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年富也算是为家族挣得荣耀,想必这些赏赐对一个少年将军来说,更有激励的价值。”华贵妃之前和她哥哥配合着立了大功,那时候皇上就和他哥哥承诺过,到时候给年富嘉奖。虽然现在表面上看着是在赏赐年富,其实是在暗中赏赐上次的事情。不管怎样,这可不是像上一世那样求来的爵位,这是年家在朝堂上配合皇上还有年富在战场上勇立战功得来了。皇上既然说了,这赏赐肯定会给,华贵妃也就假意推辞一番后就接受了。“皇上厚爱,臣妾在这里代替年富谢过皇上,只是这样的嘉奖会不会引来朝中非议。”皇上看到华贵妃即使在他的重赏之下,还是这般稳重自持,事事小心谨慎的。皇上心下感慨道:他的华贵妃果真是品行上佳。况且自己的赏赐被他人重视,皇上也是感到身心愉悦,甚至还劝慰道:“世兰的母家这样为朕尽心尽力,朕怎么厚赏都不为过,更何况年富确实是为朝廷立了大功,朕此番封赏也算是名正言顺,谁都不能说有徇私之嫌。”“皇上思虑周全,是臣妾胆小怕事了。”皇上看年世兰越是小心慎重,他心中更觉得安心。“世兰怎会胆小,只是太为朕的名声打算而已。”听了这话年世兰虽然心中嗤笑不止,但面上还是适当的露出些女儿家的神态,并且亲手给皇上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鸡丝汤。“皇上,再用些热羹吧,喝完之后心里舒坦。”景仁宫皇后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寝衣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好一会儿,才会有些神采。自从年后强打着精神和皇上一块出门祭天祈福,等回来之后,不仅是头疾,皇后还会觉得这身上是一天比一天怕冷。皇后这些天被头疾折磨的想不了其他的事情,只有睡醒后才会有片刻的消停。皇后看向一旁的剪秋,声音无力道:“剪秋,请的这些在宫外颇有名气的神医,怎么都治不好本宫的病。”剪秋面有难色,但是不愿意在皇后面前说这些丧气话。剪秋帮皇后掖了掖被角,宽慰皇后道:“奴婢瞧着娘娘这倒是像心病。”听了这话,皇后的眼神更加冷淡。“这要是心病,反而是更不好医治了。”剪秋赶紧柔声劝道:“娘娘,皇上还是很关心娘娘的,今日吃的血燕,就是皇上命小厦子送来的。
太后身子犯懒,也时常惦记着娘娘,前几天还派竹息姑姑过来,过问娘娘的病情。”皇后面上露出凄然的冷笑。太后倒是真的关心,毕竟母家的荣耀还需要在她手中延续,已经折了一个纯元,自是希望自己好好的。可皇上……自祭天祈福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这个皇后,其他时间竟是一次也没想着来景仁宫看看她。“只是些东西罢了,皇上一直不来景仁宫,本宫就感觉这冬日像是还没有过完似的。”“等娘娘身体好了,皇上就一准会来召见娘娘的。”皇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样的话,皇后已经听剪秋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是她的身体一直好不利索,愿望也一次次落空。剪秋看着劝慰的话对皇后已经没有作用了,剪秋狠了狠心说道:“这次祭天祈福,皇上专门和皇后娘娘一块的去的,要是娘娘的身子再好不起来,怕是以后都要由华贵妃越俎代庖。”皇后心中最在意的就是和皇上并肩站在一块的位子,自然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闻言,皇后眼中果然露出几分清明,强撑着揉了揉又开始发痛的额头说道:“剪秋,本宫听说太医院那位赵老太医的医术不错。”剪秋隐约觉得不妥当,在一旁劝道:“娘娘,这赵太医年岁在这儿呢,肯定是有些医术,不然也不会留太医院这么久。但是奴婢曾经听说过,赵太医和永寿宫的梅贵人走的很近,怕是已经成了华贵妃那边的人。这赵太医要是真的已经被收买了,怕是不肯好好医治娘娘呢,奴婢觉得还是叫章太医来好了。”皇后脑袋一直发痛,脾气也变得不耐烦。“他又不是天生的就是华贵妃那边的人,你去多取些银两,再好好的劝说一番,他跟本宫无冤无仇的,也不是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转来本宫这边也无碍。”剪秋看皇后已经被头疾折磨的开始乱投医了,剪秋有心想劝说几句,但看着皇后痛苦的样子,剪秋也有些动摇。“好,奴婢这就去打听一下赵太医什么时候从太医院下值,到时候奴婢提前在出宫的路上等着他,定会好好劝说,让他为娘娘效力。”皇后还在揉着额头,剪秋见皇后不说话,就知道皇后已经同意了。……太医院当值一夜的赵老太医,等其他的太医来了之后,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回府。天气渐渐回暖,春日里的朝阳斜斜的照映在宫道上,将赵太医慢悠悠移动的身影拉的很长。“赵太医这是下值了?可否跟奴婢来景仁宫一叙。”赵老太医抬起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就看见剪秋穿着一件春日里桃花一般颜色的宫装,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此刻像梦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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