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尤悠看着好久不见的师父,努力回想一下了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慌乱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嗯……自己这段时间还是比较乖巧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至于长榆在论道大会上所说的,她压根没在意。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一个成绩整天排倒数第一的学渣会担心常年考全校第一还总是满分的学霸不会做1+1=2的题目吗?她师父的强不是说说而已,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连系统都说要好好关心他这个空巢老人,说是担心他师父一个抑郁直接把修真界灭了。“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啊?”走着走着尤悠发现不太对劲,这里的路看着也不是回剑峰的啊。“去剑冢,给你换把剑。”尤悠站定脚步, “换剑?为何要换,我觉得现在这把剑就很好了!”“你不想换?”长榆停住脚步,回头看她。他这眼神……尤悠晃了晃神,心想怎么一点时间不见,她看师父还有点又陌生又眼熟的感觉。不过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鞭子!她摇了摇头, “不想换,我喜欢现在这把剑。”既能变成剑又能变成鞭子,怎么用都好使,她才不要换。长榆也没强迫她换,沉吟片刻, “那你把剑给我,我再加点东西进去重锻一下。”尤悠乖巧地解下鞭子递给他, “不过,师父,为什么突然要给我换武器啊?”“你修为马上就要突破了,这把剑已经不再适合了。”说到修为,尤悠就得意起来了, “师父,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进步超快的,马上我就能赶上师姐了。”“嗯,确实不错。”长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进步很快,看来这段时间有好好修炼。”“那是,您也不看看我是谁。”尤悠双手叉腰,笑得眉眼弯弯, “我可是您的得意弟子诶。”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说了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从她去下山进入到幻境里开始。说她在幻境里如何努力自救,杀了那个黑心肝的爹后,又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师姐在那个幻境世界里当上了皇帝。她口中的那个自己简直集美貌与智慧,才华与气质于一身,是顶顶积极上进的光辉形象。长榆只是垂眸,静静看着她,时不时还点点头,好似全然不知道那个躺在皇宫里悠哉悠哉当咸鱼的人一样。
尤悠越说越起劲,有点像以前刚上学的小朋友,在幼儿园里闹了一天,回家了就兴高采烈添油加醋地和爸爸妈妈说起这一天的学校生活,好叫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个独立的大孩子了。说完幻境她又说起了京城的事,只是这个话题到底沉重了些,她的语气都有点低迷下去。她说那些青楼女子,说那些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女婴,说师姐大力推广的女子读书和女子科举,眼睛里还隐隐闪着泪光。……最后就是魔界发生的事情。“邪魔入侵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阻止了吗?”尤悠不免有点忧心忡忡。春风依旧料峭,明媚的春光洒落在人的脸上时也没有带来多少温暖,但是明亮的光辉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长榆垂着眼,仔细地看着她被晒得仿佛在发光的小脸,轻轻笑了下。“有啊。”尤悠期待地看向他, “是什么啊,师父。”“我不是说过了吗?杀了我就好了。”尤悠: “不要!”长榆疑惑: “嗯?”尤悠分不清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但是她此时此刻的语气再认真不过了,甚至带着有点冷漠的执拗, “如果要师父死才可以阻止,那我宁愿全修真界都去死。”长榆沉默了一瞬,眼睫颤了颤。“师父?”尤悠看向他。长榆看着她皱起的眉,抿紧的嘴唇,再往下扫到她紧紧捏着的一角,眼神微动。“开个玩笑罢了。”他轻声道。尤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听到这个回答后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以后可不准开这种玩笑,你这样会把你可爱乖巧的徒弟吓没的!”“这么严重吗?”长榆顺着她的意思哄她。“对哦。”尤悠重重地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 “就是这么严重,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注意了。”她是个在亲近的人面前就忍不住变成话痨子的性格,这会就不禁絮絮叨叨地说: “师父你也知道的,外面好多人不喜欢我,羡慕我,嫉妒我,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那以后谁给我撑腰啊,我不得被那些人欺负死吗?”“上次那个什么什么宗的弟子就是,我好好走在路上他就过来搭讪,结果我拒绝了他他就恼羞成怒了还喊人来打我,都差点把我吓坏了。”长榆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个人喊来的帮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她自己拿鞭子甩得满地爬,怎么也说不上“把她吓坏了”。但是尤悠不知道自己这一通“颠倒黑白”的说法已经被看穿了,还在往下念叨着: “这您还在呢,他们就敢这样对我,如果您不在了,我就是那可怜的小白菜。”她顿了顿,又担心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开始给他解释起来, “师父你知道什么是小白菜吗?就是有一首曲子是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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