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央着一抹烛火摇摇欲坠,未免有些脆弱,你怔住动作,眸光抖颤
袁基那双眼瞳色浅薄,既通透,又缥渺,你因而亲近,也因而蒙蔽,来不及看它温养的韵味,便变的遥远,主人揉碎片刻,你就追不上了
他含糊不清喊你殿下时,似玻璃珠碰上朦胧水雾,他是茫然,是疑虑,是不懂你为何加重力道,兀自生怒,他是乞怜,是无辜,你眯起眼睛,是不满他欲念深重,是这张脸被如何套锁,被如何摧折,还是净色如水,噬人心魄,你是想把他弄脏,却舍不得他陷入泥泞
他不断深陷欲色,还在坚持疑问,怎么说也不肯让你碰,好笑,你若是停,往常手段就不会被他磨成这般娴熟了,适当的哄逗简直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乖,我看一下,你哄着他张开爪牙,指骨骤然发力,他唇齿半张,软舌被你碾压在下,尖牙冒出口,欲望翘首以盼,成为他宣泄的由头,你浅浅观摩分析,说牙又长了,嗜血的念头很反复吧?袁太仆难怪需要外物压制了,嗯?
这里,也出血了,你指腹抹开他的唇,泄出里头的艳色,他承不住你几番撩拨,干渴如摇摆江水,不经意就含过了你的指节,你沾上他的血,像是他邀请的信号,亦是标记你的圈套,你被抓住把柄,面色慌张,嘴上却很逞强,咬的真狠,下次我不管你了,看你这张巧嘴如何止痒!
你听到他一声轻笑,接着耳骨一凉,金属物触及你的脸,这是他贴过来的低语,我是担忧殿下受不住,闹春的兽生性猛烈,如果训教不好,可是会被生吞活剥的,殿下,要小心啊
这是关心吗?这是胁迫!你心中大喊,偏生心脏却反向鼓噪,不安份的想跳出胸腔,直钻进他人耳膜,要揭发主人的伪装,可真要命,你暗暗躲出几步,祈祷着别暴露
你看着他的眉眼浮沉,耳坠处的蛇身折射烛光,晃的你恍惚几下,心跳声更激烈了,他又笑了,声线里润着欢愉:怎知殿下如此迫不及待,这倒成在下的不是了,你脸色被燥的发红,接过话来挑衅他,若非袁太仆太克制,还经验不足,我倒不至于急不可耐,还不是担忧你受不住哼!
你低咕了两句,耍性子威风了一阵儿,可心里正忧思着袁基,动作就不自觉停住了,袁基眼底暗了暗,悄然浮现出冷寒,未等你缓过劲来,便敛起凉意,朝你不予置评的笑了笑
殿下饶命啊,是在下错了,他实在受不住腔口干渴,错开口套将你的手贴上额头,蹭过来讨饶求合,声音好哑,看来被折磨的不成样了,你顾不上气闷,掰开他的牙口,细细摩擦了几下
别忍了,把发痒磨没就行,把这拆下来,过来咬我,你扯开衣领,又敲了敲牙笼,示意他别墨迹,天快亮了,你到时候若想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袁基也清楚,如水的眼睛瞄准猎物,它开始攀爬,想吸取生机,便挪移到了你的脖颈,他身子骨俯上来,当压迫感逼近,那软香势来,凌利到不可思议间,你开始兴奋,然后颤栗,在极致的危险中,寻求到窒息的快意,袁基眼下血性滚烫,你被他失控的扣住命脉,奉上献祭
先是唇瓣绵软,像裹了蜜的湿潮,抿起粘稠的甜腻,似享食前的礼节,不忍嚼烂,便有点抖的放出齿牙,悄然挤近品尝,袁基呼吸轻缓,体温却格外灼烫,随之而来便是尖锐的痛意,他破开软肉,血腥气漫涌,你被吸吮,被舔舐,不消多久就摒弃了痛感,身子被掌握,成为他的专属供养
你透出迷蒙的眼,看着袁基的专注,依赖而着迷的埋入乐土,便诡异的攀升满胀欲,你赋予他所求,乐意被吸附,同时看穿他的尽兴,不顾自己受苦,手顺着他的头揉到了发尾,这是彻底的放纵
你的血液被尽数接纳,如同和他的血骨融为一体,与之交缠,天地万物间,你们不分彼此,紧紧相依,直到你唇色抹上惨白,他身子也轻颤起来,伴随一股刺痛,你承受不来突然发狠的利牙,便揽掐住他的腰,狠狠喘叫出声,袁基完成最后的仪式,结束了这场宴饮
袁基开始哽咽,唇间含着柔软,心却荡开苦涩,欲求已经平复,他却妄生心思,向神明祈愿,别仙人破碎,别化作乌有,谁种下因果,只求永生,不求近渴,因开春为由,你自然身伴左右,因春去而终,他便留不得,握不住
事后难免脱力,他身子软倒在椅垫下,手却捻起我的衣摆,抓的似隐忍,似迫切,他椅靠在你身侧,喘息着道句在下失礼了,明明快意退却,这时候头疼的脆弱期,是最为粘人,最为失措的时段啊,亏他还能保守理智,没扑上来咬人,你有些发笑,拨了拨他出汗的碎发,缓缓握住了他的手,轻抚他的不安定
春季多绵雨,你们伴着雨声依偎着一处,直到袁基抗不住失力的反作用,晕晕沉沉失去意识,他飘渺无果的心没定,衣摆更是松不下来,你走是走不开,舍是舍不掉,只好脱下外衣,轻轻裹埋着袁基的身子
他嗅着你外衫的香,手指逐渐松软,呼吸浅淡而绵长,这张脸当真是风华绝代,你心中赞叹,手不自觉的抚过每处,直至按中那点泪痣,而这里,是常见不过,也是最勾魂摄魄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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