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无死角,呐,弦一郎。”“太松懈了。”“啊,我想起你叫什么了!我看过你的录像。”切原突兀插了一嘴进来,很成功的破坏了病房和谐的氛围,“忍足侑士,手下败将来这里干嘛?”“手下败将。”忍足细细品味,他第一次听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还真是新鲜呢。“赤也!怎么说话呢!”仁王照着赤也后脑勺就呼了一巴掌,即使事实如此,这话也不是赤也有资格说的。“忍足在去年的全国大赛决赛上可以与真田比成五比七,前天的半决赛又展现出了更强实力,按理来说,赤也,你打不过他。”柳十分残忍地道出现实。“那也是输给副部长了。”切原梗着脖子,输给立海大就是手下败将。“赤也,道歉。”幸村冷下脸,他们是护短,但还不至于不分是非,再怎么说,忍足是来看他的,而且还是赤也的前辈。“不用,切原君也没说错,我确实输给了真田。”忍足笑着打圆场,幸村还生着病,他可不想在病房起争执,“现在想想还是不甘心呢,如果今年的全国大赛的决赛还能碰上,我还想与你比上一场。”“没问题。”真田一口应下,也没问为什么不在马上进行的关东大赛决赛上比,反正赢得会是自己。“听说切原同学擅长暴力网球?”忍足话风一转,又回到切原身上,他不想给幸村添堵,可没说不会计较。“对啊,要不比一场?我不信你比我强。”被柳前辈的一番话激起了无比强烈的好胜心,切原的眼睛又开始充血。“不,马上决赛了,万一受伤了多不划算。”忍足拒绝的毫不含糊,最近打的比赛有点多,他想好好休息,“不过我昨天刚好遇上一个同样爱好暴力网球的人,恰巧还跟被你打伤的橘有旧。”三年级的几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和橘并称为九州双雄的另一位,千岁千里,他们或多或少都了解过那两人的旧事,知道忍足只是单纯的吓唬一下赤也,纷纷闭上嘴选择了看戏。“那又怎样?”切原一点也不怕,来一个他打一个。“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位选手,因为暴力网球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视力。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忍足看着切原逐渐凌乱的眼神,感到十分满意,欺负单纯小动物什么的,真过瘾啊。仁王把头埋在搭档身后,死死抿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不得不说忍足太牛了,赤也这小子总以为自己是二年级里的第一人,日常除了三巨头,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关心远在九州发生的“陈年旧事”。忍足这番话,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会如此深信。
幸村柔柔笑了出来,知道忍足已经把气出了,那就该收场了,再放任赤也联想下去,对网球产生阴影就不好了,“他开完笑的,那个选手确实因为暴力网球受伤了,但没有忍足说的那么严重。”“嗷,你骗我!”切原猛然醒悟,他就说冰帝没一个好人!忍足点点头,却又正色言道,“刚才确实是逗你的,但是切原同学,作为一个医学爱好者,我真诚的建议你检查一下血压是否有问题。”眼睛动不动就充血可不是个好预兆。-------------------- 和好本想悠闲度过周末最后几个小时,奈何切原赤也充血的眼睛不断在脑海中重播,小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忍足揉了揉鼻子,无奈合上书,把立海大的半决赛录像翻出来,直接快进到切原那场,果然又把压箱底的书拿出来翻了翻,忍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切原那小子说话难听得很,但带着隐性疾病打网球是很危险的,万一真出事了,良心上过不去的还是自己。—休息了吗?忍足拿过手机,啪啪给幸村发了条短信。—还没,怎么了?幸村回的很快,越临近手术日期,他的睡眠质量就越差,毕竟他再坚强,也才只有14岁,面对一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术,心里的恐慌不比别人少一丝一毫。没睡就好,忍足拨了通话过去,直入主题,“你怎么看切原的暴力网球?”“我不会强制要求队员改变球风。”幸村还以为忍足仍在介意下午发生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切原一激动眼睛就容易充血的原因?”忍足的手指就放在高血压并发症上面,估计自己下午在病房里说的并没有引起他们重视。“你是指,血压问题?”幸村平放在腿上的手逐渐紧握成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疾病能给网球选手的职业生涯造成怎样的毁灭性打击。“对,暴力网球单纯作为一种球风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刚看了他和橘的那场比赛,怀疑切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打法对身体的损伤是致命的。”忍足又给幸村逐条念了一遍高血压一旦发作的危害和后遗症。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幸村,幸村?你在听吗?”一直没得到回应,忍足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开始后悔,正值手术档口,他不应该说这些的,幸村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态。“幸村?你还好吗?回我一下,要不然我就给唐川叔叔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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