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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煲了汤在灶上,心想等到九点贺程还没下来就去叫醒他,生病的人是贪睡,也不能不吃东西,这很不养生。
还没等到八点,柯寅川先回来了,径直往餐厅走,张叔知道这是他也没吃饭的意思,他明明今天让司机送了饭的啊,忙把放在保温板上的菜摆了出来。
菜是没动过的样子,柯寅川问:“贺程呢?”
“说是不舒服,晚饭就不用等他吃了。”张叔递过去一碗汤,“我现在去叫他?”
“不用。”柯寅川接过汤,喝了一口,没再言语。
一顿饭吃下来也不过八点过一刻,柯寅川一下午都在外面,身上一身寒气,踏出餐厅就准备上楼洗澡,可听着厨房里碗筷的碰撞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往贺程房间去。
他敲了三下门,没有回应,推开门,整个卧室漆黑一片,他打开床头的壁灯,只见贺程整个人眉头紧蹙地蜷缩在被子里。
“贺程?”柯寅川把手放在他额头,有些烫手。
“贺程,醒醒。”柯寅川叫了几声,贺程眼睛睁开一会儿,又闭上了,鼻腔里挤出难受的呻吟,还混着滚烫的气息。
大概是烧糊涂了,贺程把脸往柯寅川有些凉的手上蹭,不动了。
柯寅川愣了一会儿,还是抽出了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里头的热气冲出来,灯下似乎都能看见往上走的水蒸气。柯寅川摸了摸他下颌,烫,但还没烫到危险的程度,把人又塞回了被子里。起身打电话让吴医生过来,又让张叔拿水跟毛巾来物理降温。
贺程无知无觉的任张叔给他擦手擦脖子,偶尔发出一声难受的哼气声,听着有些可怜。
屋里暖气开得很高,烘得柯寅川浑身燥热、喉咙发干,仿佛也跟着发烧了,他有些不耐地解开领带丢在一旁,看着张叔给贺程换毛巾。
他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会烦躁,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这种心情似乎并非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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