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今天不应该让你担心的,”林景舟脸埋得更深了些,在佟霖的肩窝处使劲蹭了蹭,他呢喃着重复,“对不起。”在冰冷刺骨水中沉浮的时候,林景舟自私地承认他后悔了,他有一瞬的恐惧,惧怕瞥见佟霖悲伤焦急的眼神,更惧怕他无法看到这样的眼神。他用尽全力拥抱她。两个人都在严丝合缝的拥抱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感。“林景舟。”“嗯?”男人鼻尖落在她的额头,像是一种回应。佟霖说:“我们说好的,要用我爱你代替对不起,你不可以做食言的人。”胸腔共振,是林景舟在轻笑,“好。”“佟霖,我爱你。”佟霖泪如泉涌,感叹道:“好喜欢你的怀抱啊。”暮光四溢,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久到日落下山,久到佟霖的脸上印出了冲锋衣拉链的印子。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佟霖摸摸鼻子,眉间堆砌起惆怅,“这样的公开好像有点……”林景舟挑眉,“怎么了?”“我还在想怎么公开能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现在这样好狼狈啊……”佟霖拍了拍脑袋,有点懊恼,“田甜以后肯定不会和我说悄悄话了。”原本震动不停歇的无林景舟·纯净版·课题组群内已经近三个小时都没有新的消息就是最好的佐证。“那是有点,”林景舟笑笑,伸手抹掉佟霖脸上沾染的脏东西,掐掐他养出来的脸颊肉,他叹一声,“老婆,你怎么变成小花猫了。”“呀!”佟霖瞬移至镜子前,脸上全是林景舟冲锋衣掉色的印子,立刻洁癖上身,推着他往浴室走,面露嫌弃,“你这衣服怎么质量不过关,入水竟然掉色。她嘟囔道:“快去洗澡换衣服,脏死了。”林景舟在主卧浴室门口站定,抬头展开双臂,一副要人伺候的样子,“帮我脱一下衣服。”脸上的灰印还没擦干净,佟霖才不惯着他,没好气地反拍一下他的胳膊,嗔道:“你没手?”林景舟勾了勾唇,作势抬高缠紧绷带的左手,“手好疼,真的,缝针可疼了。”委屈巴巴似的。和cell讨要超额的猫条时的神色一模一样。卖惨一流。佟霖的嘴角翘得老高,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出破绽,“你骗人,你打了局麻的。”林景舟从身后伸手环住佟霖的腰,声音里是不带压抑的性感。“老婆,可是麻药已经过去了。”“你帮帮我。”夜深月明,主卧浴室内。
佟霖深深意识到了那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真理正确性。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宋宁师兄询问行李放在哪里的时候,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林景舟左手伤口还未愈合时,答应了帮个小忙。考虑到林景舟刚缝合的伤口还不能碰水,佟霖放空了浴缸里蓄满的水。穿得严严实实的林景舟躺在空无一物的浴缸内,头朝外,佟霖小心翼翼地效仿起理发店干洗环节。洗发水干搓起泡,轻轻分区揉搓头皮,用手去除洗发水泡泡,再从发际线方向用流动的水冲干净。动作轻柔,没有让一滴水沾染到伤口,甚至按摩手法还算娴熟,合上双眼的林景舟眼睫微颤。接着,佟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拉下冲锋衣外套拉链,哗啦一声,林景舟蓦地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男人眼神锐利似鹰眼。在这样的视线下佟霖的手指无处安放,下一瞬,林景舟的手臂骤然加力,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抚上男人的胸膛。呼吸上下,胸膛起伏。一下,又一下。佟霖的呼吸慢了半拍。冲锋衣底下的白衬衫太过犯规,额头上滴滴水珠浸透白衬衫料子,胸肌若隐若现,手指能清晰察觉到紧绷胸肌下心脏的跳动。解开纽扣的同时,冰冷的手指会触碰到没有布料阻隔的灼热肌肤。似是液氮与酒精灯交融,冰与火的两重天。两个人的呼吸都在变沉,睫毛在轻颤,佟霖硬着头皮解开最后一粒扣子时,她的脑袋就被男人的右手向前一带。唇与唇瞬间贴合。没有用力撬开唇齿,林景舟耐心地用唇磨着她的唇。蹭、舔、吮、吸……他微微探出的舌尖一下下□□好看翘动的唇珠,唇珠下方传出阵阵闷促的轻吟。与此同时,纱布缠绕的左手正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向下。纱布隔着衣物的触感奇妙,动作越是温柔,佟霖越是止不住颤栗。圈缠纱布的左手无法用力,林景舟在佟霖意识溃散之前,伸出右手圈着她腰背,迫使佟霖再一步贴紧自己。唇齿在这一刻被抵开,以浴缸为中心,二十厘米为半径的范围内,温度在节节攀升。探、勾、缠、咬……舌尖吃痛,气喘吁吁地被林景舟放开的时候,佟霖面色潮红,唇上尽是沾染的暧昧水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犯规。”林景舟不以为意,眉尾微挑,“亲我老婆,犯什么规。”佟霖与林景舟之间交流常常直呼姓名,或者互相阴阳调情时刻用“林教授”“佟助理”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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