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悬在胸口里的心因为看见盖尔完好无损极大地平复了,但我按捺住了拥抱盖尔的冲动,以免他因为我反常的举动而担忧。“你看上去也……”我停住了话头,在脑海里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所以我看起来怎么样?”盖尔一手抓着我刚刚拿回来的啤酒,一手揽着我——他的新发型让他在这么做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像个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agnificent。”我摸了一把盖尔的后脑勺,弹了一下他脑袋后面的小揪揪,决心就用这一个词糊弄过去,并打死也不告诉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欠了一pi股债后靠着妻子的微薄工资死活赖在家里不出去上班的小白脸。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当我和盖尔同时扭头看去的时候,帮忙搬回剩下三扎啤酒的山姆正在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我们。“嘿克拉克!这是你妈妈没错吧?”他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地问克拉克。“嗯哼。”克拉克在客厅里回复了他。“那这个人是你爸爸?”这次克拉克探头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正对上我暗示性的目光,然后在我的注视下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上帝啊。”山姆做出了一个快要虚脱了的表情,“阿比盖尔他们必须得知道这件事——嘿!farr!你有什么想法吗?”“”明明farr什么也没说,但山姆却好像已经懂了他在说什么,兴奋地在饭桌上和其他人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好盖尔做了足够多的食物,而且farr家的桌子足够大,招待七个人绰绰有余。“镇上的人绝对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克拉克的妈妈是个大美女!”“我猜他的父亲也应该拥有过人的帅气?”盖尔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但您看起来不像是二十岁的,所以——”山姆耸了耸肩,“人们都喜欢和外表年龄不符的八卦新闻,这个爆料绝对会把亚历克斯那小子吓一跳的!”盖尔被山姆气得不轻,但我及时往他嘴里塞了满满一叉子意面,堵住了他的嘴。在大家都差不多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后,山姆提议大家玩一会儿游戏转换心情,海莉第一个表示赞同,而且她看上去也很需要这个。我决定上楼看看“咬咬”——这是盖尔给小龙起的临时乳名,方便我们呼唤它,而不是整日以种族代称。盖尔说他下午给咬咬喂了一些蔬菜果汁,现在咬咬应该正缩枕头和床板之间的缝隙里打盹——他还让我不要为咬咬的精力不足担心,因为幼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爬上楼梯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楼下,二楼和三楼没有开灯——我长长的影子被拖在身后,在过分远离光源的时候,它们融入到了黑暗里面。我握紧了【法术火花】,挥舞了一下,让它看起来更亮、噼啪着闪烁起更明显的电光,径直来到三楼的房门前。我推门而入,看着柔和的光源微微一笑——盖尔体贴地给咬咬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而我刚刚还在担心咬咬醒来发现身边一片漆黑会不会害怕。我走近床头,掀开了其中一个枕头——我以为我这样做的时候咬咬会蜷缩成一个团,像小猫一样地边打呼噜边被我吵醒。但我什么都没看见。
枕头下面是空的。我突然想起来,我在离开前是把咬咬绑在了房间里的,它无法靠自己挣脱。如果咬咬还在,皮带应该也还在附近——我快速看向床头,发现那里绑着的皮带已经不翼而飞。我到处寻找,翻开了每一个我能够查看的杂物。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我都做了什么?——我把我的孩子困在了一个它逃不掉的地方,让那个人轻而易举地就把它偷走了。是魔鬼派来的人。——是阿斯代伦。他为什么会……——阿斯代伦为什么会帮魔鬼偷走了我的孩子?门外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大步爬上了楼梯,而我僵硬得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回身去看是谁的念头。“嘿!菲洛希尔!他们让我转告你,爷爷来拜访了——呃,你还好吗?”山姆看见了屋内的一片狼藉,声音在他的喉咙里戛然而止。“不太好,”我把手里的衣服随意扔到了地上,“但谢谢你转告我。”某个料事如神的老头如约出现在了门口,我倒要听听他会给这件事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剧透:拉斐尔认为菲妹的孩子是至高天。(前者目的请参考暗夜之歌) 拉斐尔,在希望之邸===================================随着火红色的传送门一阵波动,拉斐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迈着从容的步伐穿过门厅,前往已经陈设好珍馐美味的圆桌享用晚餐。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自己这这次的计划,直到他忠诚的侍从为他从身后拉开座椅,提醒他该入座了。“今天的收获如何,主人?”柯里拉说着拍了拍双手,示意早就等在一旁的侍者为拉斐尔的高脚杯中填满美酒,而拉斐尔就像早就在等她出声询问一般扬起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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