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乖乖应声:“好。”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简寒脱了鞋,便把伺候她摘书包的爸爸抛在身后,一股劲跑进厨房,挂在简母的腰上:“妈妈!”简母本在洗水果,被她一撞,险些把果盘都倒进水槽里。她无奈地回身,亲了亲简寒的额头:“是哪个小疯丫头回来了?是我的宝贝女儿吗?”“是呀是呀!”简寒趴在简母身上,往下够她的脖子:“妈妈,我有问题要问你。你不许告诉别人。”简母顺着她的意思俯身,看了后进来的简父一眼,存了玩笑的心思:“不告诉别人,那爸爸可以告诉吗?”简寒想了想,“不可以。”爸爸如果知道了,小灼一定也会知道。只有妈妈才是最可信的,会帮她保守秘密。简父听到女儿把他归到“别人”的类别,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小寒,什么事连爸爸也不能告诉?你告诉爸爸好吗?”简寒坚决道:“不好不好!”她从妈妈身上分开,将爸爸推出厨房,拉上玻璃拉门,对爸爸比了个“禁止”的手势。简母在后面静静看着父女俩的互动,笑得一脸灿烂。简寒小跑着回来了,她道:“妈妈,我问你哦。你知道小灼为什么突然回到奶奶家住吗?”简母的笑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呀,宝贝?”简寒道:“我就是想知道。”简母措辞道:“因为啊,你顾叔叔和彩馨阿姨都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小灼。”经过先前系统的提醒,简寒已经不想听这种话了:“妈妈,你不要再用借口掩饰他们反常的行为了,告诉我真实原因吧,我真的想知道。”简母惊讶地张了张嘴,这孩子,哪学来这么些话。她严肃地问:“小寒,是有什么人在幼儿园找你问话了吗?老师还是陌生人?以后你在外面不可以随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哦。”她猜测是对顾家风吹草动很敏锐的狗仔找来了她女儿。要跟幼儿园老师反应一下了,孩子在幼儿园的安全问题应该重视起来,不要让什么奇怪的人混进来。简寒坚定摇头:“我就是自己想知道而已。”她摇了摇妈妈的手,坐到地上抱住她的腿,像个粘人的考拉宝宝:“告诉我吧,妈妈,求求你了。”简母收敛了脸上的笑,认真思考了下简寒的问题。她的确知道内情,但是不可能告诉女儿。告诉她干什么?要是这个小嘴巴让小灼知道了,她就没脸见顾知申了。她捏了捏女儿的脸,岔开话题:“好小寒,今天你中午吃的什么呀?”
简寒看出来了,这个问题直接问的话,就连妈妈都不会告诉她。本来以为完成系统的任务很容易呢,是她想得简单了。她道:“今天中午吃了鸡脯肉炒杏鲍菇,炒冬瓜,紫菜蛋花汤和米饭。”“妈妈,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可不许告诉小灼我在打听这件事哦。”简母弹了下她的额头:“人小鬼大。”简寒还是个小豆丁。在这个年纪,除了天真发问,她就只有偷听墙角一个办法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了。晚上八点,在本该早早入睡的时间里,简寒裹着自己粉色的毛毯,坐在简家父母的卧室门外,小心翼翼地偷听里面的讲话。只是奔着一种可能性等在这里的。毕竟她下午的时候搞得很夸张,把简父排挤在外面,睡前两个人闲聊,说不定会聊到这件事上,简母可能会就这件事和简父聊一些她的情报。简寒等了很久,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听了很多父母之间温馨的对话。他们是真的很相爱。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简寒打了个哈欠,听到简父问:“小寒怎么会突然问起顾家的事,是有谁跟她说什么了?”简寒听到关键词,立刻屏息,抖擞精神,往门上贴了贴。被她猜准了。简母道:“一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我已经和李老师说了,她说会转告给园长,加强幼儿园的安保工作。”简父有些不赞同:“一开始就该顾好这方面的。他们非要等出了事,才知道反省吗?”“行了。”简母拍了拍他,长舒一口气,“我倒是担心顾家那边。你听顾知申说他们家的情况了吗?彩馨的病好没好点?”简父换了个姿势,把手臂垫在枕头上:“表面上看恢复正常了,但实际也说不准。她最开始就阴森森的,我想不通知申喜欢她什么地方。”简母道:“算了吧你。你一个大男人,还看不惯人家女孩子。”简父认真道:“是直觉,没有其他意思。”“好好好。”简母默了片刻,道:“明天得教教小寒,别人家的事不能挂在嘴边,太冒犯了。”“是这样,毕竟顾家自己都很忌讳。”话题结束,他们又说起了有关彼此的话。简寒清楚,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回到房间,她梳理自己撞大运听到的线索。顾灼离开父母,似乎和他母亲的病有一定的联系。可彩馨阿姨她只在简母的口中听过,从没见过面,她该从哪里打听她的消息呢?顾家吗?不行。简母刚刚说,彩馨阿姨的病是他们家忌讳的话题,如果贸然提问,会损害简家和顾家的情分。她现在是个小孩子,顾家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只会把她的话猜忌到大人身上,进而引发两家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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