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道。此事何之州也略有所知,于是站在堂上并未说话。君子逑插嘴道:“如此,大人,赵四是不需审了。”有时候看朱县令那年老体衰样,他恨不得自己坐上去审理案件。朱县令微微颔首,邵刚又道:“不过有件事,我还需要向大人说明,以免错过案情关键处。”“你尽管说。”朱县令立即锁眉,认真听。“嗯——”邵刚面露为难,“欢芝,原本我家老夫人准备给大老爷做房中人的,但赵四心中不满,几次求老夫人放人,都未能如愿,去年还曾带着欢芝出逃过一次。抓回来后,还求大老爷放过他们。我家老夫人心善,不愿计较,便让大老爷放了他们,还赏了些银两,又照顾赵四孤身在家的老母亲,他这才放了手。不过……”“不过他心里还想着欢芝,是吧?”君子逑再次插嘴。邵刚呵呵笑笑:“君铺头说得是。赵四是个实在人,对欢芝也是真心实意,即使欢芝心里不再愿意和他好,他对她还如以往那般。”“某已明白,你等且回去吧。”朱县令道,“君铺头,你明日午后带人前往城外,待赵四出现,立即将他带回衙门问话。”“属下领命。”“哎——”退堂时,邵刚深深叹了一口气。站在堂中出神,半晌才领着万家男丁,离开衙门。次日午后,何之州为防发生意外,领先一步出城,迎接采买而归的赵四。申时四刻,他攀上山丘,登高望远。久不见赵四驾车,只得坐上石块静候。然而,直到君子逑带人出现在山下时,也不见赵四出现。依照往日北上采买回归时间,就该此时出现。何之州急忙尾随衙门人,直至夜色来临,才发现了赵四的踪迹。衙门中有人认得万家牛车,这才猜测此人是赵四。只见他昏迷不醒,面朝地趴在路边山沟里,装运货物的牛车塌入沟中,车斗散架,货物散落满地,牛已不知去向。衙门人拿火折照了照,把赵四从沟里捞上来,脸部、颈部以及手臂皆是动物牙齿所造的伤口,大小不一,血淋淋地露着肉,衣衫破碎。人虽没死,但看上去估计也活不长了。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有几处伤口仍在流血。“怎会这样?”君子逑茫然。“城里近日传言,说城外来了一头老虎,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关上门,没有人敢出来,就怕被老虎咬死或吃了,看来此事是真的了。”衙役们七嘴八舌,皆害怕老虎再次出现。老虎凶猛,谁人不怕?周围一片漆黑,大路挨着山岗,上岗树高草密,阴森恐怖,危险系数极高。于是君子逑立即下令将人、车带回衙门,匆匆消失。待他们走后,藏身于树后的何之州慢慢走出来,点亮火折,勘察现场,山脚旁的确曾有动物脚印出现。夜色乌黑,所得线索有限,除了动物凌乱的脚印,只在沟中拾得一块白色绣花方巾,像是女子所有。寻不得其他线索,只得离开。君子裘等人还未赶回衙门,赵四便死在途中,没留下只字片语。仵作验尸,指出赵四重伤于猛虎,但最后的致命伤并非来自于猛兽,而是颈部那一刀自刎。这便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赵四一死,欢芝案几乎成了谜,与她接触过的人皆没有作案动机,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因此,此案草草结束。万家发生悬疑命案,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什么话难听,街头巷尾便传什么话。气得刁当当火冒三丈,恶意降低钱庄利息,刁难客官,以泄私愤。为此,鹿州城乃至周边一带百姓怨声载道,有人不满上书衙门,然无济于事,只得吃哑巴亏。三日后。“鹿州城再次发生悬案,依然是上回提到的万家。”晚上,关婮坐在书案前,认真撰写新闻稿件。姚淑女一进门便瞅了她两眼,自从上回夜间怄气,这些天两人始终不言不语,即便想沟通,也是通过多芸传达。今晚姚淑女实在憋不住,特别想说话。“我想放……”姚淑女故意自言自语,说粗话吸引关婮,“屁——”关婮认真撰写新闻稿,十分专注——主要文化学识有限,大多文字不会,所以总需要消耗大量时间来写。说完,姚淑女哈哈大笑,笑完又来回走了两圈。“不介意是吧,那我接着放了。”姚淑女在屋内来回晃悠,一面瞟了瞟书案前的胖妞子,一面假装放屁。放完,她哈哈大笑。怄气多日,关婮也觉没意思,心下早不生气,只不过碍于面子,不愿意主动开口求和罢了。“屁放完了,还想说什么呢?”姚淑女立刻笑着跑过来,跪趴在书案前,瞅瞅关婮胸前文本,又拽过去瞧瞧:“你在做什么?”“闲来无事,记着玩。”自从来到万家,关婮把周边发生的有趣事或新鲜事,一一记录下来,“鹿州城外的人定不是特别清楚城中事,所以我呢,把这些事全部写下来,然后再想办法送出去,让那些好打听的人知道,图个新鲜。”“好了,别说那个了。”姚淑女才不感兴趣呢,“现在家里都在传是赵四-强-奸欢芝,再杀了她扔回万家,然后借口北上,回来时听说衙门查得紧,就在城外自刎了。”关婮道:“可衙门给出的结果是,他被老虎咬伤,受不住身上痛,这才抹脖子的。”“衙门的话,你也信?”姚淑女嗔怪地说,“他们指不定收了什么好处,然后胡说八道呢。”≈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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