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他眼眸弯弯,偷偷牵起我的手。
他说,三日后,他就来提亲。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路府。一个茶盏碎裂在我脚边。
「你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你!我的佳慈……」舅母呜呜哭泣。
外祖母面色难看,舅舅剜了我一眼。鹤
外祖母面色难看,舅舅剜了我一眼。我问道:「舅母是何意?」舅母瞪向我:
「你说说,你回来后我们可有亏待过你!那个姓易的,要不是你说喜欢,佳慈怎么会和他接触?又怎么会着了道!」
「都怪你个丧门星!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女儿,你娘不守妇道跟人跑了,害得我们家名声受损,你现在又跑回来害你表妹!」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为自己辩驳,却被外祖母制止:
「好了,都别说了。」
「事已至此,佳慈该消停点了。」外祖母道,「至于那个易焕,等他登门了,好好考察一番!」
对于这个结果,舅母显然是不满意的。「鹤仙没照顾好妹妹,罚跪祠堂三日。」外祖母道。
鹤仙
难道真是我错了?
难道我就该任由她欺负?
良久后,我才吐出了一声「是」。
外祖母未说不许进食,可没有人端饭菜过来,只有几口水解渴。
地面冰冷坚硬,稍有偷懒,舅母身边的大丫鬟的竹杖就会敲上来。
午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下,嬷嬷坐着轮椅来了。
她掏出白日藏下的青菜白饭,喂给我。「小姐,等我死了,你就离开路家吧。」嬷嬷说,「我知道小姐愿意回家,其实是为了给我治病……」
「不许你这么说!嬷嬷会长命百岁的!」绝不会像我梦里那样早早病死。就这样,我硬生生熬过了三日。
今日,是我出祠堂的日子,也是温长湫来提亲的日子。鹤仙
可等了一日,我都没有等到他。
黄梅天,雨绵绵。
这几日,被关在家里的路佳慈以看我的惨状为乐。
她嗑着瓜子道:「没想到温长湫是个兔爷,亏我之前还想嫁给他!」
「听说,临安王府的人把他从南风馆里抬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满身都是欢爱过的痕迹,气得临安王要另立世子……唉,你去哪里啊!」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临安王府。
对我来说,陌生又可怖的地方。我对门房说,我来找温长湫。
门房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嘴上冷冷地道:「不见,不见。」
我徘徊在临安王府外,急得像只无头苍蝎。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素白衣裙的女子一把拉住了我:
「你是路姑娘吗?」
从临安王府到公主府的路,格外远。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
刚刚那女子说,她父亲去世后,被族亲觊觎,不得不卖身葬父。
是温长湫救了她,她后来成了王府里的丫鬟,还在王妃身边做事。
「现任王妃并非世子生母,这次出了这种丑事,王爷彻底放弃了世子,将他送给了公主,换公主去陛下那里帮他说话,好让他另立世子……」
终于,我在小巷里,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毫无动静。16:08
我的心揪了起来,一咬牙冲了上去吃我一记碎碎平安腿!
我手脚并用,专攻男子命门,牙口也没闲着。
麻袋里有了动静。
许是我一日不歇的锻炼,又许是我的女子身份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我竟一举得手。我将木棍砸到两人的脑壳上,将两人打晕。我拆麻袋的手微微颤抖。
麻袋打开,露出温长湫那双蓄满眼泪的桃花眼。
他被紧紧绑着,裸露出来的大片躯体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我用外袍裹住了他。
他看着我,眼眸亮得仿佛盛满星光。我解开绳索,搀扶着他离开这里。
他倚靠在我身上,轻轻地念着我的名字:「路鹤仙,鹤仙,鹤仙……」鹤仙
就像当年,他在山上,背着我,逗我笑,一样。
我带着他走出这条幽深的暗巷。
我们在一家客栈落脚。
我松了一口气以后,眼前一黑。
三天罚跪刚结束,先前都是在硬撑着。等我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榻边的温长湫。
他枕着脑袋,也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屋外繁星点点。夜风悄悄吹了进来。
烛火映衬得温长湫的脸有些发红。
突然,他一本正经地道:「路鹤仙,你救我的时候,把我看光了,你得负责。」
还没等我开口,他又道:「所以,我归你鹤仙
说罢,他牵起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反应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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