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她没敢把情况和简父坦白,担心他在外人面前受到双重打击。但过了这么久,简轶也已经被带到了警局审讯,他们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的确很不可思议,自家的女儿居然会伙同歹徒做一些穷凶极恶的事。简寒手里的报告只有她的一些不轨之处,但具体的源头动机、那些人想要的结果,她都没有弄清楚。简母见她回来,脸上的愁苦有所缓解,稍微轻了一些。她朝简寒招手,把女儿叫来身边抱着,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呢”简寒回抱简母,无言。“小寒,你说,你妹妹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很多苦?所以所以她才会这么恨家里。”“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弄丢小轶的。”简寒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小轶。”简母摸了摸她的后脑:“好小寒,你害怕了吧?别怕,妈妈在这,小轶做错了事,该受管教的。”就在刚刚,简轶过去暗中转移的一部分股权,加上从其他处购买积累的股份合在一起,险些让简氏易主了。他们家差点就倒台了,如果简父没有留下后手的话。这些都不必告知简寒。如果小寒没有让陈元生调查简轶,放这些暗中的行动一直进行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简母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小寒,乖女儿,去你的房间休息吧,阿姨一直都有保持里面的卫生,就是想着你能时不时回来住几天。”“这么晚出了这么大事,优优和小灼应该会很担心你的,去给他们也报个平安。”简寒点了点头,往卧室的方向走。没走出几步,她心中惶惶地回头,刚好看见简母眼神如死灰一般流着泪。她又跑回去抱住她:“妈妈!你记住,你不只是小轶一个人的妈妈,你也是我的妈妈,你要好好的,不然你就是对不起我!”“”简母擦了擦眼泪,无声点头。但凡她发出些声音,就要在小寒面前哭出来了。简寒回了房间,和萧优、顾灼分别说了这件事。两人的反应都是沉默。对于小轶,他们没想过她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们安慰的话也很像,“这不是你的错”、“会好起来的”、“她还小,还不懂事”。简寒没有简父简母一样沉重的心绪,但到底还是有些难过的。因为记忆,因为数值。她已经把简轶当成了自己的妹妹。顾灼经过一阵艰涩的沉默后问她:“需要我来陪你吗?”“不需要。”简寒拒绝得干脆利落。“幕后真凶没调查出来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最后,因为发生了这些事,简氏的周年晚会只能宣布延期。简寒和彭总助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她甚至想,如果不被同意的话,她就辞职。然而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彭总助有耳闻简家事,很痛快地给了假。他语气别扭地关心了一句:“总会过来的,你放宽心。”
简寒真心道谢:“谢谢你。”“不用谢我,是苏总让我尽量通融你的,去谢苏总吧。”周三好,各位。今天算了一下,如果保持日更,会在十二月中旬完结,感觉看到希望了,感谢一直追更的读者们,感恩,感谢顾灼线(十八)简寒觉得很困,困意让世界变成海绵,踩在上面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想倒下去。这是……什么地方?灯光明亮,却照不清人脸。身前有许许多多的人,酒杯一声声清脆地撞击,像有韵律的乐曲,乐曲结束,碰杯的双方各自吞咽。简寒用仅有的精力在人群的间隙中前进,她依稀有意识,这是简家的周年晚会。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简轶悠扬的钢琴声在台上响起。她坐在灯光最亮处,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礼裙,琴声就在她的指尖旋绕。“简总真有福气,两个女儿都这么文静漂亮。”“是啊,羡慕不来。”简寒收回目光,双腿灌铅一般,艰难朝一个方向挪动,经历了漫长而煎熬的过程,她终于走到人群的边缘,回看人潮,犹如深海起伏的巨浪。不知何时出现的萧优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寒,你看。”“什么?”她转向萧优指着的方向。“优优,我好困啊,睁不开眼睛了。”“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她意料之中关切地说。简寒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你让我看什么?”“看小灼啊,他在那边和温礼亭打起来了。哦哦哦!他把苏止也打了!一挑二!真敢啊!”简寒感到难以置信:“啊??为什么他们要打架?”萧优对她意味深长地笑,“跟我就别装傻了,小寒。告诉我,他们三个你最喜欢谁?”简寒时刻铭记自己的道德底线:“什么最喜欢谁我这次是小灼的女朋友啊。”萧优还想对她说什么,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在耳侧,她眼疾手快地拉着简寒躲开,细碎的玻璃渣淋到她们刚刚站着说话的地方,落了一地的星星。萧优心有余悸:“好险好险!你们几个!打架可以!小心点!别伤到小寒!”“啊!小灼被打哭了还不跑!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两个啊!”
海棠情欲