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事务司被逮捕的卢修斯·马尔福是他的父亲。”哈利解释道。阿不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他们有哪里很熟悉。我的同学里也有一个马尔福,比我小两级,格兰芬多都不喜欢他,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赫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看了阿不思一眼,正要开口,纳威和金妮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起找个包厢吗?”金妮欢快地说。赫敏立刻闭上了嘴,目光飞快地移开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知道阿不思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脸上保持的笑意也消失了。在只有他们几个da核心成员的包厢里,哈利忽然感到了一股真切的踏实感。他环顾着四周,赫敏在阅读《预言家日报》上面千篇一律的新闻,金妮在做《唱唱反调》上的小测试,纳威在给安娜看他养的米布米宝,喀戎和罗恩在下巫师棋,一缕头发垂落在了他的刘海上,衬托着他的眼睛蓝得出奇。哈利希望这列火车一直开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他就这样盯着喀戎看了许久,偶尔喀戎从棋盘上抬起头,会冲他微微一笑,这个时候罗恩就会故意做出一种“嫌弃”的表情取笑哈利。不知道过了多久,喀戎推开棋盘:“我输了。”“再来一局。”罗恩兴致勃勃地说,棋盘上士兵的“尸体”纷纷从桌子上爬起来,慢慢走回自己应该站的位置。哈利吃了一惊:“什么?喀戎输了?”“是啊。”喀戎笑着摊了摊手,“我对巫师棋的研究不太多,比起这个,我更喜欢玩十柱滚木球戏。”“你跟邓布利多教授的爱好一样。”纳威说。安娜突然戳了米布米宝一下,它猛地缩了缩,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再来一局吧,我忽然觉得巫师棋也挺好玩的。”喀戎说,却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不过我需要先去下洗手间,哈利你替我下一局吧。”他从里面的位置挪出来,跨过哈利他们放置在过道上的腿,打开包厢门消失在了走廊里面。哈利坐到罗恩的对面,暂时接替了他的位置,不过很快就被罗恩的士兵杀得丢盔弃甲,棋子被一个个扔出了战场。“我也去下洗手间。”哈利推开棋盘。罗恩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冲他挤眉弄眼。哈利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包厢。
不过事情并没有朝着罗恩“邪恶”的想法发展,哈利在半路上遭到了马尔福的伏击,他们的时机选得很好,正巧碰上了哈利心不在焉的空当。当哈利本能地躲过一个擦着他头皮飞过的咒语时,脑子还在迟钝地运转着。旁边包厢的门打开了,哈利看见汉娜·艾博、苏珊·彭斯、贾斯廷·芬列里……好几个da成员举着魔杖冲了出来,拦在了哈利身前。哈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遭到了偷袭,他的精神立刻被调动起来,魔杖握在了手里。但是谁也没动,走廊上忽然间变得悄无声息。哈利越过麦克米兰宽阔的肩膀向前望去,看见马尔福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克拉布和高尔不知道去了哪儿。“马尔福先生。”一个在哈利听来无比悦耳的声音说道,“你愿意乖乖回你的包厢呢,还是让我把你粘到火车底下看着铁轨回伦敦?”德拉科脸色铁青,嘴角紧紧地抿着,像是在控制极大的怒气和恐惧。他都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就发现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克拉布和高尔不见了,一只冰凉的魔杖尖抵住了他的脖子后面。说话的这个人声音很陌生,但德拉科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喀戎,一个奇怪的名字,适合一个古怪的人。这个人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和哈利·波特的关系很密切,据说他是邓布利多的远方亲戚。现在看来,还可以加上一条——魔力高强。“你把克拉布和高尔弄哪去了?”他看见哈利穿过人群走到了他对面。“哦,我把他们挂在了窗户外面,让他们吹吹风冷静冷静。”喀戎轻描淡写地说。哈利瞪圆了眼睛,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膝盖在发抖。他扭头朝窗外看去,只见一片黑色的袍子在火车疾驶的风中飘荡,这让他觉得头晕目眩。“我、我可以自己回去。”他咬牙切齿,“但你必须把我的魔杖还给我。”“好啊。”喀戎轻快地说,好像心情很愉悦似的。接着,德拉科就觉得自己的魔杖被塞回到了手心,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道咒语就击中了他的脖子。喀戎伸出胳膊架住了软绵绵往下倒的人,对哈利说:“搭把手?”“啊?你……”哈利磕巴地问,“你准备也把他挂到窗户外面去?”他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番这种画面:纳西莎·马尔福在站台上翘首以盼自己的儿子,霍格沃茨特快缓缓驶入,只见德拉科被挂在车厢外面,好像故意扒车逃票一样。“不。”喀戎说,“他不是喜欢在洗手间路上偷袭你吗?那我们就把他塞到洗手间去。”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他把德拉科扔进了洗手间,还在外面挂了个“已坏,正在修理”的牌子。“哈利,你的朋友真是太酷了。”厄尼·麦克米兰吹了声口哨,“刚才那招我们都没看清楚,下次把这个教给我们,我们也拿来对付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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