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映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楚天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
楚天熠身上还带着金銮殿的威仪,大步踏进殿内,看见映月还坐在榻上发怔,快步走过去,将人揽在怀中,双手捧着脸颊,盯着她的眉眼,轻声问道:“刚刚吓到了是不是?”
柯映月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欠身行礼:“臣妾又给皇上添麻烦了。”
楚天熠在她弯腰的瞬间,就将人扶住了,又听见她道歉的话语,不悦的开口:“映月,你我是夫妻,你不必跟我如此生分。”
“是蓝苑先在坊间散布臣妾的出身,臣妾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所以召见了安王妃,臣妾从没想过……”柯映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吻住了红唇。
楚天熠不想再听她说自己不想听的话,g脆采用最简单的方式,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一吻毕,楚天熠才喘息着开口:“映月,我是你男人,什么事都相信你,也了解你,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但柯映月仍听出了怒气,她知道,楚天熠是在生气自己没有提前告知他,但那会正值朝臣进言选秀,并且提出自己的出身,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怎么说都是错,都会落个善妒的名声,只能等选秀的声音过了,另作打算。
楚天熠看着怀中人脸颊cha0红,一言不发,原本的怒气也渐渐消失了,拂过她额头的碎发,安抚的开口:“映月,蓝氏之si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她本就是为报复楼尚清才做的那些事,撞柱自尽也是为了坐实楼尚清参与其中。”
“可是……”
“没有可是,楼尚清还算个聪明人,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楚天熠打断了映月的话,“这些事情为夫都会解决,你不用c心,我就是担心刚刚吓到你了。”
柯映月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他会更加不悦,便识趣的没再提朝堂之事,只微笑说道:“臣妾没事,多谢皇上关怀。”
“以前从没听你提过蓝氏的事。”
自从映月回g0ng以后,楚天熠从没再跟她提起过以前,那年所有的温柔和心动,伤痕和心痛,只余他一人在深夜独自回忆,独自t1an舐,可今日发生之事,让他想试着提一次。
他想找个由头跟映月好好说说话,自己政务繁忙,两人除了在榻上的交流以外,白日所剩无几的交谈,都是她身为皇后的伪装。
柯映月以为他会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件事的,或者问自己为什么找安王,唯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迟疑片刻,才回答道:“蓝氏和父王议过亲,后因为她父亲过世要守孝,亲事便作罢了。后来母亲和父王相识,她可能心有不平,便找到母亲说了一些话,没做其他事,本就是往事而已,这次若不是她旧事重提,臣妾本没打算追究。”
已至午时,g0ng人在殿外轻声询问是否传膳,楚天熠应了声之后牵着她往外走,将人安置在椅子上,询问道:“为夫记得以前你从不唤父王的,怎么现在改口了?”
“父王和母亲的往事,臣妾也不好评判,但父王对臣妾的确是真心的,逝者已逝,臣妾不想让父王在九泉之下依旧遗憾。”
楚天熠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就像她张口臣妾,闭口臣妾一样,她只是觉得身为皇后应该如此。
他心底沉闷无b,楚天熠从不后悔强迫映月留在自己身边,也不在乎映月是ai他还是恨他,可是现在逐渐意识到,映月留在自己身边,做不了自己。
他ai她所有模样,以前的明媚活泼,现在的沉静温柔,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ai。可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与回忆中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愈发心疼她辛苦的伪装,楚天熠以前从没想过能ai一个nv人到如此地步。
柯映月见自己答完话以后,对面的人便开始沉默用膳,一言不发,和以往大相径庭,她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便主动提起今日本来打算在金銮殿要说的事情:“皇上,臣妾还有件事想说。”
“什么?”思绪被打断,楚天熠抬头的瞬间还有些发懵。
“是明月山庄的事情。”
明月山庄在大懿王朝经营数十年,酒楼、布匹、茶叶、胭脂、海外贸易等等,但凡赚钱的行业,都有明月山庄的身影,坊间传言明月山庄富可敌国,虽言过其实,但足以见明月山庄的雄厚财力。
柯映月也不愿将外公辛苦经营的产业拱手送给他人,但自从她嫁入皇室后,明月山庄规模越来越壮大,而且自己身为皇后,同时又经营明月山庄,与民争利,令人诟病,不得不为明月山庄寻找新的出路。
明月山庄涉足的行业太多,每一行都有总管统领管事,又相互交错,形成巨大的商业网,独霸商海。柯映月打算先将明月山庄的产业分割开,使其不再具备称霸商海的能力,另在朝中设立部门,陈新主事,各大总管分管各商行,由户部监管,将明月山庄的利润全部计入国库。
曾经费劲心思想要的到的财富,如今唾手可得,楚天熠听映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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