状,薄薄的抹在脖子,腋窝处那两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上。
“你每天……都要做这些事?”拉帝奥有些疑惑,试探间还是问了出来。谁知砂金却不以为意,非常平淡的点点头。他的情绪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裂痕都没有,眼神仍然注视着面前的镜子。他扒开一杆笔,接着细细的描着自己那本就已经非常好看的眉毛。
“所以我每天,都在你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姗姗来迟啊。”砂金补充。画完眉毛,他没有急于在脸上敷粉,毕竟他皮肤足够白皙好看,只是简单的在指腹蘸取了东方舶来的胭脂,轻轻点按在苹果肌上。
拉帝奥叹了口气,手掌覆在额头,拇指和中指大张按压着脸颊两侧的太阳穴。他说:“也许可以找一些新的配方,你脖子的皮肤都有些过敏溃烂。这样不好……”
砂金也不说话,沉默便表示默许。他化完妆后将那瓶瓶罐罐收拾好,关上柜门。拉帝奥这时见他转过头,面上早已是平日示于人前那般,美的无懈可击。
他没有改变瞳色,在清晨浴室朦胧的水汽和阳光下,那张妍丽明媚的面庞带给拉帝奥的,是此时此刻仿若海啸一般制止不住的怦然心动。
“拉帝奥,我去换衣服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红色……蓝色,还是黑色?”
拉帝奥却答非所问,只是平静的看着砂金说:“我一会儿就要离家动身去皇宫,有些事需要处理。”
砂金面上有片刻诧异,但马上却又笑笑回答好,接着一如往常般要离开浴室走到另一扇门连通的衣帽间,帮拉帝奥准备好进皇宫需要更换的酱紫织金宫廷朝服。
只是这一次绕到浴缸边时,被拉帝奥带着水珠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小臂。他用了点劲拽住欲离开他身侧的砂金,接着叹了口气,抬眼看人说:“怎么了?”
杀千刀的!砂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自从和自己开了荤以后,成长的速度惊人,可怕的直觉让他有些冷汗直冒。
他甚至不知道拉帝奥是怎么察觉到他只是一秒钟微妙变化的情绪——那就像一根羽毛飘飘落地一般,连声音都不会有。而砂金的心绪也只是仅仅刹那间的无措与遗憾罢了……所以说,拉帝奥他是怎么察觉到的??
他只能不自然的笑笑,那只没有被拉帝奥拽住的手挠了挠脸颊后说:“没有,只是会很想你。”
“——你在害怕。”拉帝奥诚然,他没有逼迫砂金,毕竟此时此刻对方已经开始躲避他的直视了。所以他也退一步,留一片余地。他嗤笑一声,松开手拿起浴缸里沉甸甸吸满水的海绵,大掌紧紧一攥,那海绵登时随着他拳头的力道拧成了一小撮。海绵中的水哗啦啦的滴落浴缸之中溅起些许水花……不知道为什么,砂金隐隐觉得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个人此时此刻有些较上劲。
兴许是多年来苟且讨生的本能,他感到畏缩——这样的拉帝奥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力量,他不知道在对方那平静的皮囊下隐藏着的是什么。但却莫名感到力量强大,而那股强大的【意识】,足够如同黑洞一般,将砂金整个人吸纳殆尽。
“呵呵,要不要换衣服与我一起进城?听说商店街很好逛,我从来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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