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站在一起的基本都是这大殿之中官位最低微的一批人,虽然其中有一些同样是孙荣海跟司徒勇那边儿的人,可是听了这小官的话以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心中升起了一丝逆反心理。确实,他们这样的小官,每次大朝会中都是人微言轻,除了需要他们抛砖引玉或者背黑锅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开口的机会,而且,就算是开口,基本上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而都是纯粹为了迎合着背后主子的意思进行罢了。此刻,听着比自己官位还低微的小官却敢站出来,据理力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一时间心中都是百转千回,甚至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当年初出茅庐,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满怀热忱,一腔热血的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年轻时的理想跟抱负全都屈从在了残酷的现实之下。司徒蒙看着正在说话的青年,同时也看到了他周围那些小官们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动,也许,处理掉了那些个碍事的老家伙,能从这些小官之中挖掘出不少有用的人才。心思电转间,司徒蒙已经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只不过下一步要如何具体的去实施,还需要在仔细的跟皇上商量以后再做定夺,毕竟,他也就是心血来潮的想到了,剩下的还是交给皇上这个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好。他自己的定位可是直臣、孤臣,可以由权利有实力,但是绝对不能再朝中有过大的势力,更加不可以跟朝臣搞好关系结党营私,否则,皇上跟他之间即便有在深厚的感情,都会因为长久的隔阂跟猜忌而变得脆弱不堪。司徒蒙从来就没有过想要争夺皇位的心思,所以,对于自己的定位可是非常的准确,虽然林天说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可是他却不想给林天跟自己多添麻烦。毕竟,他想要的就是能跟林天两个人在一起游山玩水,顺便处理处理贪官恶霸,整治整治天下间的不平事,做一对逍遥的神仙眷侣。当皇帝跟那些官员们斗智斗勇的高难度的事情,他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呢!这次之所以如此鲁莽的直接对齐国公毫不客气的下手,一方面是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他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心思。其次也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司徒蒙心中对于林天的重视绝对是高于一切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插足在他们二人之间,但凡想要算计他婚姻的人,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会在第一时间给予最强烈的打击。同时,司徒蒙也是向那些大臣们展示他的实力,让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任由他们搓扁揉圆好说话的软柿子,由得他们随意算计,同时也是警告他们,不要随意的招惹自己,他可不想跟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关系太过密切,从而引来皇上的猜忌。“哼!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辈!”孙荣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死死地瞪着那小官,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学问不知道如何,这乱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俗啊!大朝会上当然是谁都可以发言,但是,那也是按照尊卑高下,先来后到进行发言的!刚才忠顺亲王发言之时你可见有人插言了?不管是安亲王,还是老夫又或者是刑部尚书大人,全都是等忠顺亲王说完之后,才开始一一发表自己的看法!可是,你看看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你的地位之上,这么多人都还没有发言,又如何能轮到你一个仅有旁听大朝会资格的六品小官插话?说你放肆,你还敢狡辩!你说老夫没资格评价忠顺亲王的话,那么老夫就告诉你,想当初忠顺亲王的启蒙都是老夫亲自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老师,发现曾经教出的弟子行差踏错,当然是痛心疾首,想帮他纠正一二!如何就是以下犯上了?不会用成语用典故,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啊!估计以后也很难有来者了!”孙荣海摇头晃脑,一脸惋惜的说着,可是语气中的不屑谁都听得出来。“咦?孙大人不是太子太傅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忠顺亲王的启蒙老师?”那青年对于之前孙荣海的嘲讽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反倒一脸疑惑的问道:“下官记得,根据本朝律例,太子太傅可只能是太子一人的老师,没听说还要肩负起其他皇子启蒙之事呀?而且,忠顺亲王的老师是不是翰林院的学士刘大人吗?前几天忠顺亲王回京以后,可是亲自到翰林院来看望过刘大人,并且口称恩师呢!这可是我们翰林院上上下下都亲眼所见的!难不成,忠顺亲王还能认错自己的恩师?”“你!”孙荣海双眼冒火,死死地看向了那小官,神情里充满了愤怒。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太子太傅的称号对于孙荣海来说就是一个死穴,是一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一般的存在。当年,他确实是因为这个太子太傅的名号而盛极一时风头无两,可是,随着前太子逼宫失败,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虽然最后太上皇还是看在过去的情谊的份上,并没有给他过大的处罚,也没有剥夺他太子太傅的称号,可是却有意识的慢慢收走了他手中的权利,让他现在空有一品大员的官位,却并没有相应的权利。加上,新皇司徒清对他这样顽固派的老臣早就是意见多多,就更加不会重用于他,司徒蒙更是从小就跟他恩冤颇深,当初虽然他确实是教过司徒蒙几月,可是司徒蒙却并没有拜师,甚至一直都千方百计的磨着当时的太上皇换夫子。于是,在安亲王司徒勇找上他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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