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个人。沈琢青愣了下。“沈哥,好巧。”阎尧对着他扬起笑脸,一半身上也是脏兮兮的。“阎尧?”“你们认识?”沈从瀚惊讶。“嗯,之前在一次活动中认识。”沈从瀚笑起来:“这还真是缘分!”他拍拍阎尧的后背:“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当了刑警,还跟我家小青认识,就不要再推脱了,这天这么黑了,你也回不去海洲啊,再看你这一身脏的,不如就在我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总得给叔叔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啊。”“你急着回去吗?”沈琢青看向阎尧。“倒也不急。”“那就行了,你今晚就在叔叔阿姨这睡下,你们俩都快上楼去换衣服去,洗个澡,下楼来吃饺子,还给你们煲了汤呢。”宋葶热情接道。阎尧乖巧地笑起来:“那就谢谢姨和叔了,还有沈哥。”“客气啥,孩子长得真俊。” 贺彧:太早了吧阎尧生性自来熟,性格大大咧咧又格外懂礼貌,一顿饭的时间让沈从瀚和宋葶对他又是欣赏又是喜爱。听到他说自己是孤儿,眼底的心疼让沈琢青看了都动容。他这次是来临洲调查点事情,结果遇到点意外耽误了,回去路上正巧就碰到了沈父,把人救上来,等事情处理完,就九点多了。吃完饭,宋葶替阎尧收拾了间卧室,两人便回屋了。等沈琢青洗完澡,阎尧就来敲门了,沈琢青将人放了进来。“沈哥,你急着睡吗?”沈琢青将擦头发的白色毛巾丢在椅子上,黑发湿着,灰色睡衣显得身形瘦削,对他说:“不急。”“找你聊聊天。”“坐吧。”沈琢青家是市值千万的大别墅,光是卧室就足足百平。“沈哥,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你这卧室比我租的整套房都要大了。”阎尧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沈琢青卧室的许多手办,觉得挺新奇。
沈琢青吹完头发出来,阎尧一双眼睛直盯着他。沈琢青略疑惑地回视他。阎尧笑笑,等他坐下后才说道:“沈哥,有件事我就不瞒着你了。”他表情显得有点犹犹豫豫,看着沈琢青脸色道:“上次那个人,我听你喊他名字了,我去查了下,贺彧,贺家独子,盛黎蓉和贺声东唯一的亲儿子,对吗?”阎尧干这一行的,各行各业信息储备是最广的,尤其是人员这一块,但上次那个人,光看气质背景就很不一般,他却几乎没什么印象。后来翻到商业媒体报道越鑫的那次发布会,意外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查,这人的资料在外网上可谓是铺天盖地——神秘的z先生。不就是那天晚上和沈哥在床上的男人。再一想那天晚上沈琢青喊的名字,结合之前有关贺氏的所有报道,推理一番,他就得出了这个猜想。几乎所有盛黎蓉谈下的生意,合作方都与这z先生有过接触,之前毫无根据自然想不通,一旦将z先生带入盛黎蓉儿子的身份,儿子替母亲谈生意,一切就都合理了。否则那些大生意z先生为什么不自己拿下,反而成了给盛黎蓉搭桥的好心人了。“盛黎蓉之所以将儿子包装成那副外界形象,是为了制造话题,引起喧哗,立ip,创造商界热度。”“贺彧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从小就显现的,所以盛黎蓉才会从他出生就开始控制他,就为了能够完美利用他。”阎尧虽推测出来,但没有得到实际依据,他依然不敢断认。沈琢青咬着一颗桌上的青提,听他说完后,慢慢将青提咬碎,咽下,清冷的双目瞧不出什么情绪,语气缓慢道:“我是他的心理医生,有义务替他保密一些事情,如果你是来向我求证一些信息,抱歉我没法告诉你。”阎尧立马瞪大眼睛,大声说:“才不是,我就是聊聊,好奇而已,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阎尧表情显得有点委屈。沈琢青盯着他,笑笑:“得谢谢你刚刚没提到我和贺彧的事。”“这有什么,我都懂。”阎尧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耳朵忽然有点热,他带着好奇地问,“不过沈哥,既然你是他的心理医生,怎么就跟他发展成那关系了?”沈琢青微微垂眸,沉默一阵后说:“男人嘛,有时候少根筋也正常。”“”阎尧没太听懂。他盯着面前的人,穿着深灰色蓝边的冰丝睡衣,睡衣贴着身子,v领,锁骨一半暴露在灯光之下,皮肤极白,唇瓣红润,身形修长,交叉的双腿下脚踝显得极瘦,给人一种非常柔软非常高贵,只可远观不可近染的感觉。阎尧被脑子里的臆想吓一跳,急忙甩开,又冒出一个想法——那贺彧要是喜欢上沈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五点,阎尧忽然收到任务赶忙醒来,留了纸条就驱车离开了。沈琢青一家七点多醒来就没看到人了。中午,沈母特意到邻居那邀请人上门吃饭,邻居一对夫妻,一个叫禹明,一个叫林姚,都才三十岁,是丁克,没有孩子,刚从国外回来,做的是外贸的生意,有一家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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