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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6 / 18)

有些疏漏,恐怕不是季鹏顶罪就能了结的,今后安全局肯定会始终盯上我们,主人打算怎么处理呢?”

洛尚弈享受着洛泽的服侍,眉头逐渐松缓。

“安全局那边肯定是躲不过的,只是我担心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总之,先给安保局打个电话吧,总得有个嘱咐。”

“主人说的是,安全局那边还有时间稍作准备,当务之急是稳住安保局这边。奴这就帮您拨李局的电话?”

洛尚弈睁眼,让洛泽停了按摩。

“李局、杜局,都要念叨念叨。”

瓜果跌落满地,奏乐戛然而止。

白洛云拍照的手一顿,屏幕上是慌忙跪在众人面前的洛书,随着手机被放下,洛书的身影在视线里变大。

晚上8:16,按照预定流程——家奴向主子献贡果,由十六少身边的第一侍奴洛书担任奉者。

“罪奴失仪!”

白洛云从未见过洛书如此惊惶,即使是立时匍匐在地,看不见任何动作表情,也能感觉到人的不安。

“下去换一盘吧。”

洛书身形一顿,便颤抖着要爬出去换一盘新的贡果。

白洛云并未真正意识到,打翻贡果对于等级森严的主奴体系意味着什么,很多年后,当白洛云熟稔于这个世界的法则后,回想起今日,都会怀疑倘若早便知道,还是否有心、有勇气如此。

“如此不敬,在大喜之日打翻奉献给主人的贡果,是对主人心有不满,故意为之吗?”

说话的是个小丫头,更准确来说,是白洛云的一个堂姐姐,但是这个世界他的姐妹兄弟太多,他一时还分不清是哪一个。

“失手打翻东西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是赶得巧罢了,洛书一向伺候我挺好的,这是岁岁平安满堂春,故意讨彩头的,你不懂吗?”

“你!你的侍奴这么不懂事,坏了规矩,你竟然还替他一个罪奴狡辩!”

“什么罪奴?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侍奴,我没定罪,也轮不到你教训。”

白洛云的浑不在乎实在太让人惊诧,堂姐一时语塞,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在舌头上打了架。

“真是荒唐!荒谬!主家被欺负到家了,主人竟然被侍奴迷了眼!”

白洛云正待再开口,却不想有人此时进来,先急忙向家主请了安,又匆匆回禀道:

“启禀家主,安山的矿炸了,埋了不少人进去!安保局带人把山围了,说是要现场勘察!”

“这是哪来的大胆奴才!快把他拖出去!”

五爷冷嗤了一声,“不就是安保局么?让他们查又能怎么样?”

一时之间,家奴回禀的声音、叫嚣着要将人赶出去的声音、五爷不屑的声音混作一团,七嘴八舌地讨论让四周都嘈杂起来。

白洛云看着回禀的奴才,抬头便是那长长的地毯,这么远的距离,甚至连门外守候的侍卫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二爷皱了皱眉,“他们想查什么?矿埋了人不应该先救人吗,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的?”

却见那家奴说,“埋得不过是几个奴隶罢了,在下面待上一阵子也没什么,我们已经向下挖了……可安保局那些人,他们直奔后山窑洞就去了!这……”

“窑洞?什么意思?”“这得挖多久啊!”“七叔,窑洞那边有什么啊,让安保局盯上了?”年轻的小辈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讨论,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哼!刚打翻贡果,就炸了矿上,真是晦气!”

白洛云皱了皱眉,但是眼下状况复杂,他见父亲洛尚弈神色凝重,还是没有轻易开口。

家主拄了拄拐杖,众人稍微安静下来。

“老七,矿上的事儿都是你负责的,你说说吧。”

家奴转头跪向洛尚弈,哭丧着一张脸,“爷,事发突然,小人们实在没法子了,事后要打要骂全凭您处置,求您给拿个主意吧!”

“你说矿山炸了,哪儿炸了,怎么炸得?”

“回七爷,是六号矿炸了,之前说检测出白晶石的那个,原本有些老旧设备,可是年初就已经换了新了……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炸的,安保局的人拦上了,咱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查验呢就给赶出来了。”

“六号矿和窑洞隔着十万八千里,安保局怎么能查到那边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拦着?!”

“这……他们非要查……这奴才们哪里拦得住安保局的各位爷啊!我的主子爷!”

“你少跟我哭丧!他们要查就让查?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我们洛家也不是白户,想查我们家,他们拿什么查!”

白户是这个世界的土语,中央掌握权力的家族被称作黄户,地方掌握权力的称作蓝户,而无权无势商人起家的则是白户。

“奴才冤枉啊!奴才是吃洛家的饭长大的,哪里会不关心洛家呢……只是他们说事关重大,里里外外都要核查清楚,连武装都出动了,奴才真是没法子啊。”

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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