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尽。妹妹走了,父母也是不负责任的赌鬼,他被抓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经历了一系列令人作呕的事情,到头来身边只有一个他看不懂的男人。他像是被世界抛弃,所有人都有目标与信念,所有人的生活都很圆满幸福,只有他被踢到命运遗忘的死角,好运不会眷顾傻瓜。
他尝试过了,他真的尽力了,拿着稀烂的手牌咬牙坚持,背着干瘪的种子四处流浪。可他还是梭哈失败,还是没能在盐碱地种出鲜花,就要死在这里,成为一粒沙尘,一颗盐晶,一抔黄土,一抹灰烬。
“呼——”
因为哭得太厉害,钟忻有些喘不上气,祁卫赶紧拍打他的后背。
对啊,那他为什么要待在祁卫身边,替他生孩子呢?钟忻心灰意冷,他要还完两百万的债,这个孩子够吗?祁卫是在可怜他,还是看他笑话?
钟忻猛吸一口气,憋得脸颊通红。他双手揪着祁卫睡衣领,快要把他压到床上,歇斯底里地大吼:“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现在满意了吗?我没有亲人了,再也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乞丐,从钱财到精神一片荒芜。祁卫在他面前就像耀武扬威的国王,披着华丽的袍子路过他的狼狈,驻足甩下一些聊胜于无的怜悯。
他边说边哭,眼泪流到祁卫的下巴,带着灼热的温度。eniga静静等钟忻发泄完,护着他的腰让他坐下:“乖乖,你要我瞒着你吗?”
这个称呼让钟忻发抖,他觉得祁卫的语气像是调教一条小狗,而自己就是那条丧家之犬。
“我和你父母谈过,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我保证。”祁卫语气很淡,“钟艾国欠的债也还了,但今后如果他要继续赌,会有庄家制裁他。”
钟忻没有替钟艾国求情,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虚伪恶心的男人,哪怕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祁卫显然比他考虑得周到,自始自终都没让钟忻再见到钟艾国。
“谢……”
alpha还是没能说完,祁卫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一句轻描淡写的感谢根本就意味不了什么。祁卫同样不需要钟忻的感激,他在乎的是别的东西。
“你刚刚说什么都没有了,是在故意气我吗?”祁卫抚摸他的肩膀,拧着他贫瘠的乳,“我是你的丈夫,钟忻。”
“从今以后,我将是你唯一的家人。”
钟忻含泪望着他,嘴唇像是血色的花瓣。祁卫叹息着吻他,手指向下滑到alpha的肚脐,插进那道细窄的肉缝,挑逗地转了几下。
臀缝里的穴口还肿着,钟忻不太敢让祁卫再插进来,但他此刻疯狂渴望祁卫的亲近。他不想管了,各种压力足够击垮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于是他命令祁卫操他,最好能让他直接睡过去,陷入到无忧无虑的睡梦中。
eniga合拢他的大腿,火热的性器埋进他的腿缝。钟忻跪趴在床上流泪,他逐渐受不住地往前爬,最后被祁卫抓到身下,阴茎长驱直入,捅进他的肚子里。
“呜!”
钟忻扶着床头,耸肩啜泣。时间被拉得很长,他实在挺不起力气,腰酸得快要断裂,臀肉更是被撞得发红发肿。alpha小声求饶,直到最后不停哭喊着“老公”,祁卫也没有心软放手,一下比一下重地闯破生殖腔口。
祁卫的手掌按住他的腹部,怜惜地说:“乖乖,在这里纹个纹身吧。”
这是钟忻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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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忻做了漫长的梦。
梦里的钟佳对他笑意盈盈,举着金灿灿的灯笼找他讨红包,嗔怪地要他陪自己玩耍。钟忻还没答应,场景很快变了,姜末羽一脸不耐烦地催他快点,队里正等着他们打篮球,而他也跟着朋友们飞奔在球场上,跳跃扣篮,赢得酣畅淋漓的胜利。
之后的画面变成艳丽而梦幻的场景,他与祁卫办了婚礼,很快生下可爱的女儿。可是祁卫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孩子,总是对她露出诡异的微笑,有天突然对钟忻说:
“我想把她炖汤喝。”
钟忻吓得魂飞魄散,推开强壮的eniga要去救女儿,却被祁卫狠狠抓着头发撞到墙上。婴儿床里的小孩不安地大哭,伸着白藕似的粉嫩小手要爸爸抱,可钟忻被祁卫压得无法动弹。他被戴上犬类宠物才会用的项圈,锁在碰不到女儿的地方,眼睁睁看着祁卫拿刀走向婴儿床。
银色的光像是一道闪电,他的心也在此刻碎裂。女儿甜蜜地微笑,躺在父亲怀里兴奋地扑闪大眼睛,祁卫看了钟忻一眼,提刀割断了她的脖子。
“不!”
钟忻从胸腔里震出一声尖叫,抓着项圈拼命挣扎。祁卫离开房间,不久后端着一碗澄黄的浓汤,走到钟忻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嘴。”
钟忻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推开已经伸到唇边的勺子。黑色的药液泼洒到被单上,散发出苦涩的气息。
“醒了?”
床边姬渊放下碗,看着钟忻满头大汗,拿给他几张纸。alpha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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