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门。
一转身,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江湛。
竟然这么早就来了?
他眉峰微蹙,心中不喜,“绾儿还未起身,不如公子先去别处等候。”
江湛刚想行礼询问什么,可顾承霖说完后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看那江公子的衣着,想来应该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公子。顾承霖在心中揣摩,世家大族的公子一向谨奉礼法,既然看到他同云绾的关系,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僭越的想法了。
下了山后,仪仗队已经在道路旁等候,顾承霖在g0ng人的搀扶下坐上马车,队伍缓缓启程向京都而去。
“影卫。”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低声轻唤。
“属下在。”下一刻,略带冷y的声音从窗外传出。
“有一位江公子,你去替我查查他的来历。”
“是。”
窗外的身影来去无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顾承霖却终于松了口气,翻起矮桌上积压的那些文书查阅。
锦绣楼中,那人的身影早已在眼前消失,走廊上空无一人,可江湛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掌心紧握,身形似是终于支撑不住般晃了晃。
他是谁?为何会从云绾房中走出?
江湛面se煞白,魂不守舍地回到房中,脑中一片混乱。
云绾醒来的时候,天se大亮。
身旁的床褥早已变得冰凉,她询问屋外的侍从,知晓顾承霖已经离开了锦绣楼,心中骤然有些空荡。
吃罢早膳,她想起昨晚求见的江湛,疑惑他为何至今还未前来。
若是以往的话,他必会早早在侧室等候。
“江公子说身t有些不适,医师开了些药,等好些再来相见。”一旁的侍从垂眉应答。
云绾点点头。正巧她这几日有些t虚,身t疲乏得很,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满室寂寥,明明屋外yan光明媚,可江湛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凉,骨缝间冷得厉害。
刚刚那医师看过,说是因为他大病刚愈,又长途奔波导致心力疲乏。可自己的身t究竟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他回想起早晨在云绾房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绞痛难忍。
难道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
可他好不甘心。
江湛脑中思绪混乱,明明真相就摆在他的眼前,可他依旧不愿相信。
一连两日,他都把自己关在房中,昼夜颠倒,夜不能寐。
窗外天气晴朗,虽然到了下午,但微风阵阵,带着丝丝花香。他拉开房门,想要出去散心,将自己脑中的混乱一一拔除。
有侍从自他身旁经过行礼,江湛像是没看见一般,木愣愣地继续往前走。
侍从奇怪地看着他走远,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那个方向……
他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转身去忙别的事务。
江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周围毫无人迹,他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他停下脚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云绾她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人呢?
族中也有一些姊妹会在情窦初开的时候私会情郎,但那些情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常有族兄弟出面解决那些纠缠不休的男人,就连他也因为姊妹们的央求,出面解决过一些。
情之一事本就难说得很,就算云绾如今喜欢那位,也难保日后不会厌烦。
他越是深想,越觉得有理。
只要自己抓住云绾的心,任凭日后有再多的人纠缠,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江湛想通这些后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后山别院。
后山别院有一处汤泉池,他之前也曾来此泡过,所以知道一些。
可今日别院外看守的侍从都不知去了何处,周围空无一人。
难道……云绾在这里?
他之前在锦绣楼住了许久,知道云绾一向不喜别人打扰,所以她在地方总会令那些侍从们离开。
江湛鬼使神差地抬步走进院中。
庭院里种满了海棠树,明明已经过了花季,可满院的海棠依旧开得灿烂,浓淡有致,坠于绿叶之上,犹如漫天的云霞,美丽至极。
微风吹过,地上落满了海棠花瓣,层层叠叠,脚踩在花瓣上也是悄无声息。
别院的左侧是供人休息的卧房,右侧是大片大片的海棠树林,而那汤泉池就在这海棠树林之中。
他在海棠树中穿梭,循着记忆寻找那处汤泉池的所在。衣衫g过枝桠,点点花瓣飘落在他的身上,江湛并未用手拂去。
直到顺着小路转过弯,云绾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眼中。
她背对着他,衣衫半解,地上放着刚刚脱下的外裳,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她抬手在腰前解下系带,脱去里衣后,身上便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