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打开门出去。
房门外立着白头发的人影,周清颐笑:“怎么样,我给你带来的灵丹妙药,药到病除,不疼了吧。”
周敬霄把手中烂了的口笼给他看,“不管用。”
“你用手弄烂的?”周清颐惊讶,“徒手啊?”
周敬霄瞥他夸张的神色,“别演了,你也能。”他们的力气本来就比常人大,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你咬他了?”周清颐晃着那上面的长链子问。
“不是我想咬,是腺体。”周敬霄眉头一直也没松开,突然站直了,凝神听了一会儿,“不说了。”
周清颐了然,里面醒了。
门推开,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痛得吸气,咳嗽了两声,想要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
周敬霄过去,成君彦伸出一只手在外面,他握住了,成君彦松松回握,嗓子完全是哑的,“疼。”
周敬霄上床,搂着他,揉捏他的腰,成君彦动不了,只能干喘气儿,任人摆弄。
周敬霄:“饿不饿?”
“不饿。”成君彦转过身和他对视,“你又没经过我同意就……”
周敬霄帮他揉腰的动作没停,俯身亲亲他的嘴,“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嘴唇相碰,有很轻很暧昧的水声,成君彦钻到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很闷:“周敬霄,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什么病?”周敬霄的手停顿,又接着揉起来,“怎么了?”
成君彦抬起酸软的胳膊遮住眼,有些难以启齿,“就是……那方面……”他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就是那方面需求特别大。”
耳边一声轻笑,周敬霄停下动作,问他:“哪方面。”
“我说真的。”成君彦还是遮住眼,“你不行就去看看医生,别不好意思……”
“成君彦,你想好了吗?”周敬霄突然打断他。
成君彦一时噤了声,周敬霄又说:“你慢慢想。”
“你是什么时候这样的?”成君彦问,他回想起来,每次和周敬霄做完,身体都像被拆了一个遍,而且每次都会被做晕过去,人都不清醒。
他心想这可能真的是一种病,突然,他想到周清颐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喃喃地重复:“有的事,是别人都不能做……只有我能做的……”
他转动眼珠,去看周敬霄,该不会……
“你和别人这样过吗?”他问,心里说不出是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周敬霄回答,“没有,只和你。”他模仿着成君彦的语调:“这样过。”
“为什么?”成君彦侧身,和他面对着。
这次周敬霄没有马上开口,他的手伸过去摸成君彦的后颈,还能摸到伤口的凸起。
他想,或许是太想要回到自己的池塘,或许是两半腺体的吸引力太大,或许是成君彦当年把天注定送给他的时候眼神太真挚,是他拿着石头跳进他画的牢笼里,真的令人心动。
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吹拂过大运河的风带着草香和阳光的味道,是对于周敬霄来说,眼前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少年爱人。
他凑近了,和成君彦额头相碰,两人互通了一丁点的温度。
“你还记得么,我们的暗号。”他说,摩挲着成君彦的脸,拇指轻轻划过他眼睛下方。
成君彦看着他,轻声开口,“记得。”
“嗯。”周敬霄视线向下,偏头亲他,只是点到为止地亲了两下。
四目相对,周敬霄退开些距离,问他:“你呢?”
成君彦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捏了捏,“我还没有想好。”
听到这个回答,周敬霄垂下眼睛,这答案在意料之中。
正当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嘴唇却被轻轻地碰了下,成君彦小狗一样拱过来,紧紧闭着眼睛,又亲了他一下。
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黑暗中耳朵尖是红的,他很快地说:“但是我可以慢慢想。”
年少时喜欢的人,今后也会一直喜欢。很难说清喜欢的是人还是十七岁,但是你要在我的身边。
他们拥抱着接吻,一起回到了那年夏天,回到岸边,长辫子的姑娘旁边是个不停说话的男生,他声音清脆,充满少年意气:“两下就是,喜欢、我愿意、接受”
河岸边,时时刻刻在生长的不止草和树、花鸟和飞虫,还有一日一日秘密发芽的少年情愫。
永远安静的姑娘对着他敲了一下,不要、不同意、不喜欢。
少年背对她站起来,说着玩笑话缓解失落,她手中的两块石头却又轻轻碰在一起,那么小的幅度,只能抖落几颗微不可查的尘土。
他没有听见,但有些东西震耳欲聋。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透过窗帘缝隙的一点朦胧光亮。
“几点了?”成君彦问。
周敬霄眼睛闭着:“五点。”顿了顿,“三十。”
“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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