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带来了一则悲伤又骇人听闻的消息。
最近广为人知的“貉城杀人狂”又在城内东街区的一户公寓里犯下了命案。
这回的遇害者是一位年轻女性,死亡时被丝袜缠绕脖颈悬吊在房梁上,她双眼被挖走,肚子也被掏空了一部分,内脏流出,下体也有被侵犯的撕裂痕迹,和其他同类案子一样,查不出丝毫精液残留。
死者浑身都有挣扎时留下的瘀痕、擦伤,足以证明在危难来临时,她曾英勇地反抗过,但遗憾的是她失败了。
死者邻居是在下班回家后发现的不对劲,深色的圆形痕迹零星分布在死者公寓门口地毯上,门也是微敞着,并未上锁。待他呼唤数声没得到回应,推开门后,屋内的场景成为了他今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已经是“貉城杀人狂”一年内犯下的第四起命案了,无能的警方虽然心急,却迟迟找不到案件突破口。他们只知道凶手是男性,却无法确定他的外貌特征、年龄,甚至人种,现场没有留下一丝可供提取的dna,只有少许不属于房间主人的衣料纤维。
凶手的作案目标以二十至三十岁的漂亮青年男女为主,选定目标后,他往往会跟踪收集对方的具体住处,再挑选对方外出或睡觉时候,撬开门锁进入受害者家中,在对方松懈之际扼住对方的喉咙使其昏迷或死亡,再实施强奸,事后挖走对方的眼睛和部分内脏,再用丝袜或领带将对方吊起,最后离开死者住处。
乔拉静静听着,丝毫没有被新闻中可怕的作案手法影响胃口,他吃完早餐,喝完了杯底的牛奶,将它们扔进水池里浸泡,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出门。路过挂墙的日历时,他身体停住,手指点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下定决心:等学校一放假,就该回去看看了。
乔拉曾是狐城理工大学博物专业的学生,两年前毕业后经由导师推举,留校担任了讲师。他身形高挑,容貌俊俏,年轻又风趣,待人性格温和有礼,属于会很受学生欢迎的那种讲师。
他原本前途无限,最近却深陷麻烦之中。
有人向学校举报,乔拉存在私自挪用研究室的器材、药品的行为,甚至还偷窃储藏室内的珍稀动物标本贩卖。不仅如此,还有学生匿名举报,称看见乔拉在带领学生检测城外湿地上繁殖的鸟群,并为幼鸟上环志时,故意扭断幼鸟脖子,造成其早早死亡的假象,以便带回学校做更深入的研究。
因此,乔拉被停职两周接受学校调查,今天是他停职结束,重新返回学校的日子。
课堂上,有学生举手,直截了当地问他:“乔拉,你真的杀了那只小鸟吗?”
乔拉盯着她的脸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说:
“我捧起它时,掌心感受到的只有冰冷。”
午饭过后,主任将乔拉叫到了办公室。
“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查到你杀死那只赤鹭幼鸟的证据。”主任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自己的钥匙,“但是我们查到你确实有挪用研究室药品、器材和倒卖学校财产的行为,很抱歉,你不能待在这了,而且我们决定起诉你。”
下午,乔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它们放进纸箱,默默离开了学校。他看上去十分坦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丢掉工作而感到难过。
乔拉有驾照却没有车,加上学校里自己住的地方不远,他一般都是坐公交或是直接走路回家。
在路过一家道旁的洗车中心时,乔拉在路边等待车辆从洗车中心驶离,就是这站定几秒钟的功夫,忽然有一个陌生男人向他搭话。
“兄弟,你有零钱吗?”那是一个比乔拉高了半个头的高大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腰上系着外套,肌肤呈现出健康的蜜酒色。他三十来岁的样子,腮边蓄了点胡子,五官深刻,容貌英俊,似乎混了点拉丁人的血统,一副养眼的好身材足够拉高旁人的印象分,却也很容易造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甜的葡萄味。
乔拉几乎是立刻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了。他愣了一下,微笑着问:“可能有,你要换多少?”
“五十可以吗?我就想再买点糖。”他的声音沙哑又性感。
“没问题。”乔拉还真的有五十块的零钱,掏出来换给对方。
男人也冲他一笑,摆摆手,转身朝洗车中心旁边的小卖部走去:“谢了。”
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乔拉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隐隐有种兴奋,仿佛他平淡的生活即将迎来某种转折。
很快,乔拉的猜测似乎成真了。走在街上,他总能感受到身后有一双找不到源头的视线,正透过川流的行人与车辆,死死盯着自己,无论走到哪里。即便回到家,这种诡异感觉也没有消失。
乔拉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个人跟踪了。他目前住在城市南边的一处公寓楼的五楼,自从发觉自己这个事实以后,他只乘电梯到四层,出去之后再通过楼梯返回家中。
周五的时候,公寓楼下有孩子在卖柠檬水和糖果,甚至能提供上门服务和预定。乔拉刚从律师事务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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