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准备进门的关婮不知所措,回过神又神经错乱,继续往前冲,意在为心上人冲锋陷阵。余夫人听了,止住步,回头道:“好你个小子,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竟还骗我说,是亡夫的学生!你这杀千刀的,长得白白净净,没想到满嘴胡话。我今天不打死你们,就随亡夫去了。”“余夫人,你听某解释。”何之州急忙闪躲,又见关婮冲过来,只好站在原地,伸手顶住余夫人扬过来的竹丝大扫帚。本以为自己可以完美接住扫帚。万万没想到,关婮居然先他一步,冲过来往中间那么一插,背对他用脸抵挡扫帚。何之州顺势搂上她的腰,带她往后退。后退这招本来很妙,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关婮比他着急,竟一脚踩住他挪动的脚尖,踉跄之下,直接往后一坐,关婮紧跟着坐下来,一pi股压在他小腹上,正中要害。痛不痛暂且不管,那尴尬的感觉,顿时浮现在两人脸上。尤其是关婮,顿时懵了,她感受到何之州的隐私部位,想起吻她那人。竹丝大扫把猛地一下打在关婮头上,竹丝牵制发丝,扯乱盘起的发髻,髻上簪着的两朵小花,随扫把丝一同飞走。“看你俩这贱样,没想到还有情!”余夫人气急败坏,打了人,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这是我亡夫的灵堂——”说着还要继续打。好在何之州反应及时,推开关婮,急忙站起来,又拉起关婮的手,拽着她直奔院门,飞快消失。“再有下次,我打断你们的腿——”余夫人扬着扫把,追了一截,恐吓两句。跑了许久,关婮受不住,但又不愿错失良机,即便今日累死,那也特别值得。可惜,这念头刚萌生,何之州便松开了她的手,停下。“好了,余夫人没有追过来。”何之州微微有些喘,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向关婮,而是看着关婮身后。关婮发傻,直勾勾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不禁想:“这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而且他刚才还拉了我的手,还有亲嘴……”“关娘子?”何之州发现她在发呆,喊了好几声,又见她发髻松散,“你可要去整理整理?”“不用。”关婮不在状态,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对了,何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因为……”她想问是不是因为她,他才来的。“余先生暴毙,如今传言众多,衙门又不许下葬,我觉得可怜,便过来看看。我曾与余先生有过交往,过来送一送他。”关婮担心刚才发生的尴尬,影响他身体健康,便毫无顾忌地直接问:“你还好吧?那个……方才我不是有意的,我……”“无碍。”何之州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不过,请恕我冒昧。娘子的确应该控制体重,以免……过重,不利于身体健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关婮深深地看他,这句话绕在心头,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瘦身的事,的确该认真考虑一下。“好,何公子说得有理。”她笑眯眯地说,却又要假装心里并非偷偷喜欢何之州,还要故作洒脱,迈步往前走。越是故意,越是做作。何之州抿嘴笑,看穿并不说穿,负手,安静地跟在身后。他走在身后,关婮总感觉背后不安,生怕哪里不妥出洋相。时不时侧头,假装看田野风景,用余光偷瞟身后的何之州。瞟见何之州就在步后,心里又直发慌,手足无措,胡乱抚摸头发,这才发现发髻凌乱,碎发随风飘扬。这还了得!慌得顿足,四处巡视,方圆内没有池塘,只能奔向田野,跳入小沟边蹲下,瞬间藏起身体。仿佛这才有了一丝安全感。清水中,照出一张凌乱的女人脸。“怎么会这样?”她自言自语,捧起水洗脸,梳头,势必要在何之州赶到之前,整理妥当。直到收拾妥了,何之州也没有出现。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差点让关婮无法呼吸,她蹲了会,缓慢起身,故作格外优雅。然而,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麻雀,在田野边悠闲。人呢?她有些生气,大喊一声:“何之州——”居然把她丢在陌生乡野,他怎能如此对她?太过分了!气得她猛地踢了几脚沟里的水,差点摔倒,溅得湿了裙摆与鞋子。带着满满怒气,大步往回走。路上,前往驿站给乡下爹娘送信,又寄回些银两。此前,姚淑女总是跟在身后,没机会送信回家,今天可算办成了。她消失在驿站后,何之州便出现在驿站门前,进去询问一番之后,心中那团疑云,立即烟消云散。关婮毫不知情,仍然附带着怒气,回到万家。姚淑女早候在二门旁秋千架上,看见关婮出现,大声道:“你去哪了?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会着急吗?”见她荡来荡去,关婮笑道:“那可是邵刚搭给彤儿的秋千,你若是坐断了,彤儿可要跟你闹了。”“那就让邵刚再搭一个呗。”姚淑女肆无忌惮地越荡越高,麻绳与秋千木架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快下来。”关婮边走边问,“有没有看见何之州回来?”“没有。”姚淑女小跑着跟上,“什么意思,你和何之州幽会去了?快告诉我,去哪儿幽会?”关婮嘟囔着嘴:“臭水沟里。”“啊?”姚淑女茫然,“你们在沟里……行鱼水之欢?真没想到,何之州竟这么会玩,嘻嘻。”“嘻什么嘻!”关婮轻叹一声,拍拍额头,“淑女姐姐,我今天被打了,好痛呀,还坐在软软的……”姚淑女期待:“软绵绵的什么?”这时,忽然听见孩子的啼哭声,急忙绕过灌木丛,伸头看是谁在哭。“是瑶瑶。”姚淑女道,“二叔他们平日不让瑶瑶来这边院里,怎么今天让她一个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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