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定带着红衣主教的什么命令吧!”米莱狄说。“我带着红衣主教给我的全权证书。”罗什福尔说。“你把证书给院长看看,就说今天或明天有人来接我,我必须跟着派来的人一起走。”米莱狄说。“这很好!”罗什福尔说。“别忘了在院长提到我时狠狠骂我几句!”米莱狄说。“我是一个深受红衣主教迫害的人,我必须使博纳希厄太太相信我。”米莱狄说。“对!你现在愿意写一份报告交给我吗?”罗什福尔说。“我都讲给你听了,到时把我的话复述一遍就行了,一张纸反倒可能丢失。”米莱狄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哪儿去找你,以免我到处空跑。”罗什福尔说。“那么,你想在哪儿等我……”米莱狄问。“我想想看,噢,就在阿尔芝蒂埃尔吧。”罗什福尔若有所思地说。“阿尔芝蒂埃尔,这是什么地方?”米莱狄问。“是利斯河边的一座小城,只要一进河,就出国了。但是,你当然只能在危急时才能过河的。”罗什福尔说。“那当然!”米莱狄说。“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找到你?”罗什福尔说。“把你的跟班派到我这儿来,我让他留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我离开以后,他可以把你引到我所在的那个地方。”米莱狄说,这个女人在必要的时候总有办法。“你是说你在阿尔芝蒂埃尔等我?”罗什福尔问。“是的,我在阿尔芝蒂埃尔。”米莱狄说。“给我把这个地名写在一张小纸片上,我担心会忘了。”罗什福尔说。米莱狄把名字写在纸上。“啊!”罗什福尔从米莱狄手中拿过那半张纸,折起来后,放进了他的毡帽夹层里,“你放心好了,我会一路上不停地背这个地名的。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什么了。”米莱狄说。“让我好好地想一下:白金汉不死也是重伤;你和红衣主教的谈话被四个人听见了;温特勋爵知道你到达朴次茅斯;达尔大尼央和阿多斯应被关进巴士底狱;阿拉密斯是德?谢弗勒兹夫人的情夫;波尔多斯是个自命不凡的大傻冒;找到博纳希厄太太了。尽快送给你马车;让我的跟班听从你的吩咐;为了不让院长心生疑念,把你当成红衣主教的一个受害者;阿尔芝蒂埃尔在利斯河边。就这些。”罗什福尔一一道来。“我亲爱的骑士,你的记忆力真是好得让人赞叹。对了,还有一件事需加上去……”米莱狄说。“紧靠着修道院的花园后有一片漂亮的树林,你告诉院长允许我在树林里散步;我在有必要的时候可能从一扇后门出去。”米莱狄说。“什么事情你都考虑到了。”罗什福尔说。“不过,你忘了问我是不是需要钱。”“对!那你要多少?”米莱狄问。“你带着的全部金币。”罗什福尔说。“我差不多有五百个皮斯托尔。”米莱狄说。“我也有这么多,我想,一千个皮斯托尔可以应付了。把你的全部我吧!”罗什福尔说。“全都在这儿!你这就启程吗?”米莱狄问。“我一个小时后就动身,吃点东西后,我还得派人找一匹马。”罗什福尔说。“真是太好了!再见了,骑士!”米莱狄说。“再见,伯爵夫人!”罗什福尔说。两人相视一笑后,就分手了。一个小时后,罗什福尔骑着马飞奔而去,五个小时以后,他经过了阿腊斯。他被达尔大尼央认出来,四个火枪手因为担心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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