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搭理我,故意不回我消息,故意把这张纸交给我看。”“对啊。”佟霖嘴角肿胀得通红却仍不知死活地嘴硬,声音里还带着喘,瘪瘪嘴,“只准林教授天天勾我,不准我反击一回啊。”林景舟笑了笑:“看不出来佟助理这么贴心,反击的同时还不忘进门前把门关上。”“老狐狸承让承让,”佟霖坐在他的大腿上,虽然后背抵住办公桌,整个人还是在往下滑,她的手只好勾上林景舟的颈脖借力往前坐了些,“大白天的还知道要拉下办公室窗帘。”他像是对这个称呼赞许般的嗯了一声,嘴角微勾了勾危险的弧度,“所以这次的体验,佟助理准备给我打多少分?”佟霖的身体一颤,林景舟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变成狡黠诱惑的狐狸,她不敢轻易回答,唯恐中了他的圈套。林景舟的视线在她胸口的戒指项链停留了会,时间有些许停滞,他忽然说:“怎么不答?”“四分。”她偏过头去,随口答道。“那就拜托佟助理帮我算算我的总分是多少?”林景舟整个人靠在背椅上,随意勾了勾唇,“四加上负二等于?”好无聊幼稚的小学算术,佟霖深知林景舟没安好心,有点没好气地回:“二。”下一秒,林景舟结实有力的大腿向上抬了下,佟霖惊嗯一声,整个人顺着大腿倾斜的角度向前倾倒。单薄衣料在滑动中摩擦,细痒的感觉笼罩在尾椎骨处。佟霖这才发现她的坐姿有多不堪,她整个人坐在他膝盖上缘。就只与林景舟的大腿紧隔着两层布料,一层来自她的肉色打底裤袜,一层来自林景舟的西装裤。刚开始只是一次向上抬起,佟霖勾紧林景舟的脖子,他随即加大了大腿抖动的力度和幅度。胸前的戒指项链晃动得越来越快,冰凉金属触感划过林景舟高挺的鼻梁,他还在问:“二再加上负二呢?”“嗯……”她的脸上泛起潮晕,死死咬住发白的下唇,一句话被打断成单个音符,“零……分。”“……”“一共六十一分呢,佟助理。”“获得六十一分的奖励是什么?”他又凑上前,不紧不慢地说, “奖励我今晚回主卧睡?”佟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她正全身心抑制住低吟,回得很慢,说话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恳求,“可是今晚我们不是去小莫山吗?大家都在,而且住宿都是分好了的,两人一间,我和田……”“长明邀请我在小莫山常住休假,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林景舟不以为然,腿上抖动不减,“而且佟助理你忘记了,我住的是单人套间。”
大腿还在剧烈向上抖动,佟霖整个人被撞得起伏不定,开始陷入迷雾般的模糊意识中,勾住他颈脖的手也没了力气。视线变得模糊,她看不清林景舟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读出老狐狸的奸诈与狡黠。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林景舟领口的银灰色领带,圆润的透明指甲在丝质领带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像人在濒临死亡前拼命求生的本能。抓住的领带是佟霖唯一的救生绳,却箍得林景舟无法呼吸,他再难耐地一把扯开碍事的领带随手丢在地上,牢牢扣住她的后背,亲吻的力度大到两个人一同撞在办公桌上,文件笔筒瞬间洒落一地,地上满是一片狼藉。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内,爆发的情/欲在26摄氏度的暖气里席卷开来。门外响起敲门声,男人声音是佟霖再熟悉不过的,时间往前拨动二十分钟,他们还曾对过话。“在吗?林老师,我是陆恒然。”没有人应答。佟霖整个人一怔僵,意识彻底回笼,她抬头与林景舟对视一眼,眼神里尽是慌乱,林景舟摸了摸她柔软的脑袋,像是安抚,作用却不太大,灼热的手掌像是在把佟霖放在火上来回炙烤。唇与唇分开一瞬。林景舟的呼吸还是有点喘,嗓音低沉,带磁性,“有事吗?”没得到进门的许可,陆恒然站在门口未动,他只说:“我们开车去小莫山的话,我的车上没有办法载完课题组所有人,我想问一下林老师方不方便捎上我。”林景舟挑眉问:“捎上你,谁开车?”“陈师弟和佟师妹都有驾照的,他们来开也可以。”林景舟收了手臂,重新靠在背椅上,盯着潮红未褪的佟霖,笑着回:“那就佟助理坐我的车吧。”语闭,林景舟的大腿重新开始晃动起来,够不上他的颈脖,也没了领带作为抓点,佟霖感觉自己像是海浪中孤零零的帆,随着剧烈起伏的动作漂浮。他又问,明显是故意的,像是在给她计谋失败的惩罚,“怎么样啊?佟助理?”林景舟的低哑嗓音无疑是催化剂,靠在办公桌柜子的小腿止不住地战栗,“嗯……”大脑一片空白,佟霖发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呜咽声,湿漉漉的黏腻奔涌而出,浸透了他的西装裤。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冲上大脑,佟霖整个人失了所有的力气,像是一副空洞的躯壳靠在办公桌边。时间沙漏里的沙子所剩无几,门外门内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回应。佟霖紧咬下发抖的下唇,努力调整呼吸,“好……的,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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