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送抵京师,李塬大晚上的被这捷报喜的睡不着觉,他想找个人说说,于是想到了楚逸轩,想想这人,之前好歹还有个照顾苏念卿的借口,可苏念卿折返北疆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姓楚的在朝堂上连个面都不露,实在是太不把自己这皇帝放在眼里了。他睡不着,那姓楚的也别想好好睡觉,他大手一挥,指着那内侍道:“去,把楚督主从床上给我拽起来。”内侍去而复返,带回了楚逸轩随军去北疆的消息。李塬更睡不着了。苏楚氏这个牛皮糖,他就非得黏上苏念卿了吗?同为男人,苏楚氏那点小心思李塬可真是太清楚了,一想到苏念卿作战之余还得抽出精力应付他,李塬就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子时了,殿内的地板被他踩的震天响,他忽而就起了御驾亲征的心思,一来鼓舞士气;二来,盯紧了苏楚氏,免得他给苏念卿添乱。只是他这个想法未及付诸实践,就被百官一句句的‘陛下万万不可’给拦了下来,别提多郁闷了。远在北疆的楚逸轩没来由的连打了几个喷嚏,他默默腹诽,平时作恶太多,不知道哪个孙子又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呢?正在推演沙盘的苏念卿闻声望来:“感冒了?”摇曳的烛火打在她脸上,光影交错,衬得本就细腻的皮肉更加莹润了些。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楚逸轩走近了一手圈住她腰,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凑近在她脖颈处亲了亲。苏念卿专注于沙盘一时没防备,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别闹,痒。”“都看了半天了,还没看完?”楚逸轩温声诱哄:“夜深了,要看看我。”苏念卿不免失笑:“你几岁?怎么越来越孩子心性。”“三岁,要夫人抱抱才能睡,”楚逸轩半点不脸红,他将苏念卿拦膝抱起顺势压在行军榻上:“我立了这么大一军功,不给点甜头?”苏念卿揣着明白装糊涂:“嗯,我自会向朝廷禀明,施加恩赏。”“谁稀罕领他李塬的赏,”他俯身堵上她唇舌,收了个实实在在的甜头。忽而,楚逸轩面色一僵,二人久不亲热,他也没想到有些反应这么不受控制。她白日cao劳一天了,楚逸轩原是打算占点嘴上便宜便也罢了,着实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诚恳。苏念卿瞧他乍然顿了下来,不免疑惑:“怎么了?”他眼角含笑,颇为下|流的挺腰撞了她一下:“怎么办?”
苏念卿促狭道:“自己想办法。”她说着要推开他,又被他强硬的按了回去:“军中不方便,且这行军床也太窄小了些,夫人赏个手活呗。”楚逸轩极少有这么不正形的时候,偶尔冒出来一两句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她歪头不去看他,却被人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她愤愤道:“你自己不会?”“那不一样,”在这种时候,脸皮什么的都可以抛到一边,他捏着她的手带了下去,苏念卿脸上当即热红一片,原还能空出一只手挡着眼睛掩饰尴尬,可随着他喘息声重,她不得不捂了他口鼻。即便如此,翌日苏长君还是旁敲侧击的同她提了句牛皮帐不隔音,你们好歹收敛些,苏长君那目光,摆明了就是把你不要色令智昏写在脸上了,苏念卿辩无可辩,不得已收下了兄长这一番告诫,不过这都是后话不提。当夜,苏念卿折腾的手臂都酸了,可是这人却没有半点要纾解的迹象,她欲哭无泪:“你倒是快点。”楚逸轩不免失笑,男人怎么能快。他低声哄她:“你叫声夫君,我就快点。”之前又不是没叫过,苏念卿这声夫君叫的格外干脆。楚逸轩喘息声重:“再叫好夫君,我受不住了,你快些吧。”她唇瓣微张,着实叫不出口,最后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楚逸轩一时不妨,当即打了个哆嗦,缴械投降。她拿帕子净了手,又嫌不干净似的在他微敞的衣襟上连蹭了好几下,楚逸轩笑着去哄她,她却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背对着他,再也不搭理他了。-------------------- 终章==============离林六部内的将领个个面色惨淡,莫雷盯着沙盘久久无语,太快了,短短两月,苏念卿已经将战线推到了茶卡尔湖畔,如果自己再没有一场胜利的战役来稳固军心扭转局势,恐怕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盯着那狭长的战线忽而一顿,是啊,战线拉的太长了,北疆军的粮草供应跟得上吗?自己只需要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在他们体能未得到补充之际,发动反击,就算不能全歼北疆军,也能杀杀他们的锐气,最起码能给自己这边争取缓口气的机会,只要还有那么一丝扭转乾坤的机会,自己就绝不认输。他仔细盯着沙盘,除去那些蜿蜒难行的小道,可用来向茶卡尔湖畔供给粮草的大道还有两条。粮草供应讲究一个及时,小道上突发因素太多且路途难行,没必要弃大道而舍小道,至于大道,相较于峡谷地带,假如自己是苏念卿,自己必然选择平坦无障的茶马古道,可是这么一来,自己这边就无法设伏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只能硬碰硬,是成是败,各凭本事。他在一众将领中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他道:“哈日朱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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