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让我拜神仙,你信世界上有神仙吗?”
树雪没点头也没摇头,这就是不确定了,成君彦走过去,和她一起倚着门框,
“我觉得吧,神仙的保佑有什么讲究我不知道,但是爱你的人肯定会保佑你的,就像我爸、我姥姥。”说着就对着天一合十,语气轻松随意,“爸爸姥姥新年好,你们要是看到我过得不好,可不能袖手旁观,你们得帮我。”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十足耍赖。
说完对树雪抬抬下巴,“你也试试。”
树雪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无声地念叨。成君彦悄悄挨过去,将手上沾到的香灰抹到她鼻尖上,“呆子,说什么都信。”
“完事儿了?”奶奶喊他们,“好了就过来吃饭,别一边一个在那儿亮相了。”
“来了!”成君彦两步跑过去,坐在树雪旁边。
“我包的饺子呢?”成君彦疑惑,站起来观察每一盘饺子,“怎么没见着啊?”
奶奶哼一声,“还饺子呢,你去看看锅里边,你那小饺子早成片汤了。”
“不能够吧。”成君彦坐回去,“我捏挺结实的。”
吃着吃着,又说:“今年没包糖吗?谁都没吃着?”
“自然有人吃到了。”奶奶又一本正经地唬人,“今年新说法儿,吃到糖的不能声张。”
成君彦哦了一声,“偷偷吃,偷偷幸运。”说完站起来,不怀好意地在奶奶爷爷身上各摸一下,到树雪这儿,碰了下她的肩膀,举着自己的手,“我可都沾上你们的好运了啊。”
“就你贫,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严鸿知对树雪眨眨眼。树雪低下头抿嘴笑了。
成君彦正要起身去盛饺子汤,见到她笑得好乖,顺手轻轻拍她后脑勺,“笑什么呢?傻样儿吧。”
“欸你别占便宜没够啊。”奶奶板着脸,假装训他,“长辈才摸小辈的头呢,你成君彦算哪门子长辈啊?”
“奶奶您那都什么老黄历了啊。”成君彦不服,转头就对树雪说:“但是你要是想叫我哥哥也可以。”
树雪闷头吃饭,理都不理他,成君彦很会给自己台阶下,“在心里喊呢,听见了。”
奶奶鄙视他,“听错了吧,明明在心里骂你呢。”
吃了饭,成君彦拉着树雪去看外面,跟小孩们玩,“没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抢小孩儿的摔炮,对树雪说:“走啊,我给你看我百宝箱。”
“这个是清代的望远镜。”成君彦给她介绍,看她真的信了,笑着说:“仿的。”
“还有这些是我收集的玉。”他一块一块摆出来,表情特正经:“你知道吗?每个玉都有它自己的名字。”
随手拿起一对儿红玉小鱼,“像这个,这个就叫赐良缘。”
“这个呢。”又拿起一个白玉杯,“这个叫冰清玉洁。”
“这儿,这青玉里有一点血红,就叫一点红。”
树雪点头,听得很认真。
他睁着眼睛胡诌了很多名儿,直到最后捧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的圆圆的玉。
放到树雪的手心,“这个,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树雪缩回手,不要。
“哎呀收下吧。”成君彦抓住她的手将玉放上去,“我也不知道你哪天的生日,应该是冬天吧,也算是生日礼物。”
他把她的手掌合拢,玉在掌心的触感冰凉清润,树雪摊开手,仔细一看,发现是只玉乌龟,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她在空中画了个问号,探寻地看着成君彦。
“你问它叫什么名字?”成君彦猜道。
树雪点头。
成君彦看着玉乌龟,想到当时第一次见到树雪的场景,笑了笑:“这个啊,这个叫天注定。”
天气好的时候,奶奶领着他们去收拾树雪的房子。
院子很小,总共收拾了两天,便清理干净了。
门和窗朽得不厉害,树雪的意思是先用着。
“这是你小时候划的吗?”成君彦蹲下去,看门框上一道道印子,是小树雪的成长印记。
“这是你几岁?”他指着最高的一根横线,也是最后一根。
树雪抬眼看看,比了个七的手势。七岁,她在这个院子里住到七岁。
成君彦没再问什么,去屋里打扫卫生。
墙壁上写着很多毛笔字,字写得相当好,很有风骨,成君彦对字画没有很深的研究,但他一个外行都能看出来,写字的人功底深厚。
“这些都是?”他指指墙上的字,剩下的几个字没有说出来,树雪点点头。
奶奶进来,也惊呼一声,“写这么好呢!”抬头一看,一线天光射下来,好家伙,屋顶是漏的,但今天也没带修屋顶的家伙什儿,干不了。
几人大概打扫了一遍,天就已经从正午到黄昏了,成君彦和树雪在门口台阶上歇着。
“这是你画的吗?”门上有很久远模糊的痕迹,矮矮的地方刻着小人,他摸着那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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