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凭什么?白衣男子将头发抽了出来,一对漂亮的双凤眼静静地看着玉夭衣,他笑着说:“尊主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让我带不周琴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更安静的谈话环境,仅此而已。”玉夭衣捻了捻手指,好笑道:“嗯?你这是信不过我?”白衣男子道:“你多虑了。”说完,白衣男子起身便走出了雅间。纪宸刚落地就发现那道白影朝巷子的深处奔去,他将伞挂在了身后喊道:“夜枫,两路围堵他,我倒要看看这是谁!”说完,纪宸快速朝白影追了过去。白影回头看了一眼纪宸继续向前跑去,他扬了扬手中的半截玉笛然后将它塞回了怀中,一股挑衅的意味油然而生。纪宸:“……”你他妈的当我吃素的啊!纪宸一咬牙猛跳跃上了墙头,他翻手从伞柄中取出了一把长刀然后向白影劈了过去。白影转身迎上了纪宸的长刀,他将手中的玉笛举了起来,纪宸瞬间将手腕压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白影俯身道:“恭迎少主!”纪宸神色不悦,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抢我玉笛?!”白影起身将那半截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圈,“我只是见这玉笛眼熟,想必是故人的东西,没想到辗转沦落到了少主的手中,然而现在我只是替它的主人感到不值,这玉笛的主人一生都贡献给了对抗魔修,没想到死后她的东西居然落到了魔修手中,这是不是有点造物弄人?”纪宸轻笑道:“有本事你去找另外的半截,也好让我省些力气。”白影惊道:“少主这是哪里话,这本来就是七玄山的东西,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我就当你是原物奉还了。”纪宸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将长刀横在胸前弹了几下,声音清脆悦耳,“你一只千年的狐妖冒充是七玄山的人,跟我谈什么话本子?你是故意要给七玄山抹黑还是要打算背弃妖族?”白影收起玉笛,他抬起指甲暴涨的双手向纪宸冲了过去,“少主难道不知道吗?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夜枫瞬时出现在纪宸的身边,他伸手抓住了白影的手,稍微用力就将白影的手腕折断了,紧接着白影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白影的断手垂在身侧,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夜枫,突然睁大了眼睛,面上的神色接近疯癫,他惊喜地说道:“这就是夜枫吧,啧啧,少主如果生在洪荒时代,估计就不是五大神器了,可能是六大?七大?反正洪荒众神肯定有您的一席之地。”纪宸将长刀收回了伞柄内,“少拿这套来奉承我,是让我企图饶你一条狗命吗?再说,夜枫又不是什么物品,神器比得上吗?”
纪宸将头上的黑色发带取了下来,一股红色的气流像一朵漂亮的大丽花从他身上炸了开来,一对黑色的犄角刺破他的长发穿了出来,血色在他黑色的双眸底下翻腾着。纪宸本身的气质就如同鹿离一般,是把无鞘之刀,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收敛内沉。而此时的他,周身的暴虐一览无余。纪宸深吸了一口气,白影惊恐地向后退去了十几米,纪宸咧开嘴露出一对虎牙,瞬移到了白影的身前,他歪了歪头笑道:“怎么想跑吗?招惹了我就跑吗?”白影露出了一个惨笑,他冷哼一声,“贱命一条,少主如果想要拿去便是!”纪宸挥了挥手,魔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把白影压得死死的,它们如同北雁的雾气一般入侵着白影的身体。纪宸从腰间取下一把隐刀往白影的脸上拍了拍,“你的贱命我怎么会想要,但是我比较想一点一点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如果你一声不叫,那我敬你是条汉子。”白影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不亏是魔尊的独子,心狠手辣的那股子劲真的是一模一样。”纪宸趁他说话的期间,已经用隐刀顺着他的脸划到了锁骨,血液从伤口的边缘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沾红了白衣,纪宸略带玩味地道:“你这么多话,是想拖到谁来?让我来看看,是谁会来救你呢?”身上的每一处骨头都散发着诛心般的疼痛,白影咬牙道:“自然不会有人来救我,谁会为了我一个小角色而跟魔尊过不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是不是?我的少主大人!”纪宸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你就很识时务,马屁都没拍到马腿上。”他用隐刀割开了白影的衣带,伸手接住了滑落下来的半截玉笛。就在这时,玉笛却在半途中被人劫了去。纪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幽幽地道:“这个白影就是你的手下吧,敢情是把我耍了一晚上,都到现在了还不愿意出来见一面吗?”一阵咯咯地笑声在空中荡了开来,如同涟漪一般。夜枫提醒道:“公子,这声音有致幻的功效。”纪宸了然道:“原来是妖界的九尾仙姬,有失远迎。”“嘻嘻,都说纪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一般。”说完,九尾仙姬已经在纪宸的面前显了形,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让那夜穹也失了几分色。九尾仙姬伸手轻轻地捏起了纪宸的下巴,纪宸也很配合地抬了起来,他半阖着眼睛看着九尾仙姬。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