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找那人麻烦。
“奴看那人不像是随手指派来的,应是给七爷传话的杂役奴隶,奴隶一会儿去问问七爷手底下的奴隶,应该就有答案了。”
白洛云不置可否,洛乔便又道,“若是七爷手底下也不知道,奴再用别的方法帮主人找。”
这回白洛云才扫视了一眼周围,“带路吧。”
这是走到哪儿来了?
……
骏德院入目的便是主楼,楼前是一片薰衣草的花坛,两侧种着葱葱茏茏的铁木,大道从花坛两侧一路通到院门,一座院子便像一座庄园般秀气挺立。
远远望过去,一楼大厅和三楼主卧都亮着灯,二楼则是零零散散的灯光。
白洛云最后还是让洛乔叫了一辆“轿辇”——名义上是轿辇,其实就是汽车,从小筑一路开进骏德院。
下了车,就有奴隶迎在外面。
果真是洛尚弈让人请他来的。
“洛泽见过十六少,十六少吉祥。”
“起来了泽叔,不用这么客气。”
白洛云随手一挥让洛泽起身,并不端架子。
他隐隐约约记得,之前洛书说要向洛尚弈汇报时提到过洛泽,应该是在洛尚弈身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多谢十六少,七爷在书房等您呢,洛泽这就带您进去。”
……
刚上三楼,就传来洛尚弈怒斥谁的声音,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皮鞭声。
呼啸的皮鞭没有任何收敛力气的迹象,刺耳的鹤唳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威压十足。
“父亲心情不好?”
洛泽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很快就来到了洛尚弈的书房门前,洛泽轻轻敲三下门,在门外恭敬道,“主人,十六少到了。”
“进!”
洛尚弈雄浑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房门便被打开。
只见一圈十来个人皆跪在地上,远处的奴隶被架着责臀,屁股上还渗在慢慢渗血。
近处的奴隶赤裸着身体,见到来人进屋脸色一白,忙叩首请安,“洛焕给十六少请安,十六少吉祥。”
白洛云局促不安地往旁边避了避,少年的晚风惬意和满屋的惨烈场景格格不入,一时不知将自己放在屋里哪个位置好。
“父亲,这是……”
洛尚弈指了旁边的沙发,“来了就坐。”
洛泽跟随白洛云的脚步,回到洛尚弈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视线从洛焕身上一顿,便又收回视线,低头垂目静静等待吩咐。
“底下人做事不妥当,我正在教训,你也可以跟着学一学。”
“啊……嗯。”
洛尚弈一抬手,跪在地上的奴隶便重新起身,继续鞭打被绑着的奴隶。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鞭打声,白洛云也只好尴尬地将视线移去别处。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白洛云一惊,偏头看向洛尚弈,却见洛尚弈的目光落下,正对着跪在下方的洛焕。
“主人息怒,奴隶知错了。”
洛焕伏跪在地上,直面来自主人的雷霆威压,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旁人。
“你今年也三十三岁了,从前念着你年纪小,一贯娇纵你,没想到做事越来越不成样子。”
洛焕不是从洛尚弈年轻时就跟着的近身侍奴,洛焕比洛尚弈小了整整十二岁,他来到洛尚弈身边时,洛尚弈已经是家里份量极高的七爷。
七爷身边的各项事务早有专人负责,他一开始便只是跟在洛泽身边打打下手,偶尔一两次七爷歇在外面会召他服侍。
但也不过是照模照样教科书式的伺候,服侍后就被挥退,得点照例的赏赐。
直到近几年,许是七爷觉得他做事老实妥当,才逐渐交给他些正经差事。只是却没想到,竟然牵扯进了这次矿场的事件里。
“奴隶知错了,是奴隶办事不力,奴隶一定痛加悔改,以后更加勤勉做事,不让主人费心。求主人开恩教训奴隶,让奴隶改过自新,再为主人效力。”
洛尚弈在桌子前随手指了一把滑动沙发,洛泽立刻将沙发推到洛尚弈身后,服侍洛尚弈坐下。
“改?你倒说说怎么改。”
洛焕冷汗直流,只得俯首谢罪,尽可能地表现自己的温驯。
他并不太懂矿场的事务,现今接手也不过三四个月,许多他负责的事都是照着往年惯例去做的,面对洛尚弈的质问他实在无从说起。
洛尚弈伸脚踢洛焕示意人抬头,洛焕小心翼翼地将额头从地上抬起一道缝隙,便感受到主人的皮鞋在自己的下巴来回摩擦。
“事做不好,好听话倒还会说。”
“那就不罚上面这张嘴了,洛泽,赏他开穴。”
洛焕一愣,说不出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苦涩滋味,只膝行着后退两步叩首谢赏。
洛尚弈的行动比万岁节给白洛云带来的冲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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