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您吉言。”纪宸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夜枫从戒指中飞了出来,看了一眼屋子道:“他走了。”纪宸随口应了一声,他完全沉浸了在手上还残存着的温度,纪宸抓住长凳的腿将它竖了起来,雪堆簌簌地落了下来,直到落干净了,纪宸才放正长凳坐了上去。夜枫感觉纪宸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纪宸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房间,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道:“我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之前没顾得上细想,现在发现很多地方都有不值得推敲。你帮我分析一下。”“,找不到线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随口道:“你都没有感觉到,我从哪去知道?”夜枫刚想说些什么,他刚张开嘴就愣在了原地,夜枫下意识地往纪宸的房间望去。纪宸顺了顺被抓成狗窝的头发,头也不抬地说:“怎么突然不说了?”夜枫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太晚了回去睡吧。”纪宸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愣了一瞬,他借着外面的光向床上看去,晏珩合衣占了半边床铺,睡姿相当安稳,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早已经被冻得冰凉。纪宸又添了几块木炭,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帮晏珩拉了拉被子,帮他把手收了回去。
他借着月光细细地打量起晏珩,浓密的睫毛因为梦境不自然地轻颤着,高挺的鼻梁将一只眼角埋在了阴影处,平时温和的面部线条在肌肉放松的状态下变得凌厉起来。正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纪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桌子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顶,以及垂在一旁的青灰色幔子,整理起来的一侧幔子上面的结系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夜枫的手法。“醒了?”晏珩端着木盆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纪宸对着床幔发呆。纪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打着哈欠道:“夜枫呢?总麻烦小美人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记得昨天撑伞、刷碗的都是晏珩。晏珩回道:“他出去了,说是一会回来。”他伸手将湿毛巾递给了纪宸。拧毛巾的力度多少差了点,滴滴答答的水顺着纪宸的手腕滑进了袖子里。纪宸也不在意,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对了,你们七玄山是怎样处理厉鬼的?”纪宸随意地看了一眼晏珩的衣服,发现他已经把七玄山那身显眼的青莲校服给换了下来。但是,在纪宸的眼里那身衣服跟去掉青莲纹的七玄山校服没什么两样。晏珩接过毛巾道:“遇到无法净化的,直接斩杀。”“那你说,已经被炼化了的魂魄,假如能分离出来,还有净化的可能吗?”纪宸从衣架上扯下外袍穿在了身上。晏珩道:“假如魂魄神志不清,自甘堕落,被净化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不周琴尚可一试。”纪宸倏地看向了晏珩,兴奋道:“不周琴还在你身上?那整件事情就好办了!”夜枫神色凝重地从外面回来,他先对晏珩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向了纪宸,夜枫拿出一封信递给纪宸,“公子,你的信。”纪宸皱眉捏了捏信封道:“指名道姓说是给我的?”夜枫点了点头。晏珩端起木盆知趣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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