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我妈留下的化妆品,你看哪个能用,我拿给你……”
付知榭刚轻松一阵,而郑方意听到他这样问,反倒猝然一僵,眼神呆木地抬头看着付知榭。
“不……”郑方意陡然颤抖,牙齿以细小的磕碰撞击在一起,慌乱地站起身,长袜拉及膝盖上五六厘米,黑色短裤下是完全遮掩不住的暧昧痕迹,然而完全站起身后,卫衣恰好遮住膝盖朝上三厘米。
付知榭错给郑方意穿了他的尺码。
而这一反常举动也引起付知榭注意,似乎郑方意不想卸妆?
这是什么意思?ptsd?
郑方意死命咬住嘴唇,本苍白的颜色更加显得发青。
付知榭心头狠狠一抽,低声哄道:“宝贝!没事,没事——你不想卸妆,咱们就不卸,没关系,你不想卸也没关系。”
郑方意失神怔住,付知榭与他额头相贴,轻声细语道:“不想洗澡也没事的,我们可以开空调睡——你现在困吗?我们去睡觉?”
“……”郑方意紧绷的神经再次缓缓松下来,手指与付知榭死死缠在一块,仿佛这就是他海上漂泊唯一的能够抱住的浮木。
郑方意缓了许久,慢慢地点头。
“要抱你吗?”付知榭略带笑腔问道。
“嗯……”郑方意主动伸手去揽住付知榭。
为了避免郑方意再一次反应过激,付知榭甚至没有打开房间的大灯,借着玻璃窗外透进来的余光照路,将郑方意收紧怀里,几乎全方位,全覆盖,郑方意如同雏鸟在付知榭丰满羽翼下寻求庇护。
“要哄睡服务吗?”付知榭半哼笑道。
“……”郑方意闷声:“手从我屁股上拿开。”
付知榭置若罔闻,继续轻轻拍着郑方意饱满,具有肉感的屁股:“你知道不,我小侄女睡不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哄她睡的。”
郑方意低低哼道:“你是变态吗?”
付知榭失笑:“想什么呢?我小侄女才一岁不到。”
“干嘛要你哄睡。”郑方意缩在安全区里,一时间放松了不少,问完后兀自嘟嘟囔囔,“婴儿不是很能睡吗……”
“……”付知榭沉吟片刻,开口缓慢问道:“你经常睡不着吗?”
等了很久,郑方意都没有再回答他,直到传来有平稳规律的呼吸声,付知榭望着空中一会,收紧手臂后,下巴搁在郑方意头顶,缓缓闭上眼睛。
曾女士心如急焚,一晚上不知道拨了几十个电话,然而她的宝贝儿子付知榭,一开始稍后再拨,到最后直接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曾女士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捂着胸口差点撅过去,老付搂着老婆急一脑门子汗教她深呼完了吸又呼又吸的。
曾女士此时已经全凭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一部“豪门独子学警反被绑架,索要赎金不成恼羞成怒,尸沉大江搜捞无望”。
“……”老付:“老婆你刚才不还说是骗财骗色,这会怎么就……”
“万一有可能呢!”曾女士泪如雨下,捂着胸口仿若西子捧心般脆弱,“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况且我年纪大了又不能生了!我们家泼天的富贵难道就要这么断了吗!”
小刘:……
有钱人真该死。
“……”老付:“那就捐了呗。”
曾女士:“你说什么!付博师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老付登时不敢吱声。
“我就那么点心愿,不求儿子上进有出息,能给我娶个儿媳妇,生个孙子给我抱抱——”曾女士越说越心梗,不由得情绪高涨更迭恼怒,“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不接电话干什么吃的!胆子肥了啊!刷老娘的卡,还敢不接老娘的电话——小刘!开快点!我要一个小时到长兴警校!”
“我的夫人——”老付叹息道,“这又不是电视剧,你以为我们坐的直升机啊一个小时,小刘油门踩到底了都飞不起来,大半夜的,你就别瞎添乱了。”
而曾女士在老付的絮絮叨叨中敏感地捕捉到什么,手背手心一搭一碰:“早知道开飞机!还能快点!”
“……”老付又叹:“今儿是周五,哦,马上周六了,知榭不一定在学校呢。”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曾女士嫌弃地一瞟老付,坐镇指挥道,“你,现在打个电话给结江运溪那小子,问问他知榭哪去了。”
老付:“得嘞。”
清晨四点的光亮平和稳重,太阳刺眼闪耀的光线还没有投过云层照射出来,大床上紧密相拥的两人似乎睡得比较安稳,然而下一秒门锁传来的细微声响让付知榭骤然睁眼。
维持一整晚的姿势让付知榭有些身体麻木,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被郑方意枕在脑下的胳膊,此时清醒过来后更是宛如金花炸开,犹如蚂蚁细密啃噬的针刺感。
郑方意感受到动静后,极轻地唔了一声,钻入付知榭胸膛中躲避刺眼的光线,付知榭霎时动也不敢,僵住身体,很轻地挪过被子盖住郑方意,谨慎抽出胳膊后下床拉起窗帘,卧室顿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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